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一個正常而又不是太正經的男人,對劉金柱都會有好感,這家夥,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還有精通很多有趣的玩樂方式,知道孫超要守着财貨,沒什麽時間獵豔,劉金柱不時給他送上美女和各式美食,二人的關系很不錯。
“劉兄弟,什麽風把你吹來,還以爲你醉得不輕,窩在哪個婆娘的被窩裏呢。”出門一看到劉金柱,孫超就笑着打趣道。
關系好啊,都不叫劉護法而叫劉兄弟,雖說劉金柱是右護法而孫超隻是金剛,護法在金剛之上,但是誰都知道孫超是不沾泥的親戚,又手握财權,可以說地位超然,劉金柱哪能介意?
“小弟也想啊,不過三首領交待了一點事,就是想醉也不敢醉。”劉金柱一臉苦笑着說。
“哦,什麽事?”
劉金柱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左右,張超知道他的意思,揮揮手,讓守庫的士兵退下。
等人退下後,劉金柱這才壓低聲音說:“孫兄弟,三首領說晚點有大行動,不過行動之前,要把大部分的财貨先處理好,小弟這次是奉命來轉移财貨的。” “怎麽選劉兄弟幹這事的,以前這事不是二首領做的嗎?”孫超有些奇怪地說。
“這事你問我,我問誰?”劉金柱雙手一攤,有些無奈地說,不過很快又說道:“不過想想,那些财貨分散一些好,要是隻經一個人的手,也不是太好。”
如果搶是一個村落,值錢的東西沒多少。一人一點也就分完了,糧食什麽的也不會多,但是縣城可不一樣,有銀庫、銀莊、首飾店、玉石鋪、絲綢莊等,一些地主老财、富戶大賈家中的寶貝就更多了,帶着大量的财貨跑路不現實,特别像暴動的隊伍,也許今天有一萬人,可是受一次伏擊說不定明天就隻有三千人甚至幾百人,所以财貨多了。不沾泥就把它們收藏在一些不爲人知的地方。
狡兔三窟,就是一時失敗,日後也有翻身的資本,像江油,不沾泥就儲存了不少金銀财貨、糧食、武器等東西,不過現在他還不知道便宜了陸皓山。
孫超聞言,也不說什麽,而是大手一伸,一臉正色地說:“手令。”
要動财庫裏的東西。一定要不沾泥的手令,也就是不沾泥親手書寫的命令,隻有不沾泥的才管用,雙翅虎和紫金龍的手令都不認帳。 劉金柱也不多言。從懷中拿出一紙手令,遞給孫超。
雖說剛剛還稱兄道弟,不過一說到正事,孫超馬上變得認真。拿過手令仔細觀看其筆迹、印章、還有暗記,沒錯,隻是看了一遍。孫超暗暗點頭:不錯,這字是自己的堂兄的,上面打了印章,就是暗記了分毫不差,看來眼前這個讨人喜歡的劉護法要更得到自己堂兄的重用,這麽重要的事也開始交給他了。
其實這也不奇怪,隊伍能有今天,可以說劉金柱的功勞最大,要是沒有火器,哪能這麽容易攻城?劉金柱進入核心,也在情理之中。
“手令沒錯,恭喜你,劉兄弟,你要受重用了。”孫超收好手令,拍拍陸皓山的肩膀高興地笑道。
劉金柱嘿嘿一笑,顯得有幾分得意,不過嘴上還是謙虛地說:“孫哥哪裏的話,誰不知道,你才是最受重用的,以後還要你多看着一點小弟。”…
“哪兒的話,都是兄弟,對了,劉兄弟,你準備轉移哪些财貨?”孫超笑着問道。
“越多越好”劉金柱壓低聲音說:“三首領說很快會有一個大行動,那趟更肥,不過這種轉運還要孫哥搭把手,這财庫隻有你能進,哪些值錢的東西小弟都不知放在哪?”
“這個自然,進得多,出多少,我也得記帳。”孫超很爽快地應了。
劉金柱點點頭:“孫哥,明兒就要開撥了,我們抓緊時間吧,聽手下的兄弟說,這次在平昌逮到一隻大肥羊,據說是一個巨賈,又是販鹽又是販茶,極爲富貴,光是黃金财貨就拉了幾車,這是真的嗎?”
“沒錯”孫超有些興奮地說:“沒想到在平昌這小地方也出了這麽富的家夥,那好東西多啊,都花了我的眼,現在還有一部分沒清點完畢呢。”
兩人一邊說,一邊開始幹活,依照不沾泥的手令,優先把黃金、白銀、珍寶、古玩、首飾、字畫這些貴重、輕便的财貨先行轉移,像絲綢、絹、布匹、貴重家具這些則是留在這裏,幸好不沾泥經常到處流竄,一有什麽風吹草動馬上就得出發,所以孫超都把财貨打包好,方便随時跑路,也就是清點一下數目馬上就可以裝車運走,這可是省不少事。
劉金柱來的時候,已經帶了手下和馬車,在孫超的配合下,不到半個時辰,那些要轉移的财貨已經打包裝車,足足裝了五輛馬車,就是以前攢下的财貨也裝了車,劉金柱在财貨清單上畫了押,和孫超打了個招呼,就指揮手下向城外奔去。
這一切,進行得非常秘密,很多人隻知道右劉護法奉令拉點東西出城,但是拉什麽,誰也不知道。
拉金銀财貨轉移收藏,肯定保密,要是讓有心人知道,暗中尾随,那豈不是引狼入室?
完成了這趟差事,孫超也有些累了,下令讓人送來飯菜,和守庫的手下開始吃喝起來,現在已經日薄西山,一直隻顧着清點财貨,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心想吃完飯再清點一會就能完工,這樣就可以在開撥前尋些樂子。
男人嘛,不放縱一下怎麽行?
地位高就是不錯,雞鴨魚肉應有盡有,還有一壇竹葉青酒,孫超一衆人也餓了,一個個開懷大吃,一邊吃一邊讨論一會去哪裏尋樂子,哪裏美多等。一個個吃着吃着那興頭就來了。
“三首領到。”就在衆人快要吃完席的時候,守門的衛兵突然大聲叫道,接着又聽到他們向不沾泥問好的聲音。
不沾泥到了。
孫超等人一個激靈,一個個連忙站起來,一看到不沾泥信走從外面踱進來,包在孫超在内一起向不沾泥行禮道:“小的拜見三首領。”
“你們現在吃晚飯?”不沾泥指着那宴席和藹地問道。
“嗯,是午飯,兄弟們一直在清點在平昌弄來的财貨,這次有大肥羊,油水多。得費點時間,現在才顧得上吃午飯。”孫超是不沾泥的遠房堂弟,也是鐵杆心腹,所以說話也比其它人随意一些。
不沾泥點點頭,高興地說:“不錯,你們盡忠職守,當記一功。”
“謝三首領”孫超笑着說:“三首領,聽說你一口氣灌醉了幾位兄弟,真是酒量驚人。還以爲你要半夜才能醒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清醒了,真是厲害。”
坐上不沾泥的位置,偶爾放縱一下沒關系。但不能長時間對隊伍失去掌控,再說這是在逃亡當中,誰也不知道官軍什麽時候追上,所以不沾泥隻睡了一會。稍稍清醒了一點,又是泡冷水又是喝濃茶解酒,早早醒了過來。
這次來巡财庫的原因。是抄了一個巨賈的家财,聽說有少奇珍異寶,不沾泥也想見識一下,就過來看看屬于自己的财貨。
在不沾泥眼中,财庫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的私産。
“這不算什麽”不沾泥一臉從容地說:“小超,把庫門打開,我來看看這次都弄了什麽寶貝。”
孫超楞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不沾泥說:“三首領,你,你是不是喝多了一點,現在還不太清醒?”
“什麽話?本首領清醒得很,你這話什麽意思?”不沾泥被孫超的話給弄糊塗了。
“三首領,你不是讓劉兄弟,不對,劉護法把這批财貨轉移了嗎?都轉移了還怎麽看,現在财庫就剩下一些綢緞、布匹、銅錢碎銀,也沒什麽好看的。”
自己這個堂兄真是喝多了,會不會是喝多的時候作的決定,現在酒醒了不記得吧?
“什麽?我讓劉護法轉移财貨?”不沾泥吃驚得眼睛睜得像牛眼那麽大,連聲喝道:“什麽時候的事?誰讓他轉移财貨的?”
因爲激動,不沾泥說到後面,整個人都咆哮了起來。
孫超吓了一跳,有些顫抖劉金柱給他的那張手令拿出來,小心翼翼遞給不沾泥說:“這,這是你給劉護法的手令。”
手令?
自己什麽時候給他手令了,不沾泥接過來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的确是自己字迹無誤,印章和暗記也确信無誤,一下子自己的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喝多寫了手令都不記得,不過很快他又否認了,雖說喝得有點醉,但過程一直很清楚,不沾泥可以非常确定,自己絕對沒有寫過什麽手令。
再看仔細一點,不沾泥突然大聲吼起來:“不好,這手令是假的,我用的硬毫,這字形似而神不足,是上等軟毫所寫。”說完,也顧不得數落孫照,大聲吼道:“姓劉的轉移了什麽,走了多久,朝哪個方向跑的?”
假的?
孫超的腦袋好像轟的一聲,一下子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了,聽到不沾泥對自己吼,臉色蒼白地說:“差,差不多把值錢的全搬走了,金銀首飾、古董珍玩、玉器字畫等值錢的全拉拉走了,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是朝北門走的。”
什麽?值錢的全拉走了?
不沾泥聽了,胸口一悶,氣得吐了一口老血,臉色漲得通紅,眼睛都充血了,吼聲連天地說:“快,快,吹緊急号,讓飛電營把東西都給我追回來,還有,我要那姓劉的,死的活的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