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完了家常話題,拉近了雙方的關系,接下來要談正事了。
劉展将自己如何在戰場上受傷,又如何被允許放假回家養傷,途中與黃巾賊衆遭遇,以及近期所發生的經過,大小征戰,詳細向劉焉陳述一番。
劉焉聞聽,喜出望外道:“賢弟真乃國家棟梁也,以如此少量的軍隊,立此大功,爲兄即刻報朝廷,爲你等請功。賢弟,值此國家危難時機,黃巾賊來勢兇猛,你可要再接再厲,今朝廷以下檄文,要求各地組織民壯,抗擊黃巾賊,給爲兄說說,下一步你準備如何行事?”
“大人,此次黃巾賊起事的範圍極廣,組織十分嚴密,部署周祥,不可不防啊。據悉,黃巾賊的老巢在钜鹿,那裏已經有盧植将軍率兵在鎮壓,估計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最擔心的當屬京師周圍,那裏是黃巾賊的最終目的,據我觀察,此次黃巾軍的戰略是,從三面分兵,向京城洛陽擠壓,如此可見,黃巾軍是有明确的戰略目的。同時,皇普嵩将軍所率領的軍力太弱,而賊勢偏大,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劉展表情嚴肅,擔心地說道:“經屬下清剿,幽州之地,已無賊寇,值此大漢危難之際,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屬下當立即率領軍隊南下,一路上消滅黃巾賊衆,馳援钜鹿的官軍,若钜鹿一帶安全,則,我當盡快南下,馳援皇普将軍。”
“甚好,賢弟分析的局勢,絲絲入扣,非常有見地,賢弟不僅文采出衆,謀略也當真了得,真皇家龍駒也。此次征戰黃巾軍期間,賢弟若是立下戰功,爲兄定會爲賢弟,在天子面前保舉賢弟,定不會讓賢弟的功勞埋沒。愚兄隻是擔心,賢弟此次征戰,手下的軍隊太少了,難有大的作爲呀。”
當今執政的正是劉焉這一枝皇族,劉焉身爲皇族一員,不像劉展這一枝,離得十萬八千裏,當然比其他人更擔心朝廷安危了,聽劉展一說,哪有不着急的道理。
“剛開始與黃巾賊遭遇,的确有些擔心。也就是當時急中生智,擊破賊兵的薄弱環節,才使得黃巾賊混亂起來。屬下借機斬了賊首,僥幸得勝。随後,在中山城中組織甄家所有的家丁加入軍隊,顯然力量有些不足。征戰中,軍隊多有傷亡,一路上賊勢較大,不得已,我不斷地擴招,至此地約有千名可戰之兵。此次征戰軍中,所有的錢糧均爲中山甄家所出。”劉展有真有假,不無誇張地說。
“哎吆,此次甄家所出甚大,以後如何辦理?”劉焉一聽确實很驚訝,戰争花費的可不是小數目。
“屬下也在犯愁,實在不行,征戰中,俘虜些壯丁補充給甄家當農隸,再從遼西、遼東一帶荒漠的地方,劃出一些地方讓他們開墾土地,作爲回報,不知可否?”劉展建言道。
劉焉一聽這個辦法不錯,否則,還真不好辦,于是說道:“此法甚好,賢弟就按照這個方法辦理就是,其他的,爲兄給你行文處理好後續事情,賢弟不必擔心。”
“謝大人,屬下尊令。”
“賢弟,此次南征,你手下的軍隊實在太少,且又大多都是些沒有打過仗的農夫,這樣,從幽州再調撥給你一千精銳士兵,然後再配齊铠甲、器械和一些糧草。恰好青州告急,賢弟還是先到青州解圍再說,形勢緊急,愚兄不再留你了,賢弟若是有能力,盡量多招些人,雖說多花些錢财,等戰争結束了,咱們幽州想辦法,以後多回報甄家就是。賢弟,出征後,若有戰績及時告知,爲兄當及時報請朝廷,莫讓賢弟的功名漏掉。”說罷,讓手下立即辦理有關事務。
接收了一千精銳士兵,又有了若幹糧草,還配齊了铠甲裝備,這一下子,這隻由少量軍隊,再加上大批俘虜組成的隊伍,終于像一隻正規軍了。
辭别幽州太守劉焉後,第二天,劉展率領着軍隊開拔南下,踏上繼續征戰的路程。
一日,正行間,前方有一彪人馬,大約有四五百人的樣子,迎面而來,一看裝束,即知是鄉勇,劉展一瞧,樂了,你道是誰啊,原來是大耳賊劉備和黑煞才張飛這厮。
劉展遙指一下對衆将說道:“瞧見那個大耳朵的人了嗎?此人叫劉備,别的本事不知道,花言巧語哄死人不償命,最拿手的當屬收買人心,絕招是眼淚,能讓你不感動都不行,此人以後定是枭雄人物,不可小瞧。跟在旁邊的那個黑煞才,武功了得,雲長可能略勝一籌,真要分出勝負,沒有五百招以上别想,諸位以後與之對敵,要知己知彼,别看這厮黑球球的模樣,戰場上可是一員猛将,武功不及者不可與之硬抗。”
劉展這家夥太壞了,人家劉玄德的拿手本事被揭穿,這幫子人都有免疫力了,若是劉備在這些人面前哭哭啼啼,肯定被鄙視。其實,劉展最害怕的是大耳賊的軟刀子,現在好了,終于可以放心了。
關羽對主公拿自己比較,心裏很高興,這等于間接地誇獎自己,又聽到主公對那劉備的描述,對大耳賊的德性很是不屑一顧,一個大男人,靠哭哭啼啼收買人心,當真惡心,拿眼渺視了一下劉備,又看了看黑煞才張飛,然後說道:“主公既然知道,那黑煞才武功高強,是員猛将,爲何不收服這厮爲之所用呢?”
劉展聽了笑道:“呵呵,我倒是想收爲己用,可他不像衆将一般,武、德兼備,這黑煞才武功是不錯,可就一樣不好,殺心太重,而且,此人出身富戶,瞧不起一般的人,對手下很不愛惜。要收爲己用,必須先将此人**好,這一段時間,光是戰前準備就夠忙活的,我現在哪有時間呀!”
劉展這貨賊啊,一番話,說得衆将心裏暖洋洋的,閑談中,幾句話不經意間,就把衆将捧得心花怒放,武、德兼備,很高的評價呀,聽了主公如此評價,自己哪有不高興之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