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可是一門心思要把此事辦好、辦漂亮了,否則,回去以後,那幾個少不了擠兌自己。
雖說,在幽州吃得好,喝的好。尤其是瓊漿玉液,讓許攸有些樂不思蜀。可是,正經事還是最重要,這一點許攸還是有分寸的。
幽州方面主要是不想讓袁紹感覺這裏很情願出兵,一定要表現出很勉強的樣子。再就是因爲劉展心裏的确犯嘀咕,有些糾結啊!
公孫瓒那裏全亂套了,叛亂此起彼伏,世家、富裕的大戶人家紛紛組織家丁起兵反抗,做殊死掙紮。
畢竟公孫瓒做得太絕,抄家搶糧,甚至屠殺,把這些大家族逼上了絕路,造成公孫瓒治下衆叛親離。
劉展心想,壞了,自己漏掉了一個重要環節。光想着打金融牌,給其他勢力制造點麻煩,力度有點大,把公孫瓒給禍害的不輕。公孫瓒這裏一亂套,袁紹不會放過如此良機,肯定會起兵,借機消滅公孫瓒。如此這般,搞不好要改變曆史軌迹,後面的事情就不好把握了。 雖然心裏滿糾結,金手指太好用了,有些割舍不下。曆史進程一改變,今後恐怕把握起來就有些難度了。
糾結歸糾結,自己也不是剛開始的時候了。畢竟現在已經稱霸一方。兵強馬壯,實力要比别人強。
劉展想到這裏,心裏一橫,沒有就沒有吧,老子用實力碾死他們。
今天。劉晔又在和許攸扯皮。
“子遠。你是知道的,草原騎兵機動性很強,平時飄忽不定。幽州軍隊已經很艱難了。幽州若是突然從邊界撤兵,萬一鮮卑人發覺幽州兵力薄弱,可就有些不妙呀。”
“哈哈,這個我知道。可是,目前機會難得呀。冀州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此次機會。再說了,咱們雙方有協議,既然要采取軍事行動,冀州和幽州的軍事行動就必須同時進行,是吧?難道幽州打算不履行先前達成的協議嗎?”
“這個當然不可能了,幽州沒有說不履行協議,隻是想多一點時間準備而已。再說了。我家主公與冀州牧也是老相識了,關系如此之好,如此關鍵的時刻,如何不幫忙呢?” “子遠呀,你可是知道,當年主公在洛陽,向先帝保證一定要在幽州擋住北方草原的威脅。我家主公把對先帝的承諾,當成了一生奮鬥的目标。今天,幽州所有的一切,要首先服從于這一目标。”
“這個我也聽說了,也對州牧大人無比敬仰。既然是承諾,尤其是對先帝的承諾,更需要百分百的努力實現。但是,這并不妨礙咱們倆家夾擊公孫瓒,等消滅了公孫瓒以後,再把軍隊調往邊界。估計這個時間不會太長的。”
“可話說回來了,單靠幽州一州之力,若想擋住北方草原騎兵,可是困難重重啊。尤其是幽州這個苦寒之地,前線的士兵吃不飽、穿不暖,對幽州軍隊很不利,真讓人擔心呀!”…
許攸一聽這話樂了,冀州可是糧食産地,對幽州的吸引力蠻大的。
“所以嘛,這次幽州出兵共同消滅公孫瓒,幽州也可以得到補償嘛。你們幽州打下公孫瓒的地盤歸你們,如此就可以解決幽州的糧食問題了,幽州也有能力抗擊鮮卑人,是吧?”
“呵呵,但願吧。”
兩個人正在這裏扯皮,典韋進來了,說主公劉展要親自面見子遠先生。
許攸還從沒有見過幽州牧劉展的面,這是幽州牧的第一次召見,趕緊整理一下衣冠,随着典韋、劉晔面見幽州牧劉展。
衆人進來,劉展趕忙緊走幾步,迎住許攸。
“哈哈,早就盼望見一見先生,實在是事務太多,失禮失禮。”
許攸心想,什麽事務太多,大概是女人太多了,有些忙不過來了吧。心裏想,嘴上可是非常客氣、恭敬。
“能夠見到州牧大人,許攸誠惶誠恐。我家主公可是經常提起與大人在洛陽歡聚的事。此次許攸受主公所托,來幽州相商,雙方一起出兵的事宜,不知州牧大人是否付諸行動呢?”
“呵呵,雖然我剛剛回來,卻是也聽說了。既然雙方有協議,幽州也應該有義務出兵幫助冀州。再說了,我跟本初的關系如此相好,本州牧又是很敬仰四世三公的聲望,無論如何也要出兵。這個事情就這麽定了,具體事務,你們商量。你們知道,我很忙,太忙了。子楊啊,要好好招待一番子遠,我們兩家鄰居以後要相互幫助,長期合作的,切不可怠慢了先生啊。”
好嘛,許攸在這裏好幾天,與劉晔扯皮扯的蛋疼,事情到現在也沒解決。
現在好了,這位二百五州牧一見面啥也沒問,幾句話就把雙方合作的事情一錘子敲定下來了。
最倒黴的大概是公孫瓒了,原本還能蹦跶若幹年。現在嘛,恐怕要杯具了。劉展一句話決定了他的命運,公孫瓒的曆史使命恐怕要提前謝幕了。
許攸也是一愣,還真沒見過如此輕率處理事情的大人物,這位大概無暇顧及其他,又要急着去招呼他那些女人吧?
劉晔和許攸再一次回到談判桌前,細細商定細節,确定雙方大軍行動的時間和路線。
不容易呀,爲了此事許攸來回奔波多次,到了這個時刻,雙方終于達成同時出兵的協議,許攸終于松了一口氣。
許攸完成了他的使命高高興興地走了,并帶着對幽州牧劉展一個二百五的印象回到冀州。
幽州的劉展卻與他的手下們暗自得意,算計着冀州的河間郡和趙國。剩下的就是整頓兵馬,準備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