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賊貨的洛陽之行,收獲頗豐,幽州刺史、征北将軍,真可謂一步登天。此次洛陽之行,順便将盧植從牢獄中解救出來。雖然官職被貶,降爲校尉,總比呆在牢房裏好多了。因爲盧植一家要全部遷往幽州,要處理的事情很多,所以,比劉展晚一些出發。
這是此次剿滅黃巾軍以後,朝廷獎賞最高的一位,不知有多少人看着眼紅呢?當然,眼紅也沒有用,不服你拿出同樣的赫赫戰功來呀。光是斬獲黃巾軍主要首領,幾乎占了絕大部分,剩下的小雜魚,大家分分沒幾個,沒法比呀。
果然,剛走出城門,一個身着農家裝束的婦人,踏着碎步急急走過來,劉展一瞧差一點樂了,卧槽,這不是鄒氏嗎?
大概臉上還塗抹了些神馬烏七八糟的,打扮成這模樣,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呢。忍着笑容,劉展朝馬車努努嘴,示意鄒氏上車,小娘子先做了個鬼臉,然後很麻溜地竄上馬車,劉展騎馬走到車邊,低聲囑咐了一聲,馬車繼續前行。
走出城外大約一二裏地,卻見路旁等候的何颙、荀攸、鄭泰、袁紹以及曹操等人,他們是代表何進大将軍來送行的,送行的規矩劉展略微知道一些,端起酒與衆人喝下去依依話别。
當站在曹操跟前的時候,劉展看着曹操的眼光,意味深長,非常邪惡滴說道:“曹大人儀表堂堂,若是戴頂綠冠更是潇灑。咱們倆的關系可不一般啊,想當初,咱們一起打過仗,一起對付共同的敵人,無論是與對方肉搏,還是伸出大槍紮在對方身體裏,咱們二人可謂前赴後繼、奮勇馳騁,一個坑裏泡着的戰友,就差一個床睡了。就是不知道曹大人的感受如何,反正某家非常滿意,時常懷念當時的景象,這種日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到啊!劉某很欣慰有這麽一段經曆,足以告慰終生了。呵呵,謝謝諸位大人前來爲劉某送行,幽州雖然遠在千裏迢迢的苦寒之地,若是有機會,非常歡迎各位光臨,某不勝榮幸,告辭了。”
“是滴,是滴,咱們倆的關系是比其他人不一樣,有點特殊。不過,雖然都是參與剿滅黃巾軍,将軍的功績曹某沒法比,将軍的本事果然了得。”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綠帽子的含義是不是一樣,反正人家沒有反應。劉展前面走,後面的幾位卻也議論紛紛。何颙說道:“四絕公子果然年輕有爲,英俊潇灑,風~流倜傥,馬車上拉着不少美人兒,哈哈。”
袁紹酸溜溜地說道:“嘿嘿,人家不光是剿滅黃巾戰功赫赫,據說,那天從大将軍府回去後,四絕公子當天晚上一槍挑二嬌哇,到現在那個侍女還卧床不起,厲害呀。”
曹操接口說道:“關鍵是人家一槍挑二嬌不落下風啊,哈哈,不知各位誰有此種能耐呀?反正咱家不行。”
“據說,前天又從王允那裏,又挑了兩個丫頭,其中一個十六七歲長得非常漂亮啊,這家夥真是情種呀。”何颙酸酸地說道。
在這些人酸溜溜的八卦中,劉展一行已經遠去,衆人插诨打屁品論一番方才轉身向洛陽城内走去。
又前行了兩三裏地,卻見馬日禅的幾個公子,前來代表其父爲劉展送行,劉展隻得停下腳步,與之寒暄一陣子,喝了送别酒再一次踏上歸程。
一路上走走停停,與那些送行的人告别,這大概就是古人的十裏長亭。快走到十裏地的時候,卻見蔡邕等在此處,微風中人顯得有些蕭瑟。劉展趕緊下馬走上前去說道:“蔡中郎這是何必那,偌大年紀走這麽老遠來給小子送行。”
蔡邕拉着劉卓的手有些激動滴說道:“老夫這幾天就沒有睡好覺哇,嗨嗨,自從你走以後老夫在家反複揣摩、推演易理,全是大兇之兆哇。賢侄啊,老夫賣個老,今後就這麽稱呼你了,你這是救了我父女兩條命啊。老夫也是大意了,誰能想到會是這樣呢?”
“易理本就是要讓人避兇趨吉嘛,知道吉兇化解就是了,今後也不必爲此事再擔心了,這也算是好事情應該高興呀。”
劉展愉快地說道,泥嘛,費盡心機現在總算是有門了,蔡琰小妹妹到哥哥懷裏來。
“蔡琰走失了,也許賢侄會在回去的路上就能遇到,若是這樣那就最好了,以後哇,蔡琰就拜托給你了,就是當丫鬟使喚,老夫都沒意見,隻要留在你身邊,一生平安老夫就滿意了,再說了,蔡琰命造克夫啊!我也不敢強求什麽名分了,現在老夫徹底想開了,這人呐,一生平安比什麽都好,呵呵。”蔡邕感慨地說道。
蔡邕的這個暗示,也太明顯了,老夫子不想掉價,逃婚也和别人不一樣,女兒走丢了與蔡中郎悔婚無關,可不是有意反悔哎。
劉展對蔡邕說道:“蔡伯你就放心,若是遇到蔡琰,小侄會好好照顧的,小侄保證從今往後蔡琰的一生安全了,你老盡可放心。”
“老夫還要在洛陽待一段時間,過幾年老夫借身體不好,告老還鄉,到時候還要投奔你呀,拜托了。”這老爺子現在真是想開了,連自己都開始安排了。
“呵呵,那是再好不過了,蔡中郎到時候可有的忙了,我正打算編輯一部典籍,你若來了正好主持此事。”劉展說道。
蔡邕一聽來了精神,忙問道:“真的啊,哈哈,那我可早點去幽州才好。”
辭别了蔡邕,劉展一行再一次踏上歸途,沒走多遠就看見前邊的路旁,站着一位蒙着薄紗頭巾的女孩,劉展一猜就知道這一定是蔡琰,走近一看果然是蔡琰,遠處還站着蔡家的管家。
劉展開玩笑地說道:“哎吆,這是誰家的女孩走丢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小妹妹,别在那兒站着了,快上車,萬一遇到強盜可就麻煩了。嗨,大白天的走個路,也能撿到個女孩,嘿嘿,領回家去暖被窩也好。”
蔡文姬抿嘴兒一笑,也不多說話,提裙上了馬車,遠處的那位蔡邕家的管家,見蔡琰上了馬車,也放心的掉頭往回走。
蔡邕的女兒,三月三出門踏青,一去不複返,女兒沒了,所謂婚約也就沒法子實現了。蔡邕這位大儒也學會了使詐,哈哈,這不都是被逼無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