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一家頂級酒店。
因爲來得很匆忙的緣故,勞拉也沒有換下剛剛拍攝時穿着的衣服,隻是在外面套上了一件皮夾克便匆匆去了這個指定的地方。
出于安全考慮,特意在身上藏了一把槍……畢竟名義上還是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夫人,搞到一把槍對她而言不是什麽難事,而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也養成了出門帶槍的習慣。
在酒店接近頂層的一間套房的房門前站定,勞拉敲了敲門。
敲了沒幾下,隔着門隐約能聽到裏面傳來了腳步聲,接着便是門鎖開啓的聲音。
然而等了幾秒鍾後,卻不見屋内再有任何動靜,想到對方大概是示意讓她自己進來,勞拉便擰轉着門把手,走了進去。
套房客廳的裝潢華貴而又不失優雅,隻是客廳裏沒有任何人,空蕩蕩的。
剛剛給她開門的人呢?
抱着困惑,将将在客廳裏站定,還沒來得及環顧一下四周,頃刻間背後突然有人出現,緊貼住她!
那人的一隻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根本不給她任何喊出聲的機會。在她當即想要拔槍時,身後的人動作更快,連帶着她的雙臂一起緊緊地環住她的腰。
禁锢住她腰際的那隻手臂力量十足,她根本動彈都動彈不了一下。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勞拉頓時陷入了一瞬間的恐懼中。
敏感地捕捉到了勞拉因爲恐慌而紊亂掉的呼吸和心跳頻率,似乎也玩夠了,恩佐低下頭,湊到勞拉的耳邊低笑着:
“呼……不是隻要身上帶把槍就安全無憂了,比如像現在這樣,嗯?而且……連身爲丈夫的我的身體都感覺不出來,好傷心啊。”
話是這麽說着,隻是無論是嘴角噙着的的笑意還是故作暧昧的語氣,都根本感受不出有什麽傷心的地方。
甚至一邊說着,本就貼身而站,下身還一邊刻意地在勞拉的臀部處摩挲了幾下,更是滿滿暗示意味地朝前頂了兩下。
當勞拉聽到身後那個熟悉到她不願意再聽的聲音後,一瞬間是驚愕的,驚愕于他爲什麽會在這裏……卻又不可否認,心裏确實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隻是二人這段時間的以來,身體如此親密地貼合在一起是甚少有的,生理上産生的自然反應讓勞拉整個身體湧出了一種莫名的感覺。而剛剛身後人做出那種帶着性暗示的挑逗舉動後,更是讓她羞憤不已。
再加上想到對方那種脾性,這種暧昧連篇的話語和舉動不過是一時興起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麽真情實意在裏面,這種被對方當作玩具的感覺讓她更是感到一份屈辱。
還好此刻是背對着他的,不會讓他看到此刻她神态上的狼狽。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輕易示弱的人,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面前。
感覺到了勞拉想要轉過頭,恩佐也就順勢松開了原本死死捂住勞拉的嘴巴的那隻手。
身爲一個擁有高超演技的專業演員,勞拉也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并沒有在恩佐的挑逗下而沾染上一絲情欲。轉過頭來回望着身後的人,嘴角撇了撇,隻是冷笑:
“是啊,完全感知不出這是你的身體……沒辦法,隻能怪你的身體沒有什麽能夠吸引我的魅力,沒辦法讓我印象深刻。”
“嚯,嘴巴越來越毒了啊。”恩佐倒也不惱,隻是微微眯起眼:“不過……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都已經造出一個兒子了,這可是個深刻到無法磨滅的印記呢。”
提到兒子,勞拉情緒也上來了,掙紮着想要掙脫恩佐另一條手臂的禁锢。而恩佐也不在爲難,順勢放開了。
“你爲什麽會在這裏?不是說了要照顧好迪諾……”本能地說着,隻是随即勞拉又歎了口氣,覺得自己說了句蠢話:“算了,本來就指望不上你,你也不會長期老老實實地在家待着。”
在她走之前這男人老老實實在家裏呆了兩個多月,據家族成員說這已經是破紀錄了。
而恩佐則是稍稍心虛地将目光飄向了這間套房裏其中一間卧室的門……她要是知道她兒子就在裏面酣睡着倒時差的話會是什麽表情呢?
……據說這周學校裏還有數學測試。
不過在他看來……那很重要嗎?呵。
……
難得默契地達成了共識,在沙發上心平氣和地坐下。
“你在這裏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這個工作組幕後的新任投資人其實就是你吧?”勞拉看向恩佐的眼神滿滿的狐疑,并且順勢伸手拍了恩佐那又準備點燃香煙的手一巴掌:“還有,我剛剛拍攝了一整天,不想再聞你的煙味,讓我頭昏腦漲的。”
恩佐也順勢收起了香煙和打火機,攤了攤手,“ok,我也願意偶爾做回體貼的紳士。以及,沒錯,那個新投資人就是我。”
察覺到了些什麽,素來性格直率的勞拉也不兜圈子,直接問道:“你想方設法把我弄來日本是爲了什麽?”
“啧,反應挺快的嘛。”對于勞拉這麽快就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恩佐似乎還相當滿意。
看着毫無“陰謀”被戳穿後的尴尬樣的恩佐,勞拉皺了皺眉:“你在得意什麽?”
“啊,隻是在想……既然你不笨,而我又這麽聰明,那麽迪諾就算現在再怎麽不出色未來經打磨也必會是可造之材,畢竟有智商保障在那兒。”
勞拉簡直有點哭笑不得……還沒見過這麽誇自己的,讓她簡直想糊那張臉一巴掌,沒皮沒臉。
恩佐則是繼續着自己臭不要臉的不着調,“我是認真的,基因這種東西還是很重要的……我們兒子的臉不就映證了這一點嗎,多帥。”
如果要讓他說出自己兒子最大的優點是什麽的話,他絕對會不假思索地說……臉。
不得不說,那小子很會長,完全将他和勞拉外貌上的優點集合了起來。未來個頭也絕對不會低,一米八保底。
……這麽想的話莫名地還有點小驕傲?
而意識到恩佐不着痕迹地把話題越帶越偏,勞拉也不再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你還沒回答我,你這麽大費周章地讓我來日本究竟想幹什麽?”
“想跟你度蜜月?你看,現在正是日本櫻花開的時節,多浪漫。”恩佐挑了挑眉,隻是這種完全不認真的語氣根本就不像是在說情話,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
勞拉覺得自己每次面對這男人時都會被要麽激得脾氣暴起要麽被磨得沒脾氣,明明她平時可以算得上是個比較冷靜的人,“你不要打岔,回答我,你讓我這個時間來日本究竟……唔……”
話還沒說完,嘴裏便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什麽東西。
隻見恩佐看上去根本不知道有沒有把勞拉的話聽進去,隻是自顧自地拿起了茶幾上果盤裏的一顆草莓,直接塞進了勞拉的嘴裏。
“日本特産的skberr,聽說這種草莓味道不錯,嘗嘗看?”
因爲是直接硬塞進去,恩佐拿着草莓的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一并塞入了勞拉的口中。
在勞拉驚訝又有些本能地想要抗拒的目光中,恩佐已經徑自将手拿開,兩指的指尖上稍稍沾上了些勞拉口腔中的唾液。接着,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收回的指尖不經意間放到了他自己的唇側,莫名地顯出了幾分色氣。
口中就這麽被突然塞了顆草莓,直接吐出來太過不雅,勞拉也隻得默默咀嚼然後咽下去。
稍稍側過臉,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臉上莫名地止不住生起的一絲潮紅。
當然不可能是因爲什麽因爲心動而産生的羞澀,隻是因爲在她擁有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麽跟她這麽相處,對她做出這種事。
隻是身體本能的生理感受占據了上風罷了。
而等勞拉将草莓咽下去後,恩佐也終于悠悠地開口:“勞拉,今晚和我去一個飯局吧。”
“不去。”斬釘截鐵地說着,并白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這可不行啊,今晚……我可是安排了和你們這個工作組的飯局哦,你這個作爲最核心成員的模特不去的話,也太不給我這個投資人面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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