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和楊東流的臉色沉重無比,陳冠軍的在這一招中已經動用了陰神,否則絕不可能把劍光打出這樣的效果,簡直震得像是一抹冷月寒星一樣,奇快無比,凄豔奪命。
“南明離火!”楊東流把牙一咬,面對陳冠軍的威逼,竟然也激發出了他的潛力,劍上火焰洶洶,瞬間熱浪如潮,一冷一熱,針鋒相對,大吼一聲揮劍迎擊。
頃刻之間,兩道劍光撞擊,強大的威力把周圍的石壁都震得嘩啦嘩啦往下掉落碎石,洞頂上倒豎的石筍也紛紛落下,砰砰砸在地上。
轟的一聲,陳冠軍和楊東流各自退開,陳冠軍依然面不改色,楊東流卻一片潮紅,呼吸變得沉重,兩人高下,一目了然,陳冠軍憑借提前一步凝成陰神已經徹底超越了楊東流。
就在此時,一聲驚人的叫聲再度襲來,那隻從空中盤旋已久的長尾蝠王陡然撲擊下來,卻是鎖定在了陳冠軍的身上,這個蝠王對陳冠軍怨念很大,在場統共三個人,它隻盯着陳冠軍。
“畜生,找死!”陳冠軍頓時發覺,不由更加暴怒,強行提起,甩手一劍,又是一道冷月寒星。強大的劍氣破空而出,猛的斬在蝠王身上,那個長尾蝠王即哀鳴一聲,血液噴灑出來,眼神更加怨毒,狠狠的盯着陳冠軍。
“陳冠軍,再吃我一劍!”楊東流瞅準這個機會,一道如火劍光,直斬向陳冠軍。
本來剛才陳冠軍跟楊東流強行拼了一擊,表面雖然沒有什麽,但是真氣翻湧,令他并不好受,緊跟着又強行提聚真氣對付偷襲的長尾蝠王,已經令他體内的真氣接濟不上,恰在這時楊東流再次攻來,沒有足夠真氣支持,他忙倉促迎擊,劍光威力大減,與楊東流對拼了一件,身軀震蕩,嘴角泌血,第一次受了内傷。
“楊東流!你好!”陳冠軍受傷,更加氣急敗壞,身體往後退了丈許,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再攤開手掌,留下一抹豔紅,顯得格外刺眼。
孟秋和楊東流不由心頭一沉,他們從陳冠軍的氣勢中感覺到對方似乎還有什麽絕招沒有使出來。
孟秋眉頭緊鎖,不斷暗暗催動十龍十象功,試圖把體内混亂的真氣平複下去,他剛才幾乎被陳冠軍一擊震散了真氣,現在戰鬥力不到十分之一。
陳冠軍惡狠狠的盯着孟秋和楊東流,目光之中,凜然陰森,在他手中的雙劍這突然冒出強烈的藍光,眨眼之間化成一絲絲藍色氣流纏繞在寶劍的周圍。
随着這兩道藍色氣流湧動,一股強烈無比的寒意籠罩了周圍數丈,好像一下子到了三九隆冬,凜冽無比,氣勢驚人。
“不好!這是藍冰劍法,竟然被他煉成了!”楊東流不由叫了起來。
“不錯,正是藍冰劍法,玄級下品武學。”陳冠軍傲然說道:“已經被我練到了第七重。原本這是我打算晉升紫衣之後,憑借這部劍法去挑戰那些老牌的紫衣妖徒,卻沒想到今天要第一次用在你們的身上。”
“玄級下品武學,還練到了第七重,這下糟了!”孟秋的臉色頓時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玄級下品武學最高可以修煉到第九重,威力非常驚人,遠超黃級功法,整個雲頭山收藏的功法也僅有不多幾種達到了玄級。
陳冠軍的臉上露出冷酷的笑,雙劍緩緩舉起,遙遙指着二人,氣機牽引,鎖定過來,招式還沒有施展出來,就已經給孟秋和楊東流帶來了莫大壓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後邊傳來了一陣亂哄哄的動靜,三人臉色一變,知道大隊到了。剛才他們三個提前越過洞口外的那道溝壑,領先衆人,搶先進來,但是激戰這一陣,後面進來的那些人終于趕到了,眨眼間數道沖在最前面的人影出現在視線中。
陳冠軍皺了皺眉,剛才他和楊東流交手,隻有孟秋一個人沖上來,他還有餘力攔截,造成現在的局面,可是一旦大隊人馬沖擊,就算他已經達到陰神初期也不可能盡數攔下,更何況他也不敢真的大開殺戒,如果他那樣喪心病狂,縱然長老能遷就,姥姥也不會饒他。
“該死,這回算你們運氣!”陳冠軍評估形勢,知道來不及對付孟秋和楊東流了,否則糾纏下去,後果無法收拾。說罷他當機立斷的收了劍光,展開身法,倏地一閃,直往洞穴的深處率先掠去。
“我們也走!”孟秋和楊東流見狀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氣,互相對視一眼,忙也跟了上去。楊東流在前面,孟秋受傷在後,緊追着陳冠軍下去。又在片刻之後,有人來到這裏,看見周圍一片狼藉,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前的這一片景象,地上留下的劍痕,岩壁上的拳印,震落的石筍、碎石,這已經遠超出了普通練氣境界的極限。
這個場面讓後來這些黑衣弟子一個個心有餘悸,愈發覺得前面那三人深不可測,尤其幾個心裏暗暗較勁,打算争第三名的,看見這個情況,也都打消妄想,不由自主的減慢了追趕的速度,生怕真的追上前面的三個人,再被反戈一擊,非但沒有好處,還有可能把小命丢在這裏。
随後沒有出現其他波折,陳冠軍一馬當先,楊東流和孟秋随後,來到這座遊龍洞最深處的招靈台。
這裏事先已經有一位藍衣長老在等候,負責記錄名次,也是震懾場面,讓那些到這裏的黑衣妖徒弟子都規規矩矩的,原先曾經有過血的教訓,一些人到了招靈台,發生沖突,死傷慘重。
孟秋看見那位藍衣長老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他剛才被陳冠軍重創,雖然服下丹藥,勉強壓住傷勢,但是實力卻無法一下恢複過來,如果這時有人從後邊沖上來争奪第三的位置,幾乎沒有懸念,他多半要落敗。所幸一直到了招靈台,也沒有任何人沖上來,似乎默認了他們前三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