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之前,楚宇要給這些窺視他的人一個警告。
距離楚宇不遠的一個小巷子中,一個年輕人正在陰影中緊緊地盯着楚宇。
他的雙眼放着光,他的舌頭在不斷地舔着嘴唇,似是楚宇就是最美味的獵物。
而這個年輕人也同樣不簡單,在那一刻,他彷佛和陰影融爲了一體,讓人根本分辨不出在陰影中還杵着一個人。
“嘿嘿!”好半天後,年輕人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肆無忌憚而又兇狠的。
日暮下,一輛星紋梭車在彼得大道上飛快地行駛着。
在星河城,人人都知道彼得大道的終端通向哪裏,星紋傳送陣,那是唯一的終點。
“你确定要以這種方式離開?”車中,艾蜜兒驚訝地向着楚宇說道。
“爲什麽不?既然要走,便走地轟轟烈烈不是更好嗎?”楚宇笑了笑說道。
“轟轟烈烈?”艾蜜兒撅了撅小嘴道:“我隻是覺得你很愚蠢。車外,不知道有多少槍械已經瞄準了我們!”
“這不是愚蠢,這是報複!”楚宇平靜地說道。
聽着楚宇的話,艾蜜兒怔了怔,她還從來沒看見楚宇如此認真的模樣。
平時她一直以爲楚宇是個平靜而又理智的人,現在看起來在楚宇的骨子裏也有着一股血性。
而且這股血性爆發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熾烈。
“好!我就陪你一次!”艾蜜兒笑着說道。
就在艾蜜兒的聲音落下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聲響傳來。
一道炙熱的光線擊中了星紋梭車前面的路面,将路面硬生生地炸出了一個坑,阻擋了星紋梭車的道路。
随後一個魁梧的漢子不知道從哪裏跳出,重重地落在了星紋車的前面。
“來了呢!”看着那飛快地向着星紋梭車跑來的漢子,楚宇向着艾蜜兒笑了笑。
接着車門猛的打開,兩道人影在眨眼間便離開了星紋梭車。
凝聚着聚星環的楚宇徑直向着那漢子撲了過去,而艾蜜兒則化爲了一道影子沿着大樓的牆壁奔跑而上。
這是一場戰鬥,一場楚宇宣告自己離開的戰鬥。
所以楚宇一開始便動用了全力,伴随着聚星環璀璨的光芒,楚宇和那漢子開始了較力。
那漢子戴着一雙護腕,護腕明顯是力量型的裝備,可是在一開始戰鬥便是一面倒。
抓着漢子的雙手,楚宇猛地一甩雙臂,将漢子甩向了一側的大樓。
“轟”的一聲巨響,漢子的身體硬生生地嵌入了大樓的牆壁中。
不過這隻是個開始而已,就在楚宇幹掉那漢子的同時,又有幾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人影向着他撲了過來。
他們所用的星紋構裝各種各樣,但是他們的動作簡單卻很淩厲,讓人一看便是久經戰鬥的老手。
在一瞬間,楚宇便陷入了包圍圈中,被幾個人團團圍住。
不過這并不是最緻命的,緻命的是來自隐藏的槍械師的攻擊。
一道又一道的光線,一顆又一顆的子彈從不同的角度,激射了過來。
這些光線和子彈并雖然沒有緻命的危險,但是一旦被擊中卻會很麻煩。
因爲這些子彈能夠禁锢住人的行動,或者是讓人全身癱瘓。
不過這時的楚宇臉上卻流露出一種瘋狂的戰意。
先不說這些人分屬于不同的勢力,彼此制衡,彼此攻擊,就算這些人聚在一起,楚宇也不會畏懼。
這并不是說楚宇有着必勝的把握,而是他身體中所流淌的滾燙的血液讓他在享受着這一切。
楚宇是一個星紋師,但是他同樣也是一個戰士。
在這時,楚宇彷佛打破了身上的枷鎖,流露出最放松的一面。
戰鬥,不停地戰鬥,楚宇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痛快過。
而另外一邊,艾蜜兒則靈活地遊走在大樓的牆壁上,地面上是楚宇的戰鬥,她的戰鬥則在大樓中。
那些隐匿在大樓中的槍械師和法師便是她的目标,在暗處,那是屬于她的天下。
“一群蠢蛋!先去當誘餌!”一棟大樓的最高處,正在觀看着戰鬥的年輕人不屑地說道。
說罷後,年輕人再次舔了舔嘴唇,看着戰圈中戰意正濃的楚宇雙眼亮起一種瘋狂的目光。
那是他最好的獵物,而他最喜歡的便是在對方虛弱的時候給予對方緻命的一擊。
這場戰鬥引起了騷亂并不大,在那聲炸響聲響起後,寥寥幾個停留在街道上的行人便在第一時間離開了。
至于大樓中的那些人很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他們在第一時間關上了窗戶,躲藏了起來,更有些大膽的在看着這場讓人措手不及的戰鬥。
不過沒有造成更大的破壞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楚宇的控制。
楚宇一直将戰圈限制在一個很小的範圍之内。
就在這個圈子中,楚宇在與七八名星紋戰士戰鬥着。
在這時,楚宇平時的苦練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即使同時對戰七八人,憑借着戰技,他也可以不落于下風。
而與楚宇戰鬥的幾個人臉上卻露出了焦急而又忿忿的神色。
在星河城是有駐軍的,從駐軍收到消息然後到事發地點用不了多長時間。
所以他們的時間并不多。
而眼前的這些看似懷着共同目的的“同伴”卻成爲了最大的阻礙。
當一個人貌似要抓住楚宇的時候,便會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隻手攔截住。
所以這場戰鬥讓這些人打的很憋屈。
終于,有一個人受不了了,大聲喊道:“我是黑狼傭兵團的,如果你們……”
還沒等他說完,便有一個拳頭狠狠地擊中了他的面頰。
“老子還是黑**殺手集團的!”
“去你媽的黑**……”
混亂,在這時,戰圈中變得混亂了起來,原本懷着共同目的的同伴居然開始了互相攻擊。
這時楚宇反倒笑了,那笑容很燦爛。
“說了是一群白癡,還真的是一群白癡!”看着戰圈中一個人被楚宇擊飛,大樓上不斷舔着舌頭的年輕人悶哼一聲。
同時對楚宇卻更感興趣了。
那個年輕人的确很聰明,設下了這麽一個圈套,一個讓人不得不向裏跳的圈套。
原來所有對暴力雙環有着企圖的人都在潛伏着,他們都在等待着合适的時機。
這對楚宇來說無疑是不利的,暗處的危機才是真正的危機。
所以原先的楚宇就如同獵物一樣。
可是楚宇卻并不甘心當獵物,當看到星紋梭車行駛在彼得大道上時,這個年輕人便知道獵物要被反獵了。
彼得大道末端的星紋陣通往的地方有很多,楚宇究竟會選擇哪個誰也不知道。
所以想要得到暴力雙環的設計圖便必須在彼得大道上下手。
楚宇就這樣輕易地破了局,并且造成了眼前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這一點從一開始年輕人便看穿了。
“隻是卻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舔着舌頭的年輕人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
敵人越強大,越聰明,在打敗對方的時候,才能夠讓他感到越興奮。
一個又一個獵人被楚宇幹掉了,不過就在這時他的額頂突然升起了一種涼飕飕的感覺,那是一種危險的預示。
感覺到這種危險,楚宇并沒有顯得很凝重,反而微微一笑:“自認爲聰明的人往往是最愚蠢的!”
接着楚宇便加快了戰鬥的進程。
三分鍾後,楚宇的身邊隻剩下了一個“獵人”,不過這個獵人的情況并不好。
除了挨了楚宇兩拳之外,也被其他人擊中了幾次,這還是因爲這個獵人是所有獵人中最強大的一個,他才能夠支撐到最後。
“這群蠢貨!”獵人憤怒地說道,在他的觀念裏,如果不是因爲這些攔路的家夥的話,他早已經将楚宇抓住了。
不過那隻是他的想法,而且他現在的體力也已經所剩無幾。
而另外一邊的楚宇雖然也顯得很疲憊,但是明顯卻要比他強。
可是就是這樣,這個獵人的眼睛中卻流露出一股強大的自信:“你今天是我的了!”
楚宇搖了搖頭,他不明白爲什麽這些人總是在盲目地自信。
“哼,那我們就試試!”獵人一邊說着狠話,一邊蓄勢打算向着楚宇撲過去。
可還沒等獵人邁出腳步,一支匕首便劃過了他的脖頸。
握着匕首的是一個年輕人,一個有着兇狠眼神的年輕人。
“對不起,他是我的。”看着鮮紅的血液沿着匕首緩緩流下,年輕人興奮地說道。
“你……”獵人的眼中憤怒而又不甘,他想要說什麽,卻發不出聲來,最終隻能捂着自己的脖子怒睜着雙眼倒下。
這時,楚宇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出手狠辣,一擊斃命,而且選擇了最佳的時間,看來這個新的獵人不是什麽善茬!
“瘋狗!”年輕人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同時那略微泛紅的眼睛也在楚宇的身上不斷地掃視着。
看着瘋狗,楚宇心中突然一冷,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人和前面的那些獵人不同,如果說先前那先獵人是爲了暴力雙環,想要獵捕他的話,那麽眼前的瘋狗便是向要他的命。
“你與他們不一樣,你想要的不是設計圖,而是我的命?”楚宇凝聲問道。
聽着楚宇的話,瘋狗怔了怔,他應該沒有告訴楚宇他的目的才對。
瘋狗的一愣,讓楚宇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你很聰明,不過你的聰明也到今天爲止了。”瘋狗的雙眼略微泛紅了起來,同時用舌頭舔了舔匕首上還殘留的血液。
楚宇笑了,笑的很是讓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