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那可是七彩啊,曾經在曆史上留下過一筆的構裝,就算他的小老師再強悍,也無法戰勝七彩。
阿德萊德想要向楚宇詢問,可是他卻開不了口。
這時的楚宇已經閉上了眼睛,在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間出現了一個窄窄的盒子。
看那模樣,這件構裝并不大。
當七彩以一個驚人的價格被拍賣出去,尤藍瑪的聲音再次響起時。
這時瘋狂的人們才想起,構裝發布會并沒有結束。
發布會的兩個主角,隻有一方出場了,還有一方現在還坐在那個角落裏。
看台下的人們扭頭向着那個年輕構裝師看去,他們的臉上略微有些驚訝。
到現在,那個年輕構裝師居然還沒有離開?應該說他有勇氣,還是說他不自量力?
人們的目光不僅僅帶着譏諷,還有憐憫。
這個年輕的構裝師有些太倒黴了,要知道圖騰家族以往的發布會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麽多優秀的構裝,而這次的,任何一件構裝拿出來都可以被稱之爲精品,更不用說壓場的那件七彩。
那可是大師的作品,雖然是在大師中年時的作品,但是也足夠轟動了。
在人們的注視中,楚宇向着台上緩緩地走去。
這時看台下的衆人眼睛中滿是驚訝,因爲他們在楚宇的臉上居然看到了一抹微笑。
“我的構裝名字叫做神迹……”
“神迹?”聽到楚宇的話,台下的人都怔住了。這個年輕人居然用神迹來命名自己的構裝,他瘋了嗎?
這裏可是聖庭的神迹星。
如果楚宇不給出個合理解釋。怕是發布會一結束便會有人邀請他去聖庭的監獄裏做客。
楚宇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盒子。
盒子中出現的是一支箭。一支樣式十分古樸的火紅色的箭,除了箭身上那獨特的花紋,似乎這支箭便沒有什麽獨特的地方了。
尤朋拿出了一柄弓,而楚宇卻拿出了一支箭,這讓在場的人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很少有人會去制作高階的構裝箭。
箭這種東西在某些時候就是一次性構裝,所以大多數的時候,構裝師們甯願在弓上多下點功夫。
“我以爲是什麽,原來隻是一根構裝箭!”台下圖騰家族的保拉悶哼了一聲說道。
雖然這次在發布會上他的構裝并不是最好的。但是他卻是圖騰家族三代子弟中最優秀的一個。
那些他的長輩就不用說了,年紀擺在那裏,他根本沒法比,而同樣是年輕人,保拉自然将目光放在了楚宇身上。
讓尤蘭達如此看重早就讓他對楚宇感到十分不爽了。
不僅僅是保拉一個人這麽想,看台下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這麽想。
難道這個狂妄的構裝師什麽也不懂嗎?
構裝箭就算再出色,又怎麽能和其他的構裝相媲美,在構裝中的排名中,構裝箭僅僅在星紋子彈之上。就連聚星環也要比構裝箭更受歡迎。
“這根構裝箭隻有一個效果,那就是穿透!”楚宇後面的話更是引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穿透,那是最簡單的效果,這種效果最普遍地用于黑鐵構裝中。
看着楚宇認真的表情。台下的人們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這個年輕構裝師就用這件構裝來挑戰圖騰家族?
包廂中。
“這小子瘋了嗎?”尤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雖然他一直就沒把楚宇當做對手,可是楚宇現在所制作出的構裝卻讓整個圖騰家族變成了一個笑話。
一根構裝箭?
這就是要挑戰圖騰家族的年輕構裝師?
就這樣的年輕構裝師圖騰家族卻如臨大敵?
這不是在抽圖騰家族的臉?
想到這裏。尤朋突然将目光放在了老爺子的身上。
隻見尤蘭達那雙睿智的眼睛中也有着一絲絲的困惑。
不是尤蘭達想不通,而是楚宇所制作出的構裝未免有些太不入流了。
“難道我一開始就想錯了?”尤朋有些納悶地想到。
台下。人們的表情變得異常豐富。
他們沒有想到這場比試最後的重頭戲居然是這樣,雖然說圖騰家族的構裝發布會非常的精彩。可是這最後一下卻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
他們所要面對的對手居然拿出了一根這樣的構裝箭來參加發布會?這不僅僅是在戲耍他們,更是在戲耍整個圖騰家族。
“圖騰家族居然找了這麽一個對手,還隆重其事的辦了這麽一次發布會……”當看到楚宇的時候,尼克勒斯臉上的陰沉早就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樂呵呵的笑容。
一旁的塔倫雖然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臉上卻也多多少少地流露出一絲無奈。
圖騰家族的這次發布會不管前面有多精彩,反正後面是砸了!
這時的楚宇就如同處在火山口一樣,不斷有逼人的熱浪向他撲來,換做其他人早就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了,可是楚宇卻笑了起來。
是的,在楚宇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着楚宇臉上的笑容,台下的人們不由地懷疑這個年輕構裝師是不是瘋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在衆人鄙夷,譏諷的目光中還能夠如此地坦然。
楚宇并不解釋,隻是在場中開始掃視了起來,似乎在尋找着什麽,片刻後,當他看到尤藍瑪他向着這個成熟的女孩招了招手。
當尤藍瑪走上台後,楚宇輕輕地在尤藍瑪的耳旁低語了幾句,尤藍瑪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訝的表情。
接着尤藍瑪便飛快地走下台去。這時台下的衆人紛紛猜測着究竟楚宇和尤藍瑪說了什麽?
不過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爲了這個年輕構裝師爲什麽在這個時候還能夠如此地鎮定自若?
人們紛紛在議論着。可是沒多久突然一聲詫異聲響了起來。
就在那聲詫異聲響起的同時,大廳突然斷了電。變得黑漆漆的。
“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突然斷電?”
……
台下有些騷亂,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光柱卻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柱突然出現在了主持台上。
光柱中,楚宇的構裝箭顯得是那麽地特别,同時不知道在什麽時間,主持台的側面出現了一個寬大的光屏。
光屏中,那支構裝箭清晰地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從箭頭到箭尾。再到上面的構裝紋線,一切都是那麽地清晰。
“真瘋了嗎?一支構裝箭有什麽好看的?”
“鬧劇,這是一場鬧劇……”
台下的騷亂在一瞬間升了級,一支構裝箭有什麽好看的,居然還用光屏特地地顯示出來。
面對台下的斥責,楚宇依舊沒有說話,他臉上呈現的還是那抹淡淡的微笑,他相信有人一定能夠看出什麽。
“都閉嘴!”就在騷亂越來越濃烈的時候,突然一個獨特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那聲音略微有些沙啞。但是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你是什麽人,居然敢這樣說話!”
“有你什麽事?”
在楚宇沉默的時候,人們突然有了發洩對象,紛紛斥責起了那個說話的人。
看台下。一個人緩緩地站了起來,從光屏微弱的光映襯着,衆人多多少少看清楚了這個人的身影。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的穿着很簡單,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
可是老人臉上的表情卻很冷漠。那是一種威嚴的冷漠。
當人們看清楚那老人時,突然有人失聲道:“這不是達爾斯大師嗎?”
“達爾斯大師?”
當聽到這句話時。原本吵鬧的聲音在一瞬間消失了,整個大廳變得鴉雀無聲,異常地安靜。
這時就連有些人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晰地聽到。
人們愕然地看着那個老人。
達爾斯大師?那可是聖庭的首席構裝師?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被衆人觀望的達爾斯這時卻沒有将心思放在衆人身上,他隻是看着光屏中的構裝箭,似乎在沉思着什麽。
“達爾斯大師?”台上,楚宇有些吃驚地看着台下的那個穿着很普通的老人。
要知道台下的這些能夠參加圖騰家族發布會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不僅僅有強橫的星紋戰士,還有許多有權有勢的人,可是這些人居然被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老人震懾住了,這個老人究竟是什麽人?
一時間,人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老人的身上。
包廂中。
“達爾斯大師怎麽會在這裏?”尤朋愕然地看着那個站起身子的老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大師居然會參加圖騰家族的構裝發布會。
要知道在聖庭中,這位大師一向可是深入簡出的,除了某些特别的時候,這位大師根本就不會出現。
可是現在……
尤朋扭頭看向了自家的老爺子,可是他驚訝地發現父親尤蘭達這時目光也放在光屏的影像上,根本沒去注意那位大師。
“難道說這件構裝箭真的不一樣?”困惑地尤朋随後也将目光放在了光屏的構裝箭上。
大廳變得很安靜,安靜地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當發現達爾斯将目光放在光屏上時,所有人都有意或者無意的也将目光投了過去。
不過越看,他們心中越困惑。
這支構裝箭究竟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
突然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在大廳中回響了起來。
“這位小夥子,我願意出三千萬買下你的這支構裝箭!”
達爾斯的聲音。
當達爾斯的聲音響起時,大廳中每個人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
三千萬。三千萬購買一支構裝箭,那簡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要知道尤朋的那件七彩也不過賣了二千多萬的價格。
如果換了别的人做出這件事情。一定會有人罵這個人是瘋子,可是做出這件事情的卻是達爾斯。
那個聖庭首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構裝大師。
這讓大廳中的人腦海中有的隻是困惑。
不過就在達爾斯的聲音剛剛落下之後,突然又有人開了口。
“年輕人,塔倫家族願意出三千五百萬的價格購買你的構裝。”
一個人站了起來,在光屏微弱光芒的映襯下,襯出一個顯得十分沉默的中年人。
那正是塔倫家族的下一任族長塔倫。
“塔倫家族?”
當第二個聲音響起後,整個大廳再也安靜不下來了。
塔倫家族,那可是神迹星第一的構裝師家族。
聖庭首席構裝師,神迹星第一的構裝師家族,居然爲了一件構裝而争搶。這簡直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可是這件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四千萬……”聽到塔倫的報價,達爾斯微微地蹙了蹙眉頭。
看到達爾斯表情的人這時不由地有些幸災樂禍。
人人都知道這位聖庭的首席構裝師性格十分古怪,不僅僅他人是這樣,而他制作出的構裝更是這樣。
當然更重要的是做爲聖庭的首席構裝師擁有的權利可絲毫不比那些紅衣大主教小。
看來這下塔倫家族有些觸怒了這位大師。
不過令人詫異的是,塔倫好像絲毫沒有收手的覺悟,他徑直再次報價道:“四千五百萬……”
“五千萬……”
“五千五百萬……”
台下的人們這時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在塔倫家族和達爾斯的報價中嗅到了那麽一絲絲不尋常的味道。
光屏中的那支構裝箭究竟有着什麽魔力,居然能夠讓塔倫家族不顧達爾斯的身份和地位去争搶那支構裝箭?
報價在持續着。
無論是塔倫家族還是達爾斯都不缺錢,所以誰也不知道這場戰争究竟會持續多久。
包廂中。尤朋愕然地聽着達倫斯和塔倫家族的報價。
他有些不明白那支構裝箭爲什麽會如此地搶手,而塔倫家族的塔倫爲什麽會如此地瘋狂。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更令他愕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尤蘭達,他的父親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尤朋。告訴他們這支構裝箭是非賣品。”
“非賣品?”尤朋這時驚訝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非賣品。
要知道塔倫家族和達倫斯已經在爲這支構裝箭争搶了,現在說這件構裝是非賣品。會不會同時得罪兩方?
塔倫家族還好說,本身就是競争的關系。
可是達倫斯呢?讓這位大師不愉快。對圖騰家族可沒什麽好處。
尤朋的腦子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來,這是怎麽了?怎麽都瘋了?
“沒聽明白我的話嗎?”尤蘭達繼續說道。
尤朋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看到過老爺子的臉色如此的凝重了。在他的記憶中似乎隻有圖騰家族遇到家族危機的時候,尤蘭達的臉色才會變成這樣。
“可是理由呢?”尤朋有些爲難地向着尤蘭達說道。
“楚宇是圖騰家族的支援者。”尤蘭達一字一字地向着尤朋說道。
聽到老爺子的話,尤朋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支援者……
看來這場比試已經分出勝負了,不過讓他無奈的是他到現在還不明白楚宇是怎麽赢的。
大廳中的報價在持續着。
達倫斯和塔倫家族任何一方都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因此局面就這樣僵持了下來,而價格也已經飙升到了八千萬!
八千萬,那可是傳奇構裝的價格。
人們怎麽也想不通,一根構裝箭爲什麽能夠達到這樣的價格,而且價格還沒有一點縮水的迹象。
大廳中就聽見達倫斯那獨特的聲音和塔倫的聲音在互相飙着,人們都有些變得像泥塑一樣。
而這時坐在塔倫身邊的尼克勒斯卻有些左右爲難,做爲貝基家族的二号人物,他不可能看不出那支構裝箭有什麽不同。
隻不過他卻在煎熬着,他自然知道那支構裝箭究竟有多重要,可是他卻不像得罪達倫斯。
“這個年輕構裝師真是走狗屎運了,居然能夠制作出這麽一根構裝箭!”尼克勒斯心中暗恨道。
他恨的是楚宇,恨楚宇讓他現在不得不面對煎熬的局面。
“不管了,先搶下來再說,這根構裝箭可能就是未來的希望!”煎熬之後,尼克勒斯突然咬了咬牙。
可是就在尼克勒斯要開口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那是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尤藍瑪不知道什麽時間出現在了台上說道:“各位先生,對不起了,是我疏忽了,我現在才知道這支構裝箭是非賣品!”
聽到尤藍瑪的話,台下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尤藍瑪。
“無恥……什麽時間圖騰家族也變這麽無恥了?”
“非賣品?”誰都能夠看得出圖騰家族根本不知道這個年輕構裝師制作的是什麽構裝。
到現在突然有人走出來說,這支構裝箭是非賣品,這不是無恥是什麽?
這時看着那件構裝的達倫斯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在想了想後卻又忍住了,随後坐了下來。
而塔倫雖然還是那副沉默的摸樣,可是與達倫斯一樣,也緘默地坐了下來。
當聽到尤藍瑪的話時,楚宇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非賣品?他怎麽不知道他的構裝是非賣品?
可是看到尤藍瑪暗地裏沖着自己做了個鬼臉,楚宇又有些無奈,他總不能站起來拆穿圖騰家族。
不過說實話,對于那個報價,楚宇還是小小的心動了一下,他知道如果他自己再制作出第二根同樣的構裝箭那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高的價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