201 能戰會哭

在關乎到自己前程命運的時候,每個人都會顯得特别的積極,韓文登也不例外,算算時間,最先收到的消息、行動快速的陸皓山僅比他早到一天,從這裏就可以看得出他的态度。

爲了保住他來之不易位子,韓文登可以說拼老命了。

陸皓山突然大聲吩咐:“現場不要動,那些傷員全部給我躺好,輕傷的裝成的重傷,重傷的就呆着不要動,見紅挂彩的也給我躺着。”

“大人,你這是?”唐強一下子被陸皓山那反常的舉動驚訝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麽節奏?

“咳咳”一旁的李念輕咳二聲,小聲地說:“唐總練,會哭的孩子有奶喝,這也叫苦肉計。”

哦,原來如此,唐強一下子明白了,一下子幹掉了不沾泥手下最精銳的飛電營,功勞夠大的了,要是勝利來得太容易,隻怕别人也不會在乎,再說樹大招風,若是表現得太出色,也容易招人妒忌,功勞要領,不過的行動也得低調。

“是,大人,小的馬上去辦。”

陸皓山好像突然想起什麽,大聲說:“對了,把前面的射殺的十多具屍體搬出來,就說我們戰死的人。” 頓了一下,陸皓山繼續說:“把飛電營的人也擡幾十出來,把棉甲剝了,就說是我們的人,一會一個個都悲傷一點。”

唐強應了一聲,馬上按陸皓山的吩咐去辦。在他心中,對陸皓山更服了。

藝術啊,如果前面體現陸皓山的指揮藝術。那麽現在表現的陸皓山的智慧和交際藝術,想想也對,那飛電營四百人和五百人,在功勞簿上不過是一個數字,差别的不大,但是作爲戰死的義軍,那悲情的戲分就加重了。等韓文登這位發布《動員令》的人看了,要是不表示一下。豈不是寒了四川那些義軍的心?

不沾泥雖說隻有一個,不過他極爲狡猾,不斷派人到處造反,轉移目标。混淆視聽,也有不少不法之徒渾水摸水、自立山頭來行家劫舍,其它路義軍在平定四川的暴民也立下不少功勞,根據趙氏一族得來的消息,不沾泥的手下潛地龍,也就是第一批潛進四川、立下汗馬功勞的魯定中,就在渠縣被義軍擊斃。

也正是大量義軍的存在,讓韓文登能騰出手來,專心對付不沾泥。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名氣,到時要是傳出陸皓山手下那些“烏合之衆”全殲不沾泥旗下最精銳飛電營連一個陣亡的都沒有,那把四川都司府置于何地?把四川的将士置于何地?自己出色就顯得别人無能。這不是拉仇恨嗎?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不沾泥率人襲擊青林口,官兵大敗,就是百戶長以上軍官都戰死幾名,被都司府引爲奇恥大辱。

想通了的唐強嘴邊帶着笑意:自家這位大人。有點與衆不同啊。

事實再一次證明,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在陸皓山的一聲令下,戰局馬上得到改寫,當韓文登率隊趕到現場時,陸皓山的這次伏擊,由完勝變成“慘勝”。

官路隻有一條,就是想不相遇都難,再說這裏打得這麽熱鬧,動靜鬧得這麽大,一早就被韓文登的斥候發現,聽聞到有戰鬥,韓文登加速趕了過來,不過戰鬥早就結束了。

不僅結束,還“布置”完成。

“下官見過指揮使大人。”陸皓山的面上帶着一點悲戚,依禮節向韓文登行禮。

“陸縣令請起”韓文登指着這慘烈的戰場說道:“這是什麽回事?”

時态緊急,也有顧不得寒暄那麽多,再說二人地位懸殊,也沒有說那麽多閑話的必要。

“回指揮使的話”陸皓山連解釋道:“這些是不沾泥旗下最精銳的飛電營。”

韓文登聞言大吃一驚:“什麽,飛電營?這不是不沾泥手下的王牌嗎?陸縣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于是,整件事就成了劉金柱奉命潛入不沾泥内部,一直伺機而動,在獲得不沾泥的信任後,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炸毀不沾泥的火藥和火器,然後隻身逃出,被不沾泥發覺後,派最精銳的飛電營追殺,正在碰上陸皓山在這裏布置的陷阱,就在這裏把他們全殲滅。

“什麽?就憑你們?”跟在韓文登身邊一名将領吃驚地說:“那飛電營裝備精良,悍不畏死,就是官軍也在他們手下吃過虧,你們怎麽能做到的?”

就憑一些鄉勇,竟然全殲飛電營,這太不能讓人置信,這名将領在青林口見識過那飛電營的厲害,雖說事實擺在眼前,還是忍不住地地問道。

陸皓山一臉戚然地說:“是啊,他們的确非常精銳,這多虧有指揮使大人。”

“這與本官有何關系?”韓文登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當然有關系了”陸皓山一臉正色地說:“去年白蓮教餘孽作亂,弄得人心惶惶,爲了穩定民心,防止他們作亂,我們江油縣成立了糾察隊,韓大人聞言,還下撥了一批火器給江油以作禦敵之用,也正正是這批火槍,給予飛電營緻命的打擊,要不是大人,估計我們這點人拼盡也對付不了飛電營。”

這話說得有水平啊,明明花銀子買的,經陸皓山的嘴一說出,就成了都指指使關心地方安全的美事,向一個縣的糾察隊下撥三百支的火槍,這很不正常,陸皓山隻說一批,沒說數量,誰也不能說些什麽,就是有人發現江油義兵有很多的火器,也可以借此役推說是繳獲的。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省事。

韓文登高興地說:“呵呵,這是你的功勞,本官是不會要的,要不然傳了出去,說本官搶義軍的軍功,這讓本官的臉面往哪放,陸縣令,你真是本官的福星,給本官的驚喜越來越多,這次不僅提供了重要的情報,炸毀了不沾泥手中火器還有殲滅了不沾泥的飛電營,這不知挽救了多少将士和百姓的性命,當記一大功,你放心,本官不僅論功行賞,還會上書皇上,讓皇上給你封賞。”

“謝韓大人,下官屬給指使使大人馬首是瞻。”

“哈哈,好,好。”知道不沾泥的下落,知道不沾泥手裏的火器被炸毀,就是最精銳的飛電營也被陸皓山殲滅,韓文登此刻的心情可以暢快淋漓來形容。

很快,現場的氣氛開始有些沉悶,江油義軍擡着一具具“自己人”的屍體放在一旁,準備和反賊的屍體區分開來,這些都是勇士啊,不僅陸皓山的人一臉嚴肅,就是官軍也對他們報以敬佩的眼神。

“金柱,金柱,我的兄弟,你怎麽走了,我們不是說過共同進退的嗎?”當兩名鄉勇擡着一具屍體從陸皓山身邊經過時,陸皓山突然情緒失控地跪下,雙手抱着劉金柱的屍體,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了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陸皓山此刻完美地演譯了這句話的真義,那發自内心的傷感,就是官軍将士還有韓文登看到都動容,堂堂七品且令當衆嚎哭,沒人看不起他,想反,一個個感覺這才是真性情,有情有義。

韓文登有點感觸地扶起陸皓山說:“陸縣令,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變,你放心,他們不會白死,本官會好好厚恤他們,不會讓這些勇士白死的。”

“大人,下官有個不自之請。”

“哦,說吧。”韓文登和顔悅色地說。

陸皓山有嗚咽地說:“劉金柱是我的長随,雖說名爲主仆,實則情如兄弟,金柱和下官一樣,很向往軍營,金柱做夢都想做一名軍官,大人能不能給他追封一個小官,這樣他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韓文登肯定地說:“如果剛才你說的屬實,那劉金柱的确立下奇功,追封一個武職不是問題,你放心,此事包在本官身上。”

“謝大人。”陸皓山一臉感激地說。

一旁的唐強臉皮抽了抽,帶着敬佩的眼神看了陸皓山一眼,徹底服了。

前面說了厚賞,用了一出小小的苦肉計,不對,應是苦情戲,後面又多了一個厚恤,就這麽一折騰,想要的拿到手,不僅沒有引起韓文登的反感,反而增添了他對大人的好感,特别是安排人擡屍體經過那一幕,加深了韓文登對江油義軍英勇就義的印象,特别是陸皓山那一跪一哭,可是說七情上面,傷感、眼淚說來就來,就是唱戲的名角,也不一定有這功底啊。

七品縣令當衆痛哭,更是增添了不少悲情的色彩,賺足了眼球,真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喝,隻是......

能戰會哭的陸大人,還有節操嗎?

這樣也好,劉捕頭生前說過最想做一名威風的軍官,生前不能如願,死後可以實現,也算是對他人生一個補償。

在韓文登的勸慰下,陸皓山的心情才好一些,讓人把劉金柱的遺體運走,還沒有待陸皓山找新的話題,又一個斥候飛奔而來大聲禀報:“報,反賊約二千人向這裏進發,現在距我軍僅三十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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