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風雲際會

小人物也有自己的春天,有時小人物的一個小小的舉動,會影響甚至左右最終的結果,就像劉金柱,雖說隻是一個小小的捕頭,但是他潛伏得很好,成功取得衆人的信任,在合适的時間再配上一個計劃周詳的計劃,就能幹成一件不平凡的大事。

一下子弄了價值超過三十萬兩的财貨,這對缺少收入的陸皓山是一個極大的補充,又是一大橫财,除此之外,還把不沾泥最精銳的飛電營給誘了出來。

隻要一吃掉飛電營,加上前面搗毀不沾泥火器的功勞,就是取不到不沾泥的人頭,也是大功一件,由文官轉武器,肯定沒有問題。

“大人,人死不能複生,請您節哀順變,那不沾泥的人來了,聽馬蹄聲應是他最精銳的飛電營,我們還是及時做好準備吧。”唐強感到有異動,趴在地上聽了一一下,就知有大隊的人馬靠近,應是不沾泥的飛電營無疑,馬上向陸皓山示警。

幾百人馬一起奔跑,那動靜絕對不小,在寂靜的夜裏動靜特别大,特别是在黑夜中火光能傳得很遠,遠遠看到有一條“火龍”向這裏跑過來。 算算時間,不沾泥派出來追殺劉金柱的人馬也應到了。

陸皓山輕輕把劉金柱放在地上,緩緩地站起來,那站起的過程仿佛就是放下包袱、重拾信心的過程,等陸皓山站起來時,腰杆站得筆直,臉上已換上凝重之色,一臉正色地下令道:“清理現場,所有人各就各位,按原計劃行事,把這些人全都給我幹掉,爲我兄弟劉金柱報仇。”

這次陸皓山沒有再說劉金柱是捕頭,直接用兄弟來替代。這是一種肯定,更是一種緬懷,那看似平靜的聲音,但在場人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話中的力量和決心。

“是,大人。”

“是,大隊長。”

衆人一起大聲領命,很快,現場就忙碌了起來,有人把屍體拖開,有人打掃戰場。有人設置障礙物和絆馬索,還有糾察隊員小心翼翼把劉金柱的遺體裹好,先運到一邊,剛才伏擊劉金柱手下的戰場其實也是伏擊飛電營的最佳地點:隻有一條官路,兩邊是密密的樹林,人站在官道中間,有點像站在一線天的感覺。

這樣的地形不錯,适合埋伏,隻要堵住去路和退路。把人布置在官道兩邊樹林裏,就像甕中之鼈,威力強大的火槍、鋒利的箭矢就是他們的惡夢,在選擇地形上。陸皓山可以說費了不少心思考察地形,最後決定把這裏選作飛電營的葬身之地,可是萬萬沒想到,這裏也成爲異姓兄弟劉金柱的葬身之地。 手下在忙而有序地打掃戰場、布置障礙物。陸皓山無意中看到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那心情不由再次沉重起來:自己手上沾的血,不是敵人的血。而是自己的兄弟的血,說起來真有些諷刺,都說其人将死,其言也善,劉金柱也在“提防”着自己,但并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地方,再回想自己結拜的兩個兄弟,陸皓山不由搖了搖頭。

前面先是和劉金柱結拜,後來又和袁三結拜,可是交情都不是很深的好種,現在自己的兩個結拜兄弟,一個飛蛾撲火似的趕赴京城,準備營救舊主的家眷,生死未蔔,而另一個就在感情最深、彼引都認同的時候死在自己懷中,陸皓山看着手上那殷紅的血迹,不由仰望着蒼天:難道,自己的枭雄之路,注定是孤寂的?

記得聽一個名将說過一番很有道理的話,一個出色的将軍,是不會和手下将士建立感情,更不會把他們真心視作兄弟,鐵打的營房流水的兵,将領和士兵的感情越好,就越多阻滞,把将士視爲自己的兄弟、愛兵如子,加強凝聚力的同時也會在布置時縛手縛腳,因爲有危險的任務不想交給那些關系好的将士,生怕他們不能活着回來,不能派他們去送死。

此外,要是每死一人,就要悲傷一次,那麽這将領就天天沉浸于悲痛當中,怎麽行軍打仗?

或許,自己的心腸,還得再硬一些,内心得再強大一些,一将功成萬骨枯,伴随一個枭雄的成長的,有挑戰也肯定有死亡,甚至是内心的孤寂。

“大人,一切就緒,請大人先行退避。”清理了現場,唐強向還在沉思中的陸皓山請示。

此時馬蹄聲越來越響,爲了不暴露目示,大部分的火把已經熄滅,現場陰暗得有些吓人,陸皓山沒說什麽,點點頭轉身就走進了旁邊的樹林,作爲智将一類的将領,陸皓月山不需要沖鋒陷陣,隻需要在一旁觀察形勢,發号施令即可。

其實也不用沖鋒,這次是伏擊,主要是用火槍和箭矢殺死殺傷敵人,近身肉搏傷亡很大,手裏就那點本錢,陸皓山可不願一把就把所有的籌碼全部壓上。

聽着馬蹄聲越來越近,陸皓山嘴邊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來吧,來吧,來多少我殺多少,用你的鮮血,見證我的枭雄之路,用你們的鮮血,給我兄弟送行,不沾泥,你等着,你的人頭是我的

“啊超”

就在陸皓山詛咒不沾泥的人頭時,不沾泥好像心生感應一般,大熱天打了一個大大噴嚏。

“三首領,你不要緊吧,要不抓個郎中給你看看?”手下一看到不沾泥有異狀,馬上殷勤地說道。

這賊就是賊,換上龍袍都不像太子,别人都說是請,可是他們一張口就說抓個郎中來首領看病,在他們心目中,好像那套貨币的交易體系已經破滅,反正要什麽就是一個字:搶,隻要努力去搶,什麽都有,财貨、糧食、武器、女人,當然,也包括會看病的郎中。

不沾泥有些鄙視自己的手下,這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啊,好好的一句話到他們嘴裏都變味了,聞言搖搖頭說:“沒什麽事。别大驚小怪的。”

“是,三首領。”那手下看到不沾泥的神色有些凝重,也不敢多言。

事實上,自派出飛電營去追殺右護法劉金柱後,不沾泥就一直坐卧不安,茶飯不思,一直焦急地在縣衙的大堂裏裏踱來踱去,顯得很焦躁不安,就是雙翅虎和紫金龍來邀他一起喝酒都推辭了。

不沾泥在陝西縱橫了三年多,不知躲過了多少次圍剿。也不知逃過多少次朝廷的暗殺,除了他一直小心謹慎,盡量低調外,還有一種超乎想像第六感,他好像有一種預知危險的天賦,一旦面臨危險,他就是腳低抹油,有多遠逃多遠。

劉金柱利用自己的信任,又僞造了自己的筆迹。竟然把自己辛辛苦苦贊起來的财貨給搬空之餘,還把自己極爲倚重的火器給全部炸毀,财貨上的損失再加上被欺負雙重憤怒,不沾泥當機立斷手下最精銳飛電營去追殺。

在不沾泥心中。不殺劉金柱,不足平息自己心中的怒火,也不足樹立軍威,可是當人派出去後。随着時間的流逝,不沾泥的怒火慢慢減退,理智再次支配大腦時。他就開始反思自己這次命令是否正确、是否合理。

很快,不沾泥就察覺到這事沒自己想像中那麽簡單。

如果劉金柱隻是見财忘義,那麽他把财貨運走就可以了,爲什麽他在走之前,還特地把火器庫給炸了,這不是徹底激起自己的怒火嗎?再說那火器庫不爆炸,那麽他僞造手令的事也就不那麽容易暴露,不客氣地說,不是自己臨時起意,估計想發現他僞造手令的事,至少要明天早上,可是,爲什麽拿了錢還要把火器毀了?

朝廷的奸細?

不像啊,平日暴民幹的那檔事,劉金柱也沒少幹,吃喝玩樂比衆人還要精通,再說他偷竊衙門的火槍給自己,又曝露朝廷秘密軍火庫給自己,就是九顆腦袋也不夠砍,真是朝廷的人,這個時候不應是逃跑,而是炸掉火器庫後,打開城門,配合朝廷的大軍都已經的圍剿自己,可是這時遲遲還沒有動靜。

饒是不沾泥自認聰明絕頂,可他怎麽也猜不透劉金柱的來意,不沾泥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是一個棋子,先是陸皓山的棋子,準備用來繼續主持江油的政事,後來又成韓文登的棋子,成爲他上位的工具,間中還成了陸皓山斂财的“助手”,陸皓山雖說也是棋子,但是他憑自己的機智和努力,隐隐淩駕在“棋子”上了。

一直掌控着大局,其最大限度地從中得到好處。

不知爲何,不沾泥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隻他在在大堂内轉來轉去,不停地踱着步子,最後一咬牙,把腳一頓,大聲說:“來人。”

“小的在”一個手下連忙聽令。

不沾泥果斷地說:“命王義攜二千虎頭軍沿飛電營前進的方向馬上出發,接應飛電營,不得有誤。”

“是,三首領。”兩名手下領命,馬上去通知王義。

所謂的虎頭軍,名字挺響亮,其實就是隊伍中的青壯組成的其中一支雜牌軍,勝在人數夠多。

等手下退下去執行命令令後,不沾泥繼續說:“來人,把大首領和二首領請來,就說有緊急的事要要他們商量。”

“是,三首領。”

等雙翅虎和紫金龍到了以後,不沾泥的第一句話就是:“二位哥哥,回去收拾行裝,我們可能要連夜撤了。”

“撤?三弟,爲什麽,不是說明天再撤嗎?”雙翅虎有些奇怪地說。

“就是”紫金龍附和道:“那個狗叛徒還沒追回來呢,那麽大的一筆财貨,我們不要了?”

不沾泥搖搖頭說:“隻要有人,這些可以再搶,再說現在官軍圍剿我們,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東西,留在身邊反而是累贅,隻要糧食在就足夠了,不知道爲什麽,我老是感到有點不尋常,這地方不能再呆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那飛電營怎麽辦?”紫金龍皺着眉頭說。

“不等了,留人在這裏接應他們”不沾泥咬着牙說:“我剛剛派王義帶虎頭軍去接應他們,希望他們都沒事吧。”

雙翅虎當機立斷地說:“既然三弟都這樣說了,那撤吧。”

不沾泥那種神奇的預感不知應驗過多少次,一次次在官軍的圍剿中化險爲夷,衆人對不沾泥都有一種莫名信任。

“等虎頭軍出城後,我們就撤。”不沾泥當機立斷地說。

早就算計好了,如果一切沒事,飛電營和虎頭軍順利歸來,也有有人接應,如果真有伏擊,虎頭軍能救回飛電營,那就最好不過,實在救不回來,那麽這二千棄子,多少也爲自己多争取一些轉移的時間,在轉移時,人數少了,行動也就更加靈活。

怎麽算都絕對不會吃虧。

就在不沾泥決定撤退時,一隊衣甲鮮明的士兵,正打着火把連夜在官道上前進,前面的方向正是平昌縣,那爲首之人,赫然新上任的代指揮使韓文登,隻見他一臉凝重,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叫道:“快,所有人全速前途,把不沾泥那反賊拿下,本官重重有賞。”

“是,大人。”

一衆手下聞言,一個個強打精神,吆喝着士兵加速趕路。

收到陸皓山的密報,韓文登不敢怠慢,馬上就作了部署,自己也親自出發趕赴平昌,眼看離八月十五越來越近,也就是期限越來越短,韓文登也急了,對他來說,八月十月是一個分水嶺,要麽是沒完成任務,以欺君之罪被懲罰,要麽就是把代都指揮使前的“代”字去掉,坐正指揮使之位。

兩種待遇,可以說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雲泥之别。

好不容易上位,自然不會再想掉下去,幸好,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會像倒黴蛋郭峰那樣指揮不動,再說還有情報,勝算還是挺大的。

可以說,爲了自己頭上這頂烏紗帽,以正二品都指揮使的身份親自帶兵上陣,用現代的話來說,韓文登也是蠻拼的。

一時間,小小的平昌集合了多股勢力,可以說是風雲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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