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七日苦修

“我來出戰?”張新逸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是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第三個名額居然會是他。

雖然他現在的進步速度飛快,甚至已經超過很多門内的老人,但是現在精武門第三人還輪不到他。

本來想着如果沒有取得比武名額的話就另行計劃,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你放心,這次是我們精武門和虹口道場兩家的比武,按規定不好請外援,我們事先已經摸清楚了,虹口道場的高手隻有介川龍一和藤田剛兩個人,現在介川龍一已死,藤田剛隻有一個人,我們會先赢兩場,你那場打得過就打,打不過認輸即可。”

原來是沒準備靠我打赢,張新逸暗忖,卻也并不感到憤慨,想要獲得尊嚴,就要拿出相應的實力。

“好!打日本人,那就算我一個。”

在張新逸答應參加比賽後,卻被告知有一項專門爲他準備的訓練在等着他。

第一天,張新逸是和精武門的弟子切磋,不過是張新逸切磋精武門的所有人,也就是精武門弟子圍毆張新逸。

“武功不是練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打出來的,你練武的時間短,基本素質沒辦法一下子提高,但是有一項可以補救,那就是實戰經驗,這七天我們要交給你的,就是盡可能多的實戰。”人群外圍,陳真高聲說道,坐看張新逸驚險萬分的躲避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守久必失,雖然有系統的輔助,張新逸也不可能躲過來所有的攻擊,因爲即使意識到了,身體反應卻跟不上,一時不查連連挨拳,雖然衆人已經有意識收手,但是中拳處疼痛酸麻感卻絲毫不少。

但他也不是沒有優勢,練了一上午,張新逸因爲有系統恢複體力無虞,陪他練武的師兄弟卻累趴了,沒辦法,隻能分成兩撥,一波休息一波陪他練武。

“好可怕的恢複能力。”霍廷恩走到陳真身旁,驚歎說道,這種恢複速度和體力簡直非人。

陳真頭也不回,淡淡道:“你也注意到了,和他相比,我們都算不上天才,也許他就是那種爲武而生的人吧!

場上情況直到下午有所改變,張新逸從一直被打到偶爾做出反擊,到了傍晚的時候,張新逸已經能夠憑借身體的本能閃避大部分攻擊,并且足足将一半的人累趴下。

第二天,繼續。

張新逸一改昨日被動挨打的局面,打起來遊刃有餘,進退有序,意未至,拳先到,身體比意識更快,他的功夫以一種看得到的速度快速成長。

第三天,張新逸和霍廷恩打。

和霍廷恩打,張新逸首次體會到憋屈的感覺,霍廷恩這種家學淵源的功夫高手,技巧上鮮有破綻,而基礎能力上完全能夠憑借多年苦練的素質碾壓他。

速度,沒他快;力量,沒他大;體力,更是不如人,要不是有體統作弊,他早就累趴下了。

“基礎素質不如人,那就用技巧來彌補,我打一套拳法,你仔細看好。”

霍廷恩說完,然後演示拳法。

拳風凜冽,迅疾如電,身形似水,縱橫交錯,隻是觀看就仿佛陷入到層層疊疊的迷宮之中,讓人分不清哪個是實招,哪個是虛招,如夢如幻,剛柔皆備。

同時張新逸視野前浮現出一行小字:“檢錄到完整版‘迷蹤拳’,是否收錄?”

張新逸心中一愣,暗道收錄。

技能欄裏霍家外八修拳法和猛虎勁一陣模糊,兩種技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融合在一起,生出一種新的拳法技能“迷蹤拳”,同時系統給出了預計結果:“誤差率10%以内完成50次練習後晉級掌握級,最終提高身體素質如下:力量0.5,敏捷0.5,體質0.4,精神0.1。”

之所以一開始就是掌握級,是因爲張新逸在此之前已經學會了霍家拳,而迷蹤拳正是霍家拳的後續拳法。

“記住了多少?”霍廷恩問道。

“全部。”張新逸回答道。

霍廷恩一愣,深深看了張新逸一眼,道:“你打一遍給我看。”

張新逸打了一遍,雖然不得其意,但形上已經頗見其味。

霍廷恩歎了口氣,又給張新逸講解了其中幾處關鍵點,然後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他一向以爲自己是武學上的天才,直到看到張新逸,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因爲要給張新逸練習領悟的時間,所以霍廷恩下午沒有繼續找他去打,隻是沒想到張新逸第二天就自己找上了他。

兩人從早晨打到晚上,當張新逸終于成功第一次把霍廷恩擊倒在地的時候,他的屬性已經變成了“力量:1.9,敏捷:2.2,體質1.8,精神1.3。”

同時他的武技欄裏也多了“迷蹤拳(掌握級)”一項。

第五天,對手是陳真。

面對這個《精武英雄》當之無愧的第一主角,張新逸是戰意勃發,躍躍欲試。

戰鬥開始,張新逸長吸一口氣,胸膛鼓起,猛地一閉氣。

跨步!直拳!

陳真一偏頭輕松閃過。

再來!張新逸雙拳化作道道殘影,帶着強烈的風聲轟出。

陳真眼神一凜,雙手快速閃動,以快打快盡接拳招。

“嘭嘭嘭……”一連串仿佛鞭炮震動空氣的聲音響起,兩人的身前幾乎成爲黑乎乎的模糊一片。

打至最激烈的時候,陳真忽出一腳踢在張新逸的小腿,讓他身形不穩手底下刹那間一緩,陳真右腿淩空飛踹,張新逸如同炮彈般射出老遠。

“戰鬥的時候不能被對方帶着走,要打出自己的節奏,出其不意,注重靈活性,記住,你的拳是自由的,你想怎麽打就怎麽打。”陳真收回腿,走上前将張新逸拉起來的時候說道。

“就像這樣。”出其不意的倒背,直接将張新逸扔出。

眼看即将臉孔落地,張新逸雙手猛地撐地,重心瞬間下移,以雙手爲軸心劃了一個大圓,雙腿連環般踢出,轟向陳真面門。

一陣雨打芭蕉般拳腿交擊的聲音,陳真狼狽地倒退兩步,在他的胸口赫然有一道明顯的腳印。

張新逸翻身而起,凝神以對,“是這樣嗎?”

陳真苦笑的搖了搖頭。

第六天,對手依然是陳真,不過與其說是交手,不如說是陳真将他的格鬥經驗傾囊相授,泰拳、西洋拳、合氣道、柔道、巴西武術、自由搏擊、傳統武術,陳真把他遇到過的各類高手招式一一重現給張新逸。

“武術,不應該有界碑,任何國家的技擊技術都有其獨到之處,融合百家之長,形成你自己的東西。”

陳真,不一定是武功修爲最高的一個,但他一定是這個時代實戰能力最強的武者之一,他的所有招式,都是對了戰勝對手而存在。

“記住,别人的拳法終究是别人的,你想要在武道一途上超凡脫俗,就要形成自己的風格,擁有自己的拳法。”

第七天,三人不再練武,而是靜坐暢聊,聊風花雪月,聊武道流派,聊強國之法。

風花雪月之事以霍廷恩最爲擅長,身爲精武門霍元甲之子,霍廷恩可以說是一名民國時期的富二代,很早就出入勾欄,流連于煙花場所,他向兩人坦白自己在醉心樓包了一名叫做“小紅”的花魁,此女溫柔娴淑,美貌動人,一直在苦苦等候他,霍廷恩已經決定等這次比武後就将她贖回家。

衆人聞言一番大笑,皆歎霍廷恩豔福不淺。然後陳真聊起了他在日本學習比武的經曆,東京作爲日本的首府雖然繁華程度不如上海,但是那邊各種南洋的武館很多,陳真學習之餘也多次上門挑戰過,據他說所實戰中以泰拳最爲兇狠霸道,最強者可以一腳踢斷碗口粗細的樹幹,殺傷力十分可怕,不過習練泰拳者因爲不注重養生之道,大多數未老先衰,暴斃者也不在少數。

最後是張新逸,他說的是強國之法,經過後世網絡熏陶的張新逸擁有着超越這個時代的前瞻目光,時不時說出讓霍廷恩和陳真眼前一亮的獨特見解,述說世界變遷和進步,分析列強勢力分布,老牌列強和後起列強間的博弈,以及中國旁邊虎視眈眈的鄰居日本,張新逸最終斷言,日本先天不足,想要成爲一個大帝國,必定會選擇侵略中國來達成它的戰略目标。

這是大勢,也是日本昭然若揭的狼子野心。

“這麽說,中日必有一戰?”陳真曾經出國留學,已經發現日本國内的一些端彌,聞言憂心忡忡地說道。

張新逸點點頭,道:“日本若是侵華,十之八九會制定閃電戰略,妄圖一口鲸吞我中華民國。兩國的實力對比,我國國内的現狀是軍閥混戰,裝備落後,軍員素質普遍不高,而日本早在1874年侵略台灣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局,謀劃多年,國内盛行軍國主義思想,無比渴望和中國一戰。我敢預料,一旦開戰初期的結果必定是民國軍隊節節敗退,一潰千裏,不過隻要進入相持階段,就可以徐徐圖之。我的建議是堅壁清野,節節抵抗,用空間來換取時間。”

這個時空他終究會離開,親眼目睹這片飽受列強**的中華大地,列強橫行霸道,國人愚昧怯弱,他一直想着走之前留下些什麽,也許隻是一個火種,也許就是這麽一個火種,終有一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不經意間瞥到正在認真凝神傾聽的陳真,張新逸心中一動,心裏隐隐約約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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