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在這個時候,他迎來了一位客人:“孟師兄,可在嗎?我是王海兵。”
随着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從外邊傳來了王海兵的聲音,孟秋一聽就聽出來了。
“王師弟!”孟秋人逢喜事精神爽,笑着開門看見王海兵穿着一襲紫衣,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看來你的修爲也達到陰神期了,不錯,不錯,到裏邊說話。”
“這不是多虧了師兄的帶挈,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修煉這麽快。”王海兵一臉高興,露出感激的神情。
“什麽帶挈不帶挈的。”孟秋擺了擺手,卻是靈機一動,把剛剛煉成的望氣術用了出來,眼中神光一閃,上下打量起來。王海兵被孟秋看得心裏直發毛,直至片刻之後,孟秋收回目光:“很好,你的根基非常紮實,達到陰神初期也是水到渠成,不過還有一些隐患,日後要格外注意,尤其是檀中穴,如果我沒看錯,你這裏應該遭過重擊,表面雖然痊愈了,但是留下了暗傷,你需好好溫養,否則很不好說。”
王海兵登時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師兄,你這……這是怎麽看出來的,我胸口的确受過重擊,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後來修煉也沒有任何挂礙,怎麽……”
孟秋笑而不語,他施展出望氣術,連凝魄期的高手都能看出一個端倪,更不要說王海兵這種剛剛晉升陰神初期的水準,眼光微微一掃,已經纖毫畢現。他直接伸出手快速無比的在王海兵的心窩朝上二寸點了一下,頓時之間,哎呀一聲,王海兵好像過電一樣慘叫了起來。
那種疼痛簡直比刀刺針紮還疼,幸虧隻疼了一下,來得快去得也快,卻令王海兵更加目瞪口呆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自己的檀中穴的确存在暗傷。所謂,通則不痛,通則不痛,如果沒有隐患暗傷,剛才被孟秋輕輕戳一下絕不可能那麽疼。
“師兄,多謝今日提點,您的大恩大德,我王海兵沒齒難忘!”說話之間就要跪下行大禮。
孟秋趕忙用手一托:“師弟不用客氣,你再這樣我可沒法留你在這了。”
王海兵這才點頭應諾,不再執意下跪,卻仍千恩萬謝。并不是王海兵小題大做,實在是孟秋剛才一點,對他來說簡直恩同再造。如果不點名這個暗傷隐患,等到将來爆發,必将難以想象,令他修爲難以寸進是小,如果跟人鬥法時突然爆發,甚至能夠危及到他的性命。
孟秋卻沒怎麽放在心上,剛才他隻是臨時起意,想試一試望氣術。
又寒暄了一陣之後,兩人落座下來,孟秋這才問道:“師弟,不知你來找我有什麽貴幹?”
王海兵好整以暇道:“師兄不問我險些忘了。”說話之間,用手一摸,從腰間下的儲物玉佩中取出一樣東西遞到孟秋的面前。
孟秋一看,亦是一愣,這是一片碎裂的玉片,大約有半片臉盆大小,上面刻出一幅十分精細的圖畫,乍一看好像是山水畫,但是仔細琢磨,卻也不難看出,這是一幅殘缺的地圖。
“師弟這是何物?”孟秋擡起頭看了看王海兵問道:“好像一副地圖。”
“師兄,這的确是一副殘圖,乃是前番我去南邊的滋陽山探索一處遺迹意外發現的,你看背面。”王海兵說話之間把這玉片翻轉過來,隻見四字:東海禦賜。
孟秋看見這四個字,不禁皺了皺眉:“師弟,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
王海兵見孟秋表情,微微恍然大悟,忙說道:“師兄怕是不知其中典故,這四個字來曆可不一般,或者可以說這四個字原本是八個字。”
“哦?哪八個字?”孟秋被他勾起了幾分興緻。
“師兄請看!”王海兵在那殘玉上比劃了一下,形成一個圓盤,卻是缺了半邊:“這東海禦賜隻兩句前半,剩下後面四字,若合起來就是:東海龍尊,禦賜水府!”
“什麽!東海龍尊!”孟秋的臉色終于動容,東海龍尊是什麽概念,乃是當今天底下,屈指可數的強者,修煉到化神境界,可以稱仙尊的人物,對于他一般修士就像高高在上的太陽,隻能仰望,無法企及。
“不錯,師兄,就是那位東海龍尊!”王海兵信誓旦旦的說道:“想必師兄也聽說過那位龍尊的威名,擁有上古龍族血脈,位居東海之中,統禦天下水族,這四洲之内的河網湖泊都由那位龍尊大人冊封,傳說共有一千二百三十四座水府,但是自從七百年前,龍尊退居東海,許多水府廢棄……”
孟秋聽到這裏,已經隐隐猜出,不由得叫道:“莫非這個殘缺的玉牌竟是一座水府的地圖?”
王海兵點頭道:“正是,據我研究這個殘圖,這座水府就在咱們雲頭山南邊三千裏的一座大湖底下,我們順藤摸瓜,若能進入其中,必定能夠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孟秋亦是眼睛一亮,王海兵所說的這些他也曾有耳聞,早在三千年前,東海龍尊崛起,曾經統禦天下水系,一共冊封一千二百三十四位龍将,每位龍将統領一方水府,形成巨大網絡,掌控天下水系。
但是東海龍尊的這種統治隻延續了兩千年,不知因爲什麽,早在七百年前,四洲之内許多河網水府紛紛廢棄隐匿,顯得十分倉促,往往人去屋空,卻剩下了不少東西沒有帶走。甚至曾經傳聞有人在南瞻部洲的一座水府之中發現過中品法寶,價值連城,難以想象。
這也是爲什麽王海兵判斷這塊殘缺玉片上面刻畫的是一座水府的地圖時會表現的如此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