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瞅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去說便罷了,不用跟我請示,去吧,去吧。”
莫小北一聽,以爲姥姥默許,不由再次燃起一絲希望,拱手謝罷,轉過身來,走到聶小倩的身前:“小倩姑娘,我們出去談談,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聶小倩沒說話,直接往外走去,經過孟秋身邊的時候,孟秋也跟了出去,還有聶小槿,眼珠一轉,賊兮兮的,忙也跟随了上來。
大殿外邊是一片黑色石料鋪成的廣場,在廣場的前面就是那株高聳陰森的巨柏。
這株巨柏原是姥姥的樹身本體,但是現在姥姥修爲高深,已經蛻去樹身,不再受制于此,反而把這株巨柏重新煉成了一件極厲害的法寶。
廣場邊上,聶小倩走了幾步停下,回身看着莫小北道:“你有什麽話,說吧。”
“我……”莫小北本來有不少甜言蜜語,可是面對聶小倩冷冰冰的目光,那些話他卻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算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先說吧。”聶小倩淡淡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這是不可能的,你的天賦不錯,也算天才了得,可惜你注定不是我的歸宿。”
“小倩,你……”莫小北側過頭看了一眼跟出來的孟秋:“你不會是真看上這小子了吧!”
“他?”聶小倩也看了過去:“他也不是,隻不過他肯幫我在年底家族會武大會時敷衍過去。”
“這個我也可以!”莫小北并不想放棄,他相信日久生情,更相信自己魅力,所以千方百計想要接近聶小倩。可惜聶小倩并不領情,看了看他道:“也許你也行,但我已經有人了,希望你不要糾纏,相信你身爲莫家嫡子應該有你的驕傲。”
說罷聶小倩直接轉身走了,留下莫小北還想說什麽,卻張了張嘴終究沒叫出口,隻好把眼光瞅在了孟秋的身上,透出一股深深怨怼,他走到孟秋的面前,用一種俯視的态度注視過來。不得不承認重新恢複了世家公子的氣度,孟秋跟他比起來,無論從出身,還是看實力,全都是土雞和鳳凰的區别。
“我不知道你叫什麽,但我必須提醒你,認清自己的位置,别以爲小倩這一次選你回去就意味着什麽,你配不上小倩,你們也不可能,不要心存任何幻想!”莫小北說話間眼中精芒一閃透出森森寒意,頤指氣使,滿含威脅:“你知道嗎!在我眼裏你隻是一隻蝼蟻,随時伸出一根手指都能碾死。”
可惜他這一番話對孟秋來說完全是耳旁風,沒有任何作用,孟秋微微一笑,甚至連多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欠奉,直接随着跟着聶小倩離開的方向轉身走了。
孟秋知道,對于這種得了高貴冷豔病的人,絕對不能跟他講理,否則更會沒玩沒了。
“你……”莫小北登時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合着剛才說那麽多,全是對牛彈琴了:“該死!我跟你說話呢!”他心裏喜歡聶小倩,對聶小倩沒有怨恨,卻把一切郁結都遷怒到了孟秋的身上,眼看孟秋走遠,不由暗暗惱恨。
恰在這時聶小槿走過來,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忽又微微笑道:“莫師弟,其實你也不必生氣,我姐姐之所以拒絕你,隻是一心追求更高境界,并非是喜歡别的男人,隻要你表現的足夠優秀,将來等我姐姐累了,自然會注意到你。”
莫小北一聽,不由愣了一下,随即望向聶小槿,頗有一言驚醒夢中人的意思,振奮起來,以拳擊掌:“對呀!小倩并沒有真正看中的人,我又何須着急,不過剛才那人,竟敢無視于我,必須狠狠教訓。”
想到剛才孟秋的态度,莫小北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即使明知孟秋隻是充當了擋箭牌,也不由得從心底裏升起一股嫉妒:“對了,師姐,我聽說你們聶家的家族會武大會也允許家族外的青年才俊參加,不知道有沒有這一回事?”
“當然可以,不過要求很高,而且必須對我聶家女兒有意。”聶小槿說着打量打量莫小北:“如果是你嘛……大概沒問題。怎麽?你想拿下這一界會武的第一名讓我姐姐看一看?”
“不錯!”莫小北自信滿滿的道:“而且我不但要拿下第一,還要狠狠教訓剛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阿嚏!”孟秋走着走和,忽然打個噴嚏,不由更加郁悶。剛才莫名其妙被莫小北噴一通,他雖然沒有回應,但心裏卻不痛快:“他奶奶的,什麽莫家嫡子,什麽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把我碾死,隻不過是陰神初期的修爲,跟陳冠軍和楊東流一樣,居然就狂的沒邊兒了,還讓我認清自己位置。”
孟秋的表面不動聲色,但在他心裏卻已打定主意,愈發渴望強大無比的力量,如果他有楊斬或者連飛的實力,給莫小北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到他面前大放厥詞。
實力!歸根結底還是實力。
孟秋回到房裏,沒有一刻停歇,立即開始修煉,很快就把莫小北這個人抛到了腦後。
他現在已經把十龍十象功練到了第四重,修爲也達到了練氣後期,唯獨猿魔九變仍不如意,依然停留在第二重的境界,令他無法達到修煉風火魔猿變的基礎要求。
所以,這一次開始修煉,孟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猿魔九變上,力圖不惜一切達到第三重。
眨眼之間,又是十天。
這十天中,孟秋幾乎在入定和修煉之中度過,借助碧心丹和聶小倩給的靈玉,不斷催動真氣沖刷鍛煉他的肉身和經脈。然後在每天清晨的時候,前往雲頭山外,一處林間空地,馱起萬斤巨石不斷起身蹲伏,利用巨石的壓力再次淬煉筋骨血脈,令他的肉身變得更加強韌堅固,以承受修煉猿魔九變時,所産生的強大真氣沖擊。
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循環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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