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一笑,上次他跟王海兵在那個地下洞中也算患難與共,見他過來,也迎上去:“怎麽樣?這次進遊龍洞有沒有把握?”
王海兵哈哈一笑,信心滿滿的道:“跟師兄你肯定比不了的,不過上回我也得了不少好處,咬牙賣了十顆七玄壯氣丹,令我修爲提升,突破原先瓶頸,達到練氣後期,如果不出意外有機會争個前十。”
王海兵的修爲本來已經達到練氣中期的極限,實力強勁,超乎尋常,在雲頭山也算一個小天才,因爲遇到瓶頸,這才停滞下來,這次借助藥力一沖,達到練氣後期屬于理所當然。
不過對于孟秋來說,就算王海兵的修爲達到練氣後期,也依然無法逆轉兩個人的實力,甚至現在他們之間的差距比上一次還要更大。孟秋的修爲依然是練氣中期,但是他練成猿魔九變,力量突飛猛進,體格強壯數倍,單是這兩點就足以把王海兵的提升完全抵消還有極大富餘。
“對了,師兄以你的實力,這一次進遊龍洞必定要争取前五。”王海兵忽然壓低聲音道:“不過師兄也得小心兩個人,一個是上一次奪魁的,号稱黑衣第一的楊東流,還有一個叫陳冠軍,乃是七大世家之一的陳家嫡子,今年才十五歲,卻是驚采絕豔,号稱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天才。”
“哦?楊東流,陳冠軍。”孟秋聽到這兩個名字不由格外留心,其中楊東流他并不陌生,黑衣第一,實力強勁,但是後面這個陳冠軍卻從來沒有聽過,什麽時候雲頭山又冒出這樣一号人物來?
幾乎就在同時,在不遠的地方,有幾名黑衣弟子大約也在議論同樣的問題。
“哎!你們說今年楊東流和陳冠軍會不會來一場龍争虎鬥?”
“不錯,一定是龍争虎鬥,上次楊東流爲遊龍洞第一,但那時陳冠軍還沒有加入雲頭山。要知道陳冠軍加入雲頭山時就有練氣後期的修爲了,實力更加強悍,能夠越級挑戰,搏殺陰神初期,恐怕這次楊東流遇到對手了。”
卻不等話音落下,旁邊一個人不愛聽了,冷笑一聲,走過來道:“哼!陳冠軍再怎麽也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後生,達到練氣後期,的确天才了得,但跟楊東流比起來還差得遠呢!你們别忘了一年前楊東流就已經達到練氣後期的巅峰,現在随時都有可能凝聚陰神,突破瓶頸,晉升一級。”
“随時突破不還是沒有突破嗎?”剛才說話那人眼皮一翻,似乎對楊東流不以爲然:“依我看楊東流這一年被困在練氣後期的巅峰,久久無法突破,隻怕潛力耗盡,已經到此爲止了吧!”說罷又是有陣陰陽怪氣的冷笑,刻薄惡意,表露無遺。
“你說什麽!”那個力挺楊東流的人立刻露出一臉怒容。
“怎麽?還不行讓人說話了嗎?我就是說楊東流江郎才盡怎麽了?你還想替楊東流出頭嗎?”
說話間兩個人越湊越近,臉紅脖子粗的瞪着對方,看那架勢隻要一言不合就要當場比劃比劃。
“哼!我楊東流不需要别人出頭,但有些人在我背後,捕風捉影,說三道四,我卻得問一問了。”
突然之間,一個鍾磬奏鳴般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名龍行虎步的少年走了過來。這少年也就十八九歲,一臉沉穩剛毅,一身黑袍,背負長劍,目光冷冷的盯着剛才大放厥詞的人。
“楊東流來了,有好戲看了。”孟秋和王海兵看見這一幕,互相對視一眼,饒有興趣,站在一邊。
而那名剛才侃侃而談的人,忽然看見楊東流出現,登時氣短難言,說話結結巴巴:“楊……楊東流,你想怎麽樣?剛才我隻是說了幾句公道話罷了,難道你還要仗勢欺人殘害同門嗎?”
“就憑你這種貨色也敢在背後議論我?”楊東流冷笑道:“是喬梁在背後指使你嗎?自從他晉升紫衣,仗着是喬家嫡子,屢次給我下絆子,這次又派你這種廢物散布謠言,是不是想挑撥我跟陳冠軍,讓我們兩敗俱傷?”
“不……不是!你少胡說八道,從來就沒有什麽人指使我。”那人連忙否認,卻是眼神閃爍,顯然被說中了心中的隐秘。
“是嗎?”楊東流兀自淡淡說道:“不管你成不承認,公道自在人心,不過你中傷我,雖然不是主謀,但是也不能輕易饒你,你就接我一劍,此事就此作罷,我也不再追究了。怎麽樣?敢不敢?”
“一劍!”那人先是一愣,然後翻翻眼皮,自忖他也是練氣後期的修爲,雖然實力遠遠不及楊東流,可是總不至于連一劍也接不下來吧!而且現在大庭廣衆,他若直接服軟,豈不顔面掃地?以後還怎麽在雲頭山立足?想到這裏那人把心一橫,大叫一聲:“好!我就接你一劍,看你号稱黑衣第一的楊東流如何一劍敗我。”
說完嗆啷一聲,此人也亮出了一口長劍,橫在身前,催動真氣,瞬間渾身衣袖鼓蕩,在劍上閃現出一抹凜冽的光芒。
“金光劍法!”那人一亮出起手式,就有人看出了名堂,金光劍法是黃級中品武學,此人劍光閃爍,已經頗有火候,至少把這部劍法練到了第三重。
亮出劍勢,那人眼中寒光一閃,既然沒有退路,索性孤注一擲。憑借金光劍法第三重,加上他練氣後期的修爲,他有七層把握能漂漂亮亮的接下楊東流一劍。
楊東流看他擺開架勢,臉上依然沒有動容,緩緩抽出寶劍,淡淡的問道:“準備好了嗎?”
那人也不說話,隻顧運轉真氣,把劍光催動的更強烈。
這個時候在場的人都微微屏住呼吸,眼光盯着場上,同是練氣後期,楊東流居然當衆誇下海口,如果不能一招決勝,就等于是敗了。
一劍擊敗練氣後期的高手,楊東流能否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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