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宇微微地閉了閉眼睛,這時在他的腦海中對黑匕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不過他卻發現艾蜜兒說到了一個詞,那就是地獄之夢。
“地獄之夢是什麽?”楚宇向着艾蜜兒問道。
他突然想起了瘋狗,那個出手狠辣的人。
提到地獄之夢,艾蜜兒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地獄之夢是一個很危險的組織,這個組織裏隻有一百多個人,但是每一個人都是殺手中的精英。與黑匕不同的是,隻要你出的起錢,那麽他們就會接受任何任務。”
“曾經有一任聯邦總統突然暴斃,據說便是地獄之夢下的手。”艾蜜兒說道。
楚宇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看起來地獄之夢最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地多。
“而且地獄之夢往往是不死不休的,雖然你躲過了第一次的刺殺,但是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艾蜜兒說道。
“原來是這樣。”楚宇終于明白爲什麽努特上校要他當心地獄之夢了。
不過楚宇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隻是一股濃濃的戰意。
既然地獄之夢要來殺他,那麽便來!
“不過在黑匕你完全不用擔心,所以我覺得你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艾蜜兒說道。
“留在這裏?”楚宇怔了怔。
“我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好地方,但是這裏卻很安全。”艾蜜兒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
楚宇自然知道艾蜜兒在想什麽,不過他之所以不願意留在這裏,并不是因爲這裏是刺客和殺手的集中地,而是因爲他還有着許多事情要去做。
梅瑞迪斯,還有爺爺……他還對許多人有着承諾。
爲了這些承諾,他不能留在這裏。
不過楚宇也清楚現在的他出去和找死基本上沒什麽區别,一個瘋狗便頗爲棘手,就不用說地獄之夢中的那些強者了。
現在的地獄之夢肯定還沒回過神來,等這個組織回過神來,等待楚宇的便不是瘋狗這個級别的敵人了。
所以在短時間内,楚宇必須呆在這裏。
“艾蜜兒,可以爲我找一個老師嗎?”楚宇突然向着艾蜜兒說道。
“老師?”艾蜜兒顯得有些困惑。
“我想學習怎麽樣成爲一名刺客!”楚宇認真地說道。
聽着楚宇的話,艾蜜兒想了想,接着突然笑了起來:“我會爲你找一個最好的老師的。”
在黑匕,楚宇暫時就住在赫墨拉的酒館中,好在這個酒館的上層有着足夠的房間,所以楚宇并不需要爲住宿而發愁。
一路上,楚宇都在想着該怎麽去成爲一名刺客,他之所以想要成爲一名刺客并不是因爲他想要殺誰,而是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他的對手是地獄之夢,那裏所糾結的可是殺手中的精銳,所以他如果想要更好地保護自己,那麽便需要同那些人一樣。
當楚宇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門的一瞬間他突然愣住了。
因爲在房間内坐着一個面色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地少年。
那少年就坐在窗口,靜靜地看着外面。
楚宇的眉頭微微簇了起來,在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時間,他的直覺便告訴他這個少年很危險。
看似虛弱的少年體力卻好像藏着一頭随時都會爆發出獸性的猙獰星獸。
不過很快地楚宇便平靜了下來。
“你是誰?”楚宇問道。
阿頓轉過了頭,看着楚宇,臉上微微帶着一絲絲的愕然,很明顯他沒有想到楚宇會如此地平靜。
“阿頓。”阿頓低聲說道。
“你爲什麽會在這裏?”楚宇關上了門,接着走到了阿頓的面前。
“要喝水嗎?”不等阿頓說話,楚宇繼續問道。
看着平靜的楚宇,阿頓甚至忘了回答,他不明白爲什麽楚宇會如此地平靜。
最起碼阿頓如果在自己的住處發現一個陌生人,他的第一反應絕對是警惕。
一杯水擺在了阿頓的面前,看着透明的還蕩漾着一圈圈小小的漣漪的水面,阿頓突然說道:“你就不擔心我會對你不利?”
楚宇微微閉了閉眼睛,随後說道:“如果你想對我出手就不會在我進入房間後還坐在那裏。更何況……”
楚宇突然笑了。
那是一種自信的笑容,這種自信的笑容突然讓阿頓感覺到就算自己傾盡全力也殺不了這個與他年齡相仿,卻很成熟的少年。
一翻愕然之後,阿頓突然說道:“其實我就是來殺死你的。”
聽到阿頓的話,楚宇微微愣了愣,雖然他對刺客還不是很熟悉,但是他相信做爲一名刺客是絕對不會将自己要殺人的意圖表露出來。
當然那種裝逼的刺客除外,可是眼前的阿頓是那種裝逼的刺客嗎?
“哈哈!”看着楚宇的發愣,阿頓突然開心地大笑了起來,似乎能夠看到楚宇吃癟是一件很令他開心的事情。
阿頓的笑讓楚宇感到很無奈。
“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在黑匕外的金色荒原等你。”笑罷之後,阿頓突然說道。
看着阿頓從窗戶飄走,楚宇的心中有些茫然。
究竟是誰想要殺死自己?他記得他和阿頓沒有任何的接觸才對,在黑匕中他也幾乎沒接觸過多少人。
困惑中,楚宇的腦海中突然閃現過一張臉,那是一張陰鸷的臉。
一瞬間,楚宇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過楚宇不明白的是爲什麽阿頓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又以這種方式來殺死他。
如果阿頓真的想殺死的話,應該不會這樣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的房間中,更不會指定什麽戰鬥地點。
對于一名刺客來說,告訴對方戰鬥地點無疑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更何況這個戰鬥地點還是一處荒原。
一望無際的荒原,根本沒有任何的隐蔽點和伏擊點,在那裏,隻有**裸的戰鬥。
楚宇并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通,那麽便不想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調整自己的狀态,讓自己以最佳的狀态去迎接阿頓的“刺殺”。
楚宇相信到那時他一定能夠搞清楚所有的事情。
阿頓的事情,楚宇并沒有告訴艾蜜兒,他知道如果艾蜜兒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阻止他。
那樣一來楚宇就無法得知事情的真相了。
潛在的敵人永遠是最可怕的,楚宇甯願正面和一個強大的敵人戰鬥,也不願意時時刻刻防備敵人的刺殺。
“你拿着這個去黑匕的最深處的那座破落的工廠!”艾蜜兒拿着一瓶殷紅如血的液體向着楚宇說道。
當艾蜜兒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楚宇很顯然沒弄明白艾蜜兒的話是什麽意思,所以有些困惑地看着艾蜜兒。
“你不是想找一位老師嗎?”艾蜜兒晃了晃手中的瓶子說道說道:“拿着這個,去那座工廠!”
“明白了。”楚宇結果了艾蜜兒手中的瓶子道。
瓶子裏裝的是什麽,那座工廠的人又是誰?楚宇心中異常地好奇。
隐隐地,楚宇能夠從瓶子中聞到一股醇香的味道,可是他依舊不知道瓶子裏裝的是什麽。
楚宇苦笑着搖了搖頭,黑匕在他心中已經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這是一座破舊的工廠,裏面的面積很大,大的足以容納一艘星艦。
但是這裏又很亂,各種各樣的機器,工具散亂地分布在工廠内,讓人根本分不清楚這座工廠究竟在生産什麽。
“有人嗎?”楚宇一邊向着工廠的深處走着,一邊大喊着。
可是工廠裏隻有他的回聲在飄蕩着,壓根就沒有人回答他。
走着走着,楚宇突然停了下來,略微有些失神地看着一架似是被當成了桌子的機床。
機床的一邊是十幾瓶星墨和一根灌星筆,另外一邊則是一件還未完成的構裝。
楚宇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這裏居然能夠看到這些東西。
楚宇走到機床邊,開始仔細地觀察起那件還未完成的構裝。
仔細地觀察了一翻,楚宇不由地啞然失笑。
這是一件極其簡單的構裝,簡單的程度就算是一個練過幾個月的星紋學徒也可以制作出來。
但是就是這麽一件構裝的旁邊卻有着大量的試做圖,而且每一張試做圖上所勾畫出的星紋夠慘不忍睹。
仔細地觀察着這件構裝,楚宇突然心動了,在想了想後,他拿起了機床上的那支灌星筆開始構裝上勾勒了起來。
這件極其簡單的構裝并沒有花費楚宇多少的時間,幾乎是幾星分的時間,楚宇便勾畫完了最後一個線條。
就在楚宇剛剛落筆的時候,一個醉醺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飛啊,飛啊……”
古怪的腔調,古怪的音符,那慘不忍睹的歌聲讓人心裏狠狠一揪,感覺腦袋直發蒙。
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工廠。
當楚宇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他明顯地愣了愣,因爲這個老人證是讓楚宇有過一次驚險刺激的旅行的安穆凱。
這時楚宇的腦袋有些發蒙,難道說艾蜜兒讓他找的人就是安穆凱?
當楚宇看到安穆凱的時候,安穆凱同樣也發現了楚宇。
“小子,你是來給我送酒了嗎?”安穆凱暈暈乎乎地向着楚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