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屬下一定盡全力做好,定要将烏恒一網打盡。”
“高順。”
“屬下在,請主公吩咐。”
“新兵的訓練和選拔進行的怎麽樣了?”
“回禀主公,第一批選拔的兩萬新兵經過訓練,初步達到要求,可以補充軍隊。第二批選拔的兩萬士兵目前剛剛進入訓練狀态,達到合格的水平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第三批士兵剛剛進入選拔階段,預計本月即可完成兩萬人的選拔。”
“很好,第一批士兵暫時不要補充軍隊,可以暫時安排屯田,此事交由鄒靖暫時負責。幽州軍隊不應該表現出過于龐大,要給烏恒一個錯覺,所以,作戰軍隊還是保持目前的狀态,藏拙是必要的。
你們可以考慮一下選擇幾處合适的地點,原則就是不易被人知覺,便于我們藏拙。今後,屯田是我們一項極其重要的策略,元皓、子良、子魚、公台、沮授幾位可好好研究一下,拿出一個像樣的章程,畢竟,這是一項長期的任務。
今後從中原遷入幽州的流民越來越多,爲幽州挑選兵員提供了保障,但是,安置流民也是我們的一項重要任務,首先要保障這些人能夠吃,不能餓死人。我幽州漢人并不占多大優勢,大約有220萬人,但是,其他各個民族加起來也不少,所以,我們要改善這裏的人口結構,這是一項長期的工作,慢慢來。”
“諾,屬下定會細細參研制定出完善的章程,請主公放心。”衆人齊聲喝道。
“當然,屯田不要耽誤了練兵,常規的訓練必須保持。”
“諾,屬下知曉。”
“另外,高順練兵有方,若有精力可以訓練出一隻精銳軍隊,暫時就叫陷陣營,以後這支軍隊就由高順帶領,建立這支軍隊的目的是執行最艱巨的攻堅任務,無論是沖陣還是攻城拔寨,明白?”
“謝主公,屬下明白,順一定爲主公練就一隻強悍的陷陣營,高順絕不辜負主公的信任。”
“嗯,有什麽需要就找公與解決,此事就這麽定了。”
“諾,主公。”高順深施一禮退下。
劉展的目光轉向田豐等人這邊,說道:“諸位,幽州剛剛接手,我将各位放在政務方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當然,這種狀況是暫時的,一旦幽州人才彙集各位還是要從政務方面脫身出來的。我打算設立一個專門負責戰争方面軍事策劃的機構。戰争是及其複雜的,甚至一個微小的疏漏就可能導緻戰争的失敗,失敗就意味着死亡,或許我們在失敗中再次站了起來,或許一次失敗我等再也不能站立起來。
我深知幾位都是當世大才,目前與各位比肩的也就三五位而已。像在座的幾位武将領兵打仗,沖鋒陷陣絕沒有問題,論起武力他們都是大漢朝頂尖的人物。但是,若讓他們耍耍心眼,玩個陰謀詭計恐怕難爲他們,所以,這方面就要指望在座的幾位了。”
田豐等人也深感陷入繁雜的政務,有些施展不開,同時也知道以目前的現狀隻能如此,畢竟他們是劉展最信任的人,不可能将幽州的大權放任自流。田豐問道:“主公,這個機構的具體職責是不是類似智腦之類的,戰争期間起到參謀一下的作用呀?”
“呵呵,可不會這麽簡單啊,我覺着這個觀念已經落後了。雖然,設立這個機構類似于你說的諸如智腦、參謀之類,可是要比這些複雜的多啊!
整個戰争從開始的形勢分析、撲捉敵方情報、敵方與我方的軍事力量對比分析、優化最佳戰略戰術、策劃整個戰略部署乃至每一個戰術布置、戰争前的軍事裝備和物資準備、山川地理江河湖泊的勘探、甚至是氣候的變化分析、戰争過程中意想不到突發事件的應急方案等等。
實在太多了,可以說凡是戰争所涉及到的都是這個部門關注範圍。要讓我說全恐怕也難,諸位可能心裏有數了。”
劉展的一番話可是超出了在座的幾個人的認知範圍,與他們所謂的軍師或者智腦有很大的區别。
“這個……似乎超出了一個謀士的範圍呀。”田豐猶豫地說。
“的确,這個機構本身就不是一個人所能勝任的,需要群策群力,合衆人之力拾遺補漏方能完美。
打個比方:子楊側重于情報,在敵我的軍事力量對比方面比較清楚,這是子楊的側重點,從這個角度提出自己的觀點;元皓側重裝備、糧草,對戰争的規模,持續的時間、力度比較有發言權;再比如,有人在氣候方面非常擅長,提出戰争對于我方有利與否等等。
各個方面彙總,多一個人就多一個見解,綜合各方面的因素,彌補各種漏洞,制定出完美的作戰方略,指導戰争的每一步、每一個階段,力求花費最小代價取得最大戰果,這就是它的最終目的。”劉展耐心地爲他們講解。
“主公高見,合衆人之力必強于個人所爲,這可是個新鮮事,需要好好琢磨。”劉晔說。
“不錯,當今天下能人不會少,若論個人的智慧或許互有高下,這就決定了一旦對上戰争的勝負各半,可是,若集合諸位的智慧,勝算必然大大提高,這就是我們要的結果。”劉展再一次強調集體的智慧。
衆人聽了劉展的話頓時來了興趣,劉展是誰呀,他的言論從來就沒有落空過。除了對大局的分析能力和預判,識人的能力也是非凡。
這些當世高人雖然不至于自命非凡、目空一切,高人嘛總有些傲慢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不會在意,但是當世高人卻不同了,他們灰常急切滴想知道,天下都有哪些人與之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