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臉色紅得快要滴血了,她沒想到陸皓山這麽狡猾,竟然在衆目睽睽之裝傷,剛才自己剛進門也被他那精湛的演技給騙了,本以爲一個傷成這樣的人沒什麽威脅,這下可好,不僅江油的百姓上當,就是自己也被他給騙了,現在房間裏隻有二個人,正好給他機會胡作非爲。
本來就是兩情相悅,現在換了庚貼、訂了婚,關系自然是更進一步,被陸皓山壓在身下欺負,趙敏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心裏一時間矛盾極了。
“官人”趙敏突然擡頭輕輕親了陸皓山一口,柔聲地說:“讓小女子先去方便一下,再來侍候你好不好,反正我是你的人,想跑也跑不了,隻要你以後對我好就行了。”
趙敏突然間這麽配合,陸皓山喜出望外,先是在那烈豔紅唇大力親了一口,然後才說:“還是娘子懂得體貼爲夫,好吧,速去速回,不要讓我等急了。”
“依你”
陸皓山哈哈一笑,不過松開前下面故意用力頂了一下,又在那高聳的“**”抓了一把,這才把趙敏放開,這時的趙敏嬌羞得連脖子都紅了。 古人說方便有不同的意思,而趙敏說的方便是上茅廁。
“壞人。”趙敏整理了一下衣裳才出去,走到門口時。有些妩媚地白了陸皓山一眼後有些嬌嗔地說。
男的不壞,女的不愛。陸皓山看着趙敏的腳步聲走遠後,嘴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笑容,随手拿起一本書再次看了起來。
半響,房門砰的一聲讓人推開,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山哥。怎麽讓嫂子這麽快就走了。這個好的機會沒拿下,就是做小弟的都看不過眼了。”
再次推門進來的不是集美麗與聰慧于一身的趙敏,而是陸皓山的結拜兄弟:劉金柱。
“都是鍋裏的菜,先熱熱再說,沒必要急在一時。”陸皓山淡淡地說。
雖說一時沖動,但還不至于喪失理智,做出讓趙敏難堪的事,而陸皓山一眼就識穿趙敏是尿遁,故意配合她罷了。臨别也吃了不少豆腐,沒想到趙敏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實則暗藏“兇器”,手感也不錯。陸皓山心中暗爽不已。
劉金柱有些羨慕地說:“嫂子這麽漂亮,要是我就不等了。” “瞧你那出息樣,有些東西,還是水到渠成比較好。”陸皓山語長心重地說道。
劉金柱一臉不在乎地說:“嘻嘻,我不用有出息,山哥你有出息就行了,反正我再有出息也沒山哥厲害。”
寒一下。怎麽這麽句放這麽熟悉的,哦,對了,後世某位網絡名人說過,自己交朋友不在乎對方有沒有錢,反正沒自己有錢,綽号是全民老公,現在聽到劉金柱說這話,感情自己成了全民好大哥的趨勢啊。
陸皓山沒有好戲地說:“好了,别耍嘴皮子,現在戲台已經搭好,就等你來唱一出好戲了。”
“嘿嘿,山哥人,你說讓我幹正事,我還真不做來,不過讓我做這種事,你放心,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絕不拖你後腿。”
“那好,有需要,就讓張雲輝和曹虎幫忙,他們兩個是地頭蛇,比你有辦法多了。”
這招請君入甕隻憑陸皓山和劉金柱有點夠嗆,要麽不搞,要麽搞大點,陸皓山把張雲輝和曹虎也拉了入夥,這兩個人在江油經營多年,勢力很大,幹什麽都得心應手,在陸皓山描繪中,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一聽到有升官發财的機會,張雲輝和曹虎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事實上,他們也沒有反對的底氣,對于陸皓山的手段,他們都見識過了,那陳貴那麽根深底固,說倒了就倒了,再說三班快衙還有有糾察隊都在陸皓山手中,在地方有官聲、在朝中有靠山,不誇張地說,陸皓山在江油已經成了不容挑戰的存在。
“知道了,山哥。”
劉金柱有些擔心地問道“對了,山哥,現在的未來嫂子知道你這傷是裝的,她不會宣揚出去吧?”
“擔心你自己好了,你未來嫂子知書識禮,知道顧全大局的,不用叮囑也不會說出去的,反而是你,要事事留意、處處小心,那些反賊可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是,山哥。”
陸皓山又叮囑了幾句,這才劉金柱去忙他的,而自己則是繼續裝傷、裝病。
“希望兩邊都順利吧”等劉金柱走後,陸皓山突然自言自語地說。
現在同時進行兩件事,一是利用不沾泥來壯大自己聲望,派劉金柱等人打入不沾泥的内部,伺機而動,第二件事則是在陸皓山的請求下,趙餘慶派趙氏一族非常能幹趙軍急赴山西,準備把未來名将李定國搶到手,作爲日後陸家軍的柱石。
藍圖已經描繪好,盡人事,聽天命吧。
.......
家長是一家之長,要是家長不在,那麽一個家庭就會陷入慌亂,縣令是一縣百姓的父母官,要是縣令倒下,那麽一個縣就容易就陷入混亂中,龍安府的江油縣就是最好的例子。
陸皓山執掌大局時,政通人和,辦事又快又有效率,江油縣在他的領導下,可以說一切都往好的方面發展,可是陸皓山在街上摔傷腦袋,需要休息,蛇無頭不行,一個縣衙沒有縣令坐陣,很容易出亂子的。
這不,江油的百姓先是聽到捕頭劉金柱被縣令大人大罵了一頓,有小道消息傳言還要撤他的職,因爲争利,縣衙的官員也不和,劉金柱也被黃山曹主簿聯手打壓,這位前任捕頭,在三班快衙還有很大的影響力,沒有縣令的大人的支持,這位新任的劉捕頭日子很難過,經常借酒消愁,有時喝醉酒了還人掀桌子鬧事。
縣令大人受傷休養後,縣衙好像也沒有靈魂,以前一有事,各部門争着解決,好在縣令面前表現,可以現在都是你推我辭,能拖則拖,無論辦什麽事都變得拖拖拉拉,一衆官員好像變得沒有靈魂、膽小怕事。
江油在亂世式的繁榮中帶着一點混亂。
眼看江油一天天變得混亂,江油的的百姓憂心忡忡,這縣令大人剛剛上任就大病一場,好不容易沒事了,沒想到巡街也摔傷,有趣的是,因爲縣令大人的摔倒,江油不少寺廟的香火旺了很多,老百姓雖說不會舞文弄墨,也不能說會道,不過老百姓心裏有杆稱,陸皓山對江油有恩,百姓們都感激,不少人主動替他們的青天大老爺祈福。
祈求神靈庇佑,讓縣令大人早日好起來。
當然,也有人不希望這位精明能幹的縣令大人好起來,潛地龍就是其中一個。
潛地龍原名魯定中,讀過幾年私塾,還考了一個童生,考上童生是好事,可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大男人還是童生,那就成了笑話,魯定中年年複習年年考,考到老父老母入土、考到妻離子散、家徒四壁,直到當地一個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花錢賄賂考官弄了一個秀才之功名後,這才恍然大悟,一怒之下,就加入了不沾泥起義的隊伍。
不讓我好過,老子也不讓你們好過了。
在起義軍中,多是目不識丁的農民,作爲童生的魯定中一下子就顯得鶴立雞群,再說他腦子其實并不笨,隻是以前認死理,現在開了竅的魯定中很快得到義軍首領不沾泥的信任,成爲其心腹,尊稱爲軍師,在很多事情也有機會參與決策,陝西連年災難,有點勢力的地主鄉紳不就躲進城裏就是把财物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搶也搶不到多少東西,魯定中料到朝廷會派大軍圍剿,陝西絕對不是久待之地,所以在洪承疇等人圍剿前,就說服不沾泥,帶了幾十人進有天府之國的四川發展勢力。
魯定中的最大希望,是效仿三國的劉備,在這天府之國割據一方,裂土爲王。
此刻,當年的窮酸魯定中,已化身爲一個走商的老爺,在江油縣城最大、最豪華的怡風客棧内天字号房間内悠閑地品着酒,隻見他衣飾華貴,腰佩美玉,身邊還有四個精幹的手下護着,一邊品酒一邊吃着桌上的美食,菜很豐盛,雞鴨魚肉樣樣齊全,還是出自大廚之手,色香味俱全。
做反嘛,今天不知明天事,說不定今天有命吃飯,明天就被殺死或斬首,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能虧待自己。
“軍師。”一個手下進來後,恭恭敬敬地地向潛地龍魯定中行禮道。
“打探得怎麽樣了?”魯定中不急不慢地說。
那一臉精明的手下說:“那姓劉的捕頭在縣衙被陸縣令訓斥後,沒有靠山,在縣衙受到擠,江油的百姓也覺得他做得不好,沒有做捕頭的能力,而他一向揮霍成風,還經常喝花酒,夜宿青樓,老百姓都不喜歡他,在背後說他的壞話,最近幾天,他天天在春花樓喝花酒,據小的收到的消息,昨晚他喝醉後,還大罵縣衙的人勢利,還罵縣令富貴了就不認人,明明是自己摔倒還怪自己,還揚言誰不讓他好過,他也不讓别人好過。”
“哦”魯定中輕輕地把酒杯放在桌面上,面帶笑容地說:“看來我們要會會這個捕頭大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