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頓着實讓楚宇大大吃驚了一把,阿頓的爆發力實在太強了。
如果是突然的伏擊,楚宇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夠躲過這麽兇狠的攻擊。
一擊斃命,做爲一名刺客,阿頓優秀的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楚宇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出了戰技太極
爆發力往往意味着強悍的破壞力,面對着這麽強悍的破壞力,楚宇隻有用太極才能夠抗衡。
當阿頓沖到楚宇身前的時候,楚宇的右手聚星環驟然亮了起來,接着隻是一轉,便将那股強大的破壞力帶向了一邊。
但是即使這樣,那股強大的力量依舊讓楚宇的右手産生了一陣酥麻的感覺。
被帶飛的阿頓眼中同樣流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驚訝,很少有人能夠接下他這緻命的一擊。
雖然這并不是伏擊,但是阿頓的攻擊卻與平時沒有什麽區别,可是就是這樣依舊被對方輕飄飄地給破解了,這就讓阿頓心中不得不從新審視楚宇了。
要知道他可是黑匕中年輕刺客中的最強者。
強大的力量讓阿頓向着一邊飛去,但是阿頓并沒有因此而顯得狼狽,甚至連一絲絲的慌亂也沒有。
被帶飛了的阿頓在空中猛的一轉身,然後平穩地落在了地上。
這時阿頓看着楚宇的目光帶上了一絲絲的異樣,在其中燃燒着一股濃濃的戰意。
“咳咳!”阿頓突然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痰。
看着這一幕,楚宇暗暗歎了口氣。阿頓的确很強,但是身體虛弱卻是他的緻命傷。
阿頓完全是燃燒着生命在戰鬥。
想到這裏,楚宇深深地吸了口氣,接着雙手手腕上的聚星環同時亮了起來。
他想早早地結束這場戰鬥了。
破舊的工廠中,安穆凱一直在研究着那副已經完成的構裝,越看他便越心動。
安穆凱小時候的願望便是能夠成爲一名星紋師,但是命運卻讓他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刺客,他在這條路上變得越來越強。不過他始終沒有放棄過自己小時候的夢想。
尤其是在經曆了那件事後,安穆凱更是将全部的心思投入了星紋的制作中。
但是不幸的是這個老頭并沒有星紋師的天賦,在星紋的制作上甚至可以說爛到了極點。
不過這個老頭骨子裏卻是一個固執的人,所以他不願意放棄,同時老頭又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
一個老人去找别人學習構裝,那算怎麽回事?
所以安穆凱隻能在這條路上自己摸索着,可是結果就如同楚宇所看見的那樣。
他甚至連一副簡單的星紋構裝也做不出來。
“去,還是不去?”安穆凱揪着自己本來就不多的胡子說道。
自從看到楚宇完成的構裝後,安穆凱的心中隐隐地産生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明面上教楚宇刺殺的技巧,暗地裏卻跟楚宇學習制作構裝。
這樣一來,他就不會丢面子,同時也能夠制作構裝了。
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拒絕了楚宇,現在再讓他反悔,如何能夠拉下這張臉?
這時的安穆凱異常地糾結,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楚宇的那件衣服時,安穆凱突然咬了咬牙,接着便走出了工廠。
楚宇和阿頓的戰鬥讓人心驚。
他們的每一次接觸都會産生巨大的破壞力,直接倒黴的便是那些金杆。
成片成片的金杆被深深地踩入荒地中,一個又一個深深的清晰的腳印烙印在這片土地上。
這時的阿頓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長劍。
一柄細細的大約隻有指頭粗細,長約一米的長劍。
這并長劍可不簡單,它讓楚宇吃了不少的苦頭。
每當阿頓揮動時,這并長劍的劍身便消失了,所以楚宇根本無從防禦。
這時楚宇自參加戰鬥一來遇到的最艱難的戰鬥。
不過楚宇并沒有任何的慌亂,他隻是随着阿頓的所揮出的手勢來判斷着阿頓的攻擊。
剛開始楚宇還無法捕捉阿頓手中特殊的星紋劍刺出的軌迹,受了幾處不輕不重的傷,可是後來,随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楚宇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捕捉阿頓的星紋劍了。
“铛”的一聲聲響,楚宇的左手緊緊地攥住了,這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另外一邊的阿頓卻是一臉的驚訝。
雖然他知道楚宇已經漸漸地摸清了他的星紋劍,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楚宇竟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内抓住他的星紋劍的弱點。
阿頓的星紋劍名字叫做銀刺,這是數十年前一位頂尖的刺客所使用的構裝。
這件構裝最獨特的一點就是當注入精神力的時候劍身便會消失,已經有許多強者死在銀刺的這個特點之下了。
但是最強也就是最弱,這柄銀刺的弱點便是劍身,一旦劍身被人抓住,那麽使用者就處于一種絕對的劣勢。
這時阿頓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同時劇烈咳嗽了起來,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角滲了出來。
“該死的病!”阿頓心中暗罵道,在這個時間,如果楚宇向他發動攻擊,他就完了。
可是就在這時,阿頓突然愕然地發現來自劍身上的那股強大的力量消失了。
當他擡頭望向楚宇的時候,隻見楚宇不知道什麽時間已經收了手,正微笑着看着他。
阿頓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帶着困惑道:“爲什麽?”
“這是我欠你的。如果你選擇的戰場不是這裏,如果你一開始便選擇伏擊,那麽我想現在倒下的應該是我!”楚宇認真地向着阿頓說道。
一切就如同楚宇所說的那樣,做爲一名刺客,阿頓卻選擇了這種方式和楚宇進行戰鬥。
如果一開始在楚宇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阿頓便爆發出那驚人的爆發力,用出銀刺,那麽現在楚宇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阿頓深深地吸了口氣,短暫的休息讓他的臉色略微變得紅潤了些。
“來,我們繼續。”看着阿頓,楚宇笑着說道。
望着一臉笑容的楚宇,阿頓微微閉了閉眼睛,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和他一直相處的那些人不一樣。
其後阿頓也微微一笑,握着銀刺向着楚宇的攻擊迎了上去。
當安穆凱出現在酒館詢問楚宇的去向時,赫墨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曾經在黑匕中赫赫有名的強者,這個曾經說過再也不會出手,也不會傳授技藝的老人這時居然在打聽楚宇?
而且更古怪的是,今天的安穆凱居然沒有喝酒,清醒的樣子簡直不像平時的他。
“小艾蜜兒,那小子究竟去哪裏了?”安穆凱笑眯眯地向着艾蜜兒問道。
“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艾蜜兒怄氣似地向着安穆凱說道。
“那個,沒事,我在這等他回來。對了,那瓶血紅玫瑰……”安穆凱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已經拿去喂狗了!”不等赫墨拉說話,艾蜜兒就直接說道。
“哪條狗敢喝我的血紅玫瑰?那條狗在哪裏?”安穆凱佯裝憤怒地說道。
“好了,小寶貝,難道你忘了你一開始怎麽想的嗎?”眼看着艾蜜兒還要繼續怄氣下去,赫墨拉連忙說道。
聽到媽媽的話,艾蜜兒終于不怄氣了,向着安穆凱說道:“剛才楚宇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應該是出去逛去了,年輕人總是忍耐不住的。”安穆凱笑眯眯地向着艾蜜兒說道。
但是就在這時,一個聽到了幾人對話的漢子醉醺醺地說道:“你們說那剛來的少年嗎?他剛才向我打聽金色荒原來着。應該是去那裏了。”
“金色荒原?”聽到這四個字,艾蜜兒一雙月牙似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蹙。
金色荒原在黑匕營地的外面,楚宇去那裏幹什麽?
突地,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一變。
金色荒原,那不是黑匕營地中阿頓經常去的地方嗎?
“不好!”艾蜜兒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酒館。
看着離開的艾蜜兒,赫墨拉的臉色緊了緊。
艾蜜兒能夠想到的事情,做爲黑匕營地的二号首領她同樣也想到了。
在黑匕營地中,能夠指揮阿頓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卡呂普索,另外一個就是黑達斯。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楚宇會去金色荒原一定和黑達斯有關。
“安穆凱叔叔,你要找的那小子可能現在已經在金色荒原被人伏擊了!”赫墨拉向着安穆凱說道。
“被人伏擊?”看着赫墨拉離開,安穆凱怔了怔,在喃喃地念道了一句也火急火燎地沖出了酒館。
金色荒原上,兩道人影在快速地碰撞着,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此起彼伏地綻放着。
兩個人的碰撞讓人看得瞠目結舌,無論是在力量上,又或者動作上,都讓人絕對想不到這兩個人僅僅是兩個少年。
“給我住手!”就在兩道人影快速碰撞的時候,突然一個嬌斥聲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快速碰撞的兩人迅速地分開了,同時望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