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郭嘉等在此地恭候。”
“呵呵,奉孝啊,我這是打算悄悄滴出行,你搞的哪一出啊?這不是給我張揚開了。”
劉展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想:郭奉孝果然大才,不着痕迹地把手伸到了樂安,大渤海圈悄悄滴向前延伸了一段,看來沒選錯人啊!
“嘿嘿,屬下覺着,主公既然要路過這裏,怎麽着也要給主公送行,以壯行色不是?”
“奉孝啊,你這送行之人,也不能到人家青州的地界來送行。”
“主公,那邊不是人多嘛。哦,忘了介紹,這位是樂安郡守,林舍,字由之。聽聞主公路過此地,逼着屬下引薦,說是一定要見一見主公,順便給主公踐行。”
那位林舍林由之,趕緊跨前幾步拱手施禮:“下官林舍,見過州牧大人,還請州牧大人原諒下官的冒昧。前面備置了些許小菜,爲州牧大人踐行,不成敬意。”
“郡守客氣了,前期多有煩擾,我幽州也要表示一下才好。”
原本計劃是隐身前行,現在已經這樣了,劉展也隻好客随主便,在此歇息一下。
席間,林郡守很關切這次十八路諸侯征讨董卓的勝負結果,免不了要詢問一下。
“州牧大人,下官鬥膽問一下,你覺着此次十八路諸侯讨董的勝算如何?這場仗打完了,會出現什麽樣的形勢?”
“呵呵,十八路諸侯看似聲勢浩大,重兵壓境。可那董卓兵力也不少哇!西涼兵久經沙場,同時,屯兵險關,占據着地理優勢。我看啊,這場戰争不會有勝利的一方。”
“哦,怎麽會是這樣呢?十八路諸侯加起來可是兵多将廣,竟然會是這個局面,董卓一家軍隊卻能夠抵擋住,切實不可思議呀。”
“據我分析,戰争初期,雙方的攻防會激烈一些。到了後來,那個董卓恐怕爲了避免十八路諸侯的騷擾,會裹挾朝廷退守長安。董卓把雄關一鎖,挾天子把持朝廷,坐八百裏秦川,看天下紛争。如此一來,經過戰火肆虐,洛陽算是完了。”
“十八路諸侯人多勢衆,難道不會繼續進攻嗎?”
“呵呵,雖說是人多勢衆,可有一樣不足,那就是心不齊,所以不會繼續進攻了。有雄關在手,董卓根本不會在意十八路諸侯。再加上十八路諸侯都不是一條心,各有各的算計,拿下洛陽,已經是極限了。”
“啊,這麽說,戰争很快就要結束了呀。”
“不,恰恰相反。十八路諸侯與董卓之間的戰争結束了,但是,天下大亂才剛剛開始。”
聽了劉展的話,林舍有些煩迷糊,既然說戰争打完了,又怎麽成爲剛開始了呢?
倒是郭嘉反應極快,接過了話題。
“不錯,主公這個判斷極其準确。咱們大漢朝的制度,在這之前,除了涼州、并州、幽州這幾個邊塞有駐軍外,其他地方郡守很少有兵權在手。現在,十八路諸侯手下各領兵馬,現在戰争打完了,誰又割舍的手裏的兵馬呢?這才是禍亂的源泉,以後,少不了相互征伐,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中原混戰才開始。主公,嘉,如此解釋對?”
劉展點點頭:“奉孝一語中的,正是如此。”
“哎吆,樂安這裏靠近中原,以後豈不是很不妙嗎?大人,下官鬥膽,請求州牧大人庇護,林舍願意拜在州牧的門下。”
“介個……恐怕不妥,怎麽說,樂安也屬于青州管轄,幽州的手伸到青州,有些不合适呀。”
“大人,話雖如此,可是,青州本身就沒有多少兵馬保護,以後,還不知道會被誰給吞了呀?州牧大人,請收留下官!”
“這樣啊,好。不過,對外還是以青州樂安的面目出現,你隻管把樂安的民事關照好了就行,别擔心其他的。有郭嘉這個大才在此,一切都不必擔心。”
“林舍謝主公收留。”
說着,林舍一禮拜下去,劉展趕緊起身扶起。
“許褚,你率領一萬軍隊,駐紮在河南面,一切行動聽從軍師的安排。”
“諾,主公。”
聽到這話,林舍安心了。人家州牧大人一揮手,就是一萬軍隊,從今往後,樂安安全了,不必擔心被别人惦記了。
在座的都已經是自己人了,大家開懷暢飲一番,暢談天下大事。
酒宴結束後,劉展等人略一休息,然後,辭别衆人,再一次率領騎兵,踏上路途。
由于,劉展一行清一色的騎兵,這一路曉行夜住,速度很快,沒幾天就到達目的地。劉展作爲一州之長,可不敢在外面待的時間過長,萬一被有心人截住,可就不妙了。此次行程一定要快,隻有快,才能安全。若是慢吞吞地,說不定消息走露了。
劉展并沒有冒失的露面,而是找了一個隐蔽處安歇。然後,派出衆多探子,四處打探周邊的狀況。
這家夥很謹慎,雖然知道大體的進程。但是,遠隔千年,誰知道這裏面的誤差有多大呀?
安歇了一天,探子陸續開始回報情況,雖然有些差别,與曆史比較可也沒差多少。
這段時間,十八路諸侯進擊洛陽,孫堅爲先鋒。袁術押糧草,卻擔心孫堅功勞過大,在孫堅的糧草上下絆子,緻使華雄擊敗孫堅。
爲救孫堅,大将祖茂被華雄斬殺,讓孫堅傷感不已。
現在,十八路諸侯裏面沒有關羽,卻讓黑煞才張飛斬殺了華雄,大大滴露了一回臉。可惜,沒有溫酒這一說。
彙總了情報,劉展心中有數了,可以安心地實施下一步計劃。劉展此行專門來會一會呂布,确切地說,是爲了赤兔馬而來。就等董卓大軍一到,這一出戲就要開場了。
白日裏,安排軍隊休息。
等到黃昏時,各方罷兵以後,劉展等人則開始準備。而後,趁夜色趕往虎牢關,尋個合适的隐蔽處紮住軍馬,耐心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