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想象不出怎麽樣發揮精神力才算強大。
“你與阿頓戰鬥過。”看着楚宇的困惑,安穆凱問道。
“恩。”楚宇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阿頓隻有三星頂尖星紋戰士的精神力。”安穆凱凝聲向着楚宇說道。
楚宇徹底愣住了。
他和阿頓居然差了一個足足一個等級!可是阿頓居然和他打成了平手,而且如果以阿頓的戰鬥方式,那是絕對可以幹掉他的。
對于楚宇的反應,安穆凱還算比較滿意。
隻聽老頭繼續說道:“别小看阿頓,阿頓的精神力雖然沒有你那麽優秀,但是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但是更重要的是阿頓在刺殺技巧上的天賦。就算是一名五星星紋戰士,現在的阿頓也可以輕易地刺殺掉。”
楚宇一點也不懷疑安穆凱的話的真實性,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該怎麽做?”楚宇的表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将來的對手是地獄之夢,所以他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強。
“最快,最直接的辦法便是更換星紋構裝,但是這一點現在沒必要去做。我想你以前的老師也是這樣教你的。”安穆凱向着楚宇說道。
楚宇點了點頭。
“那麽接下來就從你的精神力開始着手了!”安穆凱異常平靜地向着楚宇說道。
楚宇就這樣靜靜地聽着,這時哪怕安穆凱說的任何一個字他都不願錯過。
“你覺得一個人什麽時間能夠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安穆凱道。
楚宇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十幾個想法,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安穆凱便說道:“憤怒,當一個人處于憤怒的時候,他的力量便是最強的時候。”
“憤怒是精神力最活躍的一種方式,在這種狀态下,往往能夠爆發出比自身強大數倍的力量。而在有了構裝之後,憤怒的作用便更加明顯。你看到過阿頓的攻擊了,那便是憤怒下的爆發狀态!”安穆凱向着楚宇問道。
楚宇的腦海中回現出于阿頓戰鬥的場景,阿頓的爆發力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每一次攻擊都帶着那麽點石破天驚的味道。
“保持憤怒,讓每一次攻擊都将精神力保持在最活躍的狀态,這就是你現在要做的。”安穆凱說道。
讓精神力處于一種高昂的狀态,讓每一顆精神粒子都活化起來,這就是憤怒的真谛。
而在憤怒之下,精神力的擴張往往是平時數倍,甚至十數倍,從而讓構裝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本質上,楚宇已經明白了安穆凱所說的含義,但是想要真正做到卻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一次的憤怒可以輕易做到,但是要每時每刻都保持着憤怒的狀态,那就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了。
這時楚宇終于明白刺客爲什麽會那麽強大了。
做爲一名刺客,需要的是耐心,需要的理智,需要在最關鍵的時間發出緻命的一擊。
但是卻還要保持一種憤怒狀态,從而讓這一擊威力倍增,本身這就是一件十分矛盾的事情。
将矛盾變成正常,甚至是普通,刺客的強大不是沒有理由的。
“小子,你的老師隻有這樣的水準嗎?”在将楚宇擊飛之後,安穆凱不屑地說道。
面對着安穆凱的不屑,雖然楚宇知道這隻是激怒他的一種方法,可是他依舊無法保持心中的平靜。
因爲安穆凱侮辱的不是他,而是他的老師。
“小子,我聽說你還有着一堆廢物朋友!”
“小子,就你這個樣子還要守護一個家族嗎?對了,還有那個漂亮的**!”
面對着安穆凱的刺激,楚宇心中暗暗有些埋怨艾蜜兒。
怎麽什麽都告訴這個老頭呢?
盡管楚宇很清楚,這是爲了讓他更好地體會憤怒,但是當真正聽到這些的時候,楚宇還是覺得心裏如同被狠狠地揪着。
做爲一名星紋師,應該比别人更理智,冷靜,而星紋師中的佼佼者,在這一點上比别人會做得更好。
但是那隻是在正常的情況下,每個人都有要保護的東西,隻要觸碰到那個東西,便會讓人暫時地舍棄冷靜和理智。
楚宇的朋友,老師,還有梅瑞迪斯便是他的軟肋,隻要有人去觸碰這些東西,那麽楚宇便會化身爲最兇狠的星獸,撕碎一切敢于觸碰這些東西的人。
在安穆凱的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下,楚宇的憤怒一點點在提升着,他的精神力活躍的程度也在一點點地提升着。
當楚宇再一次向着安穆凱用出了重錘的時候,隻聽“轟”的一聲重響。
安穆凱的雙腳居然踩破了工廠的水泥地闆,陷了進去。
眼瞅着楚宇得勢不饒人,還要再一次揮出重錘,安穆凱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随後雙手猛的一用力,将雙眼通紅的楚宇重重地彈了出去。
感覺着雙手有些酸麻,安穆凱不由地苦笑了起來。
他怎麽也沒有想失去理智的楚宇居然如此可怕,居然能夠讓他的雙手感到一陣酸軟無力。
盡管他稍微大意了些,盡管他隻是用了正常實力二分之一都不到的力量。
但是要知道他可是曾經黑匕的最強者,那個從來沒有一次任務失敗的刺客王者。
看着已經陷入昏厥的楚宇,安穆凱失神了片刻,這個少年真的很可怕。
在他的身體中所蘊藏的潛力讓人彷佛感受到了一隻強大的sss級星獸。
時間如同白馬過隙,一眨眼,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赫墨拉阿姨,給我來兩瓶“熱荊棘”!”來到了酒館的楚宇說道。
看着一如既往将整整齊齊的聯邦币地放在桌上的楚宇,赫墨拉認真地說道:“記住,下次不用帶錢了。”
“恩。”接過酒,楚宇點了點頭。
看着點頭的楚宇赫墨拉顯得有些無奈,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提醒這個孩子了,可是每一次楚宇都會帶來相應的酒錢。
“那個狡猾的老頭!”赫墨拉不滿地說道。
自從楚宇去了安穆凱那裏,幾乎每隔幾天便會從赫墨拉這裏拿走幾瓶價值不菲的酒。
赫墨拉哪裏不知道安穆凱是怎麽想的,多半是想着楚宇來這裏拿酒不要錢,所以才肆無忌憚。
可是這個老頭哪裏知道,每一次楚宇都會付錢,而且一分不少。
這個少年似乎已經事先了解清楚了赫墨拉這裏所有酒的價格。
幾瓶酒,赫墨拉自然不會心疼,給了也就給了,安穆凱所教授的東西可不僅僅幾瓶酒的價格。
赫墨拉頭疼的是楚宇每一次來都要帶夠酒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名少年已經爲安穆凱支付了十幾萬的聯邦币了。
十幾萬聯邦币,對于一個少年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在楚宇走後沒多久,艾蜜兒回到了酒館。
這兩個月,楚宇随着安穆凱一起學習,艾蜜兒也沒有閑着,每天她都會到黑匕的訓練營中磨砺自己。
當看到赫墨拉有些頭疼地看着桌上的聯邦币的時候,艾蜜兒頓時好奇了起來:“媽媽,怎麽了?”
“那個狡猾的老頭又讓楚宇來買酒了!”赫墨拉說道。
“哦!”
看着艾蜜兒一點也不憤怒,赫墨拉不由地好奇了起來。
要知道按照自己寶貝女兒的性格,這時多半會斥責安穆凱兩句,可是這時的艾蜜兒卻和平時大相徑庭。
“小寶貝,難道你不生氣嗎?”赫墨拉詫異地問道。
“爲什麽?”艾蜜兒反而驚訝地問道。
“要知道楚宇已經支付了十幾萬聯邦币了!”赫墨拉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艾蜜兒微微蹙了蹙月牙似的眉毛,暗暗嘀咕了一句話臭老頭,但是也就僅此而已。
這時的赫墨拉反倒好奇了起來:“寶貝,這可是十幾萬聯邦币!”
“恩,我知道!不過十幾萬聯邦币對楚宇來說真的不算多。”艾蜜兒說道。
看着赫墨拉還想問什麽,艾蜜兒繼續說道:“媽媽,我忘了告訴你,楚宇不僅僅是一名星紋戰士,還是一名星紋師,在上次學院的構裝發布會上,還被邀請進入星紋院呢!”
“星紋師,星紋院?”聽到艾蜜兒的話,赫墨拉愣了愣。
酒館在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艾蜜兒。
“艾蜜兒,你說的是真的?那小子真的是一個星紋師?而且還被邀請進入了星紋院?”一個精瘦的男人向着艾蜜兒問道。
“恩。”艾蜜兒點了點頭。
得到艾蜜兒肯定的回答,酒館在一瞬間沸騰了起來。
隻見一個個人影争相恐後地向着酒館外跑去。
“老子是第一個,誰要是敢跟老子搶,老子要他晚上睡都睡不安生。”
“呸,魔石,你算老幾,過幾天老子就要出任務了,應該我排第一……”
“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