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些工作以後,劉卓命令拔營,全軍繼續南下。出了下曲陽地界,劉展安排高順、趙雲帶着大隊人馬向青州,緩緩行去,讓他們一路上,邊行軍邊練兵,并注意安全小心謹慎,自己卻隻帶着不足一千人馬的軍隊,輕裝簡從,向钜鹿方向疾馳。
不日,劉展率領着一千士兵來到钜鹿境内,沿途打聽好田豐的住處,前來拜訪。
此時的田豐還年輕,不過,卻喜歡過田園生活,把家安置在鎮子外面的野地裏。
外面有人叩門,田豐出門一看,好家夥,門外被大軍包圍了,田元浩當場愣住了,自己好像沒犯什麽是?
“你可是田豐,田元浩?”
“正是在下,不知這位将軍爲何堵住家門?”
外面有些不正常,驚動了屋内的其他人,兩個書生樣的人來到門口。
“元皓,這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軍隊圍住了這裏。”
“子楊,你們也出來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是這樣啊?”
劉展一聽,這位被稱呼子楊,那一定是劉晔,劉子楊了。既然他也在這裏,說不得一網打盡。
“嗷,還有一位也在此。你可是劉晔,劉子揚?”
劉晔和在場的幾個人大吃一驚,此人一見面竟然說出名字。可是,彼此之間根本不認識,如何聽其字,便知全名。
“是,正是在下,不知将軍如何認的在下。”
劉展沒有回答劉晔的反問,而是看着他身邊的另一位年輕文士。
“這位先生眼生的很,可否報個名号呀?”
幾位一聽,原來你也有不認識的人。
“在下華歆,不知将軍有何事?”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子魚先生,子拓這裏有禮了。”
卧槽,說出名知道字,說出字,知道名,看來這位武将很了解文士。隻是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說不得田豐要問一問。
“這位将軍,到現在你還沒有說出目的,找我們有何事呀?”
“呵呵,很簡單,你們被征調了,收拾一下随我走。”
卧槽,這也太霸道了。一見面,沒有其他理由,拉着人就走,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呀!
“介個……恐怕有些不妥?”
“有什麽不妥的?黃巾賊衆叛亂,天下烽煙四起,值此國難當頭之際,難道各位不應該爲國效力嗎?”
卧槽,這頂帽子砸下來,讓幾個人一時間啞口無言。可是,這方式也太粗暴了?怎麽的也應該一請二請什麽的來幾下,大家也有面子不是?再看看周圍的士兵,黑壓壓的一片,幾位名士真有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每個人的表情不一,反正心裏不爽是一定的,換誰也不會高興起來的。
劉展可不管這些,走到田豐面前,伸手掏出一物。
“田先生,我呢,是個軍人,也不太會說話,别見怪哈。送給你一物,作爲咱們的見面禮,你看如何?”
田豐接過此物看了看,沒見過,根本不隻是何物。沒辦法,劉展拿過來,手一抖,此物伸展開來,一下子将在場的三位文士鎮住了。
原來還有這等奇妙之處,三個人急忙圍着看,好像是個扇子之類的物事。問題是不光這些,扇子上還有内容。定睛一看,可了不得了,三個人的眼睛再也拔不下來了。
不錯,這事把折扇,與送給幽州太守的折扇一樣,隻是扇面中的内容不一樣而已。
扇子上依然是一幅畫,一首詩,字體也是這幾位沒見過的楷書字體書寫: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這首詩,是劉展抄襲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再配上一幅潑墨畫,以柳公權的字體書寫,讓田豐等三人無不爲之震驚。這把折扇中的内容無一不是絕品,暗歎,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詩是新作,與外邊傳的絕不會重樣,畫與詩相配,自然是新的,一把小小扇面,透出濃濃詩情畫意。
“介個……請問此物出自何人之手,真神物也!”
“此物正是出自不才之手,閑來所做,難登大雅之堂,讓各位先生見笑了。”
介個家夥一臉的虛僞,人家說是神物,他說是自己所做,還滿嘴謙虛之詞,臉皮夠厚的。
“啊,你……将軍竟然是文武雙全之才。”
田豐原本要說,你一個武将,也能創造出如此神物。話到口邊卻又感到不妥,曆史上可是有許多武将,文采也很出衆的。
倒是身邊的劉晔忍不住問道:“這幅畫是出自閣下隻手嗎?這種畫法可真沒見過呀。”
“不錯,正是在下所爲。此種畫技,我稱之爲寫意。此種畫技,關鍵在于意境,意境成,則畫成。”
“嗷,明白了,妙,非常之妙。此種畫技真乃巧奪天地之工。”
“呵呵,見笑,見笑。”
“這種書法也沒見過,可否告知一二?”
“此種書法,我稱之爲楷書,與隸書相比,以清秀峻拔見長。這也是早年在家無聊,試着創出一種有别于隸書的字體。”
剩下的詩文更不用說了,誰也沒見過,肯定是出自這位之手。再加上這把精巧的折扇,眼前之人一下子獨創出四種絕學。這還是一個武将,還要不要天下的文人活了。
田豐現在全忘了剛才的心中不快,手把住扇子不松手了。
“捏個,你剛才說,這把扇子要送給我,是?”
“你隻要跟我走,這把扇子自然歸你了,我還能說話不算話嗎?”
劉展的話一出口,急壞了身邊的兩個人。
“捏個,難道隻給田元浩一人,我們都沒有?”
“呵呵,别急嘛,隻要答應跟我走,當然每個人都有份。你們想好了,打算跟我走嗎?”
“當然,爲什麽不答應。”
二人生怕眼前之人變卦似得,齊聲喝道。
那還等什麽?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