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聽其把話說完,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冷笑。實際上淩振最後所說的那一句話完全是廢話,如果誰要是當真了那就是傻子,如果動起手來,誰要手下留情,那麽一定會死的很慘,因爲其他人絕不會跟他講什麽手下留情,至于打出人命,死了也是白死。
“好,這樣才亂戰才痛快,不要浪費時間,現在就開始吧!”一名大黑山的内門弟子咧嘴一笑,顯得十分興奮,目光掃視衆人,一臉傲然神情,仿佛完全沒有把當場其他幾個門派的人放在眼裏。
“不錯,亂戰最看人的實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正好可以讓某些人見識見識我們血劍門的厲害。”一名血劍門的弟子也嘿然一笑,不過他的目光不是望向衆人,而是獨獨瞅着孟秋他們這邊,血劍門跟雲頭山的宿怨極深,平時碰不到一塊兒罷了,一旦兩邊的弟子碰上,幾乎沒有例外,必定弄出血案。
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例外,就在孟秋幾個人走進來的時候,那幾名血劍門的弟子的眼中就冒出了兇光,一個一個,不懷好意。
“哈哈哈,看來諸位的興緻都非常高呀,既然如此我們煉屍宗也不能弱了名頭。”煉屍宗的人也露出了洶洶戰意,躍躍欲試,準備殺人。唯獨黑煞宗,相對還平和,别看名字非常唬人,但是實際上黑煞宗從掌門到下面的弟子,有一大半人女子,野心也不那麽大,在浙東之地跟其他幾家門派的關系都還過得去。
最後輪到雲頭山,林敬宗代表說話,倒也不在人前示弱,冷哼一聲,大放厥詞,尤其針對血劍門的人,叫人聽了也十分大快人心。隻不過他這種行爲在孟秋看來卻有幾分找死的意思,因爲這一次血劍門來的人中,足有兩位陰神後期,而孟秋他們這邊,除了孟秋外,一個也沒有。
即使孟秋,在表面上也隻是陰神中期,隻是有越級挑戰的能力罷了。
果然,那幾個血劍門的人聽罷之後,所有人都露出不屑冷笑,并且殺機更盛,心裏拿定主意,非要團滅孟秋等人,尤其是林敬宗,不能直接殺死,而是要先打廢了,然後将其就會,癱瘓在床,苟延殘喘,這也是血劍門曆來慣用的手段。
就在這個時候,淩振站在台階上面一擺手:“現在開始,諸位請各施修爲,在一炷香時間内完成。”
“好!用不了一刻鍾,不過就是淘汰五個人嗎?雲頭山這幾個廢物就占了四個名額,給我去死吧!”就在淩振的話音沒落之際,血劍門爲首的一名年輕大漢爆叫一聲,好像一頭大棕熊一樣,轟然身形暴走,直接沖擊過去,他鎖定的目标正是孟秋等人。
“這個人是血劍門的孫霸,天賦異禀,力大無窮,專修血劍門的一種重劍,實力已經達到陰神後期。”就在那名年輕大漢沖出去的同時,站在淩振身邊的那名關鍵低聲分說,介紹此人的來曆和修爲:“大人,這次雲頭山來的幾個人沒有一個陰神後期,就算四人聯手也擋不住孫霸一擊,看來這次注定要丢命丢臉了。”
“是嗎?”淩振淡淡一笑,對此不置可否,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場上的狀況。
與此同時,周圍沒有出手的人也都議論起來,看見孫霸出動,也沒急着動彈,反正隻需要淘汰五個人,隻要孫霸擊敗雲頭山的四人,五個人的名額就差多了,根本沒有必要出手死拼。
“嘿嘿,看來這次雲頭山這幾個人要倒黴了,居然撞到了孫霸這個人熊,孫霸力大無比,就算想通境界,都是陰神後期的人對上他都叫人饒頭,更别說這幾個雲頭山的最厲害的也就是陰神中期。”
“哼!這幾個人也是活該,尤其剛才說話那個,既然沒有實力就該乖乖夾起尾巴做人,他以爲這裏還是他家的雲頭山呢?這種人讓他吃一塹長一智也好。”
“吃一塹長一智?我看他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孫霸出手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一說。”
衆人低聲說話,卻沒有一個看好雲頭山這邊的,完全把孟秋他們當成了待宰的羔羊。
就在說話之間,孫霸已經沖到了孟秋他們面前,呼啦一聲,也沒出劍,直接缽盂大的拳頭,拳風卷起一股氣勁直朝首當其沖的林敬宗轟去。
這林敬宗竟也相當了得,面對孫霸,凜然不懼,突然爆發出一股氣勁,竟也深藏不露,轟隆一聲,出拳迎擊,兩人互拼一擊,氣勁迸發形成一圈巨大的沖擊波。
林敬宗臉色陡然漲紅,蹬蹬蹬往後退了三步,竟然沒有潰敗,反而孫霸,臉色一變,身子也往後退卻,再次望向林敬宗,露出了慎重之色:“雲頭山的赤鬼拳,已經練到了第十重的境界,看來剛才倒是低估了你,不過這也沒有用處,修爲差距,無法彌補,就算你把赤鬼拳練到十一重今天也死定了。”
說到最後孫霸嘴一咧,露出滿口白牙,顯得愈發猙獰。
林敬宗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但是孟秋已經看出,剛才對那一下,他已經受傷了,如果再繼續打下去,恐怕用不了三兩招就要死在孫霸的手上。
而且就在這時,孫霸把話說完,手在腰間一按,一片光芒閃過,一口将近五尺長的重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前,轟隆一聲,砸在地上,足有不下二三百斤。
“小子,看來你也是一号人物,就讓你臨死前領教領教老子的重劍威力。”說話之間,把劍一揚,登時關注真氣,隻聽刺啦一聲,一片血色紅光就從這把寬厚的重劍之中噴射出來,獵獵吞吐,耀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