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些官吏多多少少都跟大楚王朝的大人物有些關聯,如果将其逼急了,回去告上一狀,卻也不好收場。所以即使各家弟子都不樂意去,門派之中也要選出幾人,強行派發任務,至少面子過去,不要讓人記恨了才好。
至于派出去那些弟子,隻能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若是死在外頭,就當做貢獻了,如果僥幸沒死,也能得到一筆不錯的獎勵。
可惜那些獎勵對于孟秋來說卻算不了什麽,他現在的身家足有四萬下品靈玉外加一千中品靈玉,對于充其量隻有幾百靈玉的講理,完全是九牛一毛,沒有任何**,平白浪費時間。
“好了,剛才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總之你們幾個人小心,進入林玉山之後,盡量互相照應。”那位長老最後說的:“尤其要小心血劍門的人,我們雲頭山素來跟血劍門的關系不睦,隻是表面和氣,暗地之中,早有龌鹾,你們如果遇到血劍門的人尤其小心,不要讓對方有機可乘,否則丢了性命,休怪我沒提醒。”
“是!”衆人應諾一聲,對于雲頭山和血劍門的恩怨早就心中了然,在浙東五宗之中,要說鬥得最兇的,就是雲頭山和血劍門,早在三百年前就有前仇宿怨,發展到了今天,更加變本加厲,幾乎到了撕破臉的邊緣,所以這位長老格外提醒一聲,對于孟秋他們也不怎麽意外。
随後孟秋連同另外三個人一同離開了雲頭山,乘坐飛舟,前往杭城。
杭城是整個浙東一帶最大的城市,比雲頭山附近的金華,還有孟秋到過的靖州,規模還要大上數倍,乃是朝廷治所。
杭城距離雲頭山一萬七千裏,不過乘坐飛舟,也沒多少時間。同行的四個人在飛舟上互相認識一下,除了孟秋之外,另有二男一女,其中一名女子名叫黛藍,年紀比孟秋略微年長,大概二十五六,實力也算不錯,達到陰神中期。
另外兩個男子也都非常年輕,其中一名長得十分憨厚,另外一個卻相當傲氣,看人不用正眼,好像都不如他。這兩個人一個叫張帆一個叫林敬宗,其中張帆剛到陰神初期,林敬宗的實力更強,達到陰神中期,并且勝過黛藍,至少表面上比黛藍更勝一籌。不過孟秋使用望氣術卻發現黛藍并不簡單,在她的氣息之中,隐藏一絲異常,深深蟄伏起來。
“哎!你們幾個,這一次我們出來代表的就是雲頭山的尊嚴,如果遇到血劍門的人,一定不能弱了士氣,聽到沒有!”到了杭城之後,剛一下了飛舟,林敬宗就自以爲是的叫了起來,好像一行人的首領一樣,煞有其事,一臉嚴肅。
不過他這個人雖然有些自以爲是,但是義正言辭,倒也有些擔當,并不是那種令人生厭指手畫腳的人。
對于這種責任感過生的人,孟秋懶得跟他計較,索性微微一笑。
至于另外二人,張凡是憨厚人,呵呵一笑,也沒說話,黛藍則瞅了孟秋一眼,似乎看出孟秋才是他們四個人中實力最強的,見孟秋沒說話,也就沒有吱聲。
“諸位,你們是雲頭山的弟子嗎?我奉我家大人之命,特地來此迎接。”一名管家模樣的人,在幾個人下來之後,立即迎接上來,面帶微笑,十分恭敬,把幾個人帶到了城中的一座府邸之中。
此時這座府邸之中已經相當熱鬧,在大殿前面的院子裏,十幾名氣勢不凡的年輕人,一個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四撥,其中身穿黑衣的是大黑山的内門弟子,傳暗紅血衣的是血劍門的人,一個個長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無疑是煉屍宗的人,還有身穿雜色衣服,沒有統一制服的,這時黑煞宗的人,這種裝扮也是黑煞宗的傳統。
一共十多個人雲集在此,随着雲頭山的人到了,所有人也到齊了。
這個時候,在大廳的台階上走出來一個人,穿着一身青色官府,乃是大楚官吏,乃是州府屬官,品級也算不低。出來之後,面帶笑容,對衆人一抱拳道:“本官淩振,見過諸位,此番有勞諸位前來,實在令本官不勝榮幸。”
寒暄兩句之後,這個淩振很快進入了正題:“此番進入林玉山,乃是尋找我那不孝女兒,區區練氣後期,竟然膽大包天,在三天前竟然偷偷進山說要尋找仙草。”
衆人一聽,不由暗暗咋舌,那位淩小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别說區區練氣後期,就是陰神期的人物,提到林玉山,都覺得怵頭,此番與其說是找人還不如說是去收屍的。
不過這些話隻能在心裏想,卻不能宣諸于口,否則就得罪人了。
衆人索性也不說話,就聽這位淩大人接着到:“各位,人命關天,時間耽誤不得,所以我們準備準備,馬上就要出發,不過還有一則,原先沒想到來這麽多人,咱們前往林玉山的飛舟位置有限,這一次來的人卻多了,還得淘汰幾個人,實在對不起各位。不過諸位放心,對于不能去的,本官也絕不會虧待,每人五十下品靈玉,還請各位見諒則個。”
“嗯?”孟秋聽完,心頭一動,沒想到還有節外生枝,出現了這種波折。
要說在場的這些人,如果擱在心裏,誰也不可以去,但是不樂意歸不樂意,如果壓根就沒來還罷了,如果現在再被淘汰,豈非落了面子,回去之後,丢人現眼?況且在場的還都是浙東五宗的人,這件事傳揚出去,不但自己丢人,還會弱了本宗的名頭,這個責任誰也擔待不起。
“看來非得一戰不可了。”孟秋心中了然,目光掃視當場,已經感覺到了其他人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