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女人的貞操觀亦不甚強,這是時代所限,有的官員甚至讓自己的小妾去服侍自己的好友,這一陋習直到唐朝奉行儒家思想,才逐漸有所改善。
張韋也是在以後的經曆中慢慢才意識到這一點,他本就對韻兒有好感,張盛又盛情拳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吃過早餐,張盛從村中叫了兩輛牛車,一輛載人,一輛載着巨虎的屍體,來到了盤石縣。
縣城外圍有一圈四米左右高的城牆,城牆上稀落的插着幾面旗幟,風一吹隐約見到上面寫着蔡字。
城門口有很多窮人搭的臨時草棚,路邊三三兩兩的跪着衣衫褴褛的人,有的在乞讨,有的後背插着稻草,有男有女,居然還有兩三歲的小孩。
看到載着巨虎屍體的車隊,很多人都圍在路邊看熱鬧,邊看還邊七嘴八舌的議論:“你看那個人穿着那麽奇怪,頭發還那麽短,不會是蠻子罷?”
另一人忙捂住他的嘴道:“噓,可要小聲,别管人家是什麽人,能打死老虎,都不是一般人,若惹得人家生氣,弄死你不跟玩兒似的。”那人吓得臉色慘白,慌忙用袖子遮住了臉,眼睛仍不時望向車隊。
縣衙外面擺滿了賞賜的物品,堆得小山那麽高,原來早有人通報,縣丞已命人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張盛帶張韋和縣丞見了禮,雙方寒暄了幾句,清點完物品便急忙帶着張韋往回趕,他不放心韻兒一個人在家,連縣丞準備的酒宴也推辭了。
一路上張韋的心情格外的好,聊天中他才知道:十升等于一鬥,十鬥等于一斛,一斛相當于六十公斤,二十斛就是一千兩百公斤,夠一家人吃上十幾年了。
一兩銀子相當于一千文錢,三百兩就是三十萬錢,按照目前的物價也夠一家人花一輩子了,張韋做夢都沒想到穿越回來才一天,不但有了個美嬌妻,自己還成高富帥了,雖然…沒有帥。
兩人正攀談着,張韋忽見遠處有炊煙升起,又黑又濃,直沖天際,他笑着對張盛道:“你看誰家做飯這麽大的煙,不會是燒糊了吧。”
張盛打眼看去,不由得臉色一變,驚道:“那可不是炊煙,像是哪裏着了火,糟糕,正是村子方向,别是遭了賊人!”說完把牛車交給兩個挑夫看着,拉着張韋飛奔回村。
果不出張盛之所料,村裏戶戶房門大開,已被洗劫一空,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村民的屍體,四處散落着損壞的農具,血迹斑斑。
村子裏一片死寂,沒有活人,也沒有牲畜,隻有幾間快被燒焦的茅草屋,兀自在冒着煙。
張盛的小瓦房損失最大,屋裏擺設全都沒了,就留下幾張床,反倒是張韋的房間沒什麽損失,更主要的是旅行袋和槍支袋全在,隻是旅行袋外面明顯有被利器劃過的痕迹,所幸沒有劃破。
張韋拿出了那支帶消音器的手槍,又胡亂揣了幾個彈夾放在兜裏,然後把兩個包往床底一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張盛早已經武裝好了,還是那把破爛弓,腰上挎了把青銅劍,焦急的問:“可曾看到韻兒?”張韋一驚:“沒有,難道韻兒……”
張盛指着地上一塊帶血的黃布,怒不可遏的道:“定是青龍山的那群黃巾惡賊,沒曾想他們居然打起了百姓的主意,韻兒一定是被他們抓去了,走,我們去救人!”張韋一聽韻兒被抓走了,握着手槍,一股豪氣油然而生,道:“走,我們去找他們算賬。”
青龍山離張家村有十來裏的山路,上面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張盛剛要邁步上山,卻被張韋伸手攔了下來:“且慢,子仲可知山上有多少黃巾賊?待會行動時我們也好有個計較!”
“大約有三百多人的樣子,一群烏合之衆,哼,難道我們怕他們人多不成?”
張韋心道:“三百多人還不怕,要多少是多啊?看來隻能智取,不可搶奪啊!”
他趕忙勸慰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子仲你有此等氣魄前來挑戰,自是英雄豪傑。不過我們二人尚且好說,但是韻兒是我們的親人,如果不思慮周詳,一旦有所閃失,那豈不抱憾終生?”
張盛猶豫着道:“那你說咋辦?”
“我們不如先悄悄上山,看清地勢,找到韻兒被困的地方,待天黑賊人入睡時,我們一鼓作氣,幹掉守衛救出韻兒,這樣成功的把握才更大!”
張盛點了點頭道:“好,就這麽辦。”兩人計議已定,剛要上山,突然從樹林中走出十多個人,穿着破衣,手裏拿着各式的“兵器”:鋤頭,草叉,還有人拿着木棍,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頭圍黃布。
張韋雖然打不過架,但那畢竟是學生時代的事,如今突然見到這麽一群人,心下有些發慌,不自覺的向張盛退了半步,低聲問道:“他們就是黃巾賊?”
張盛雙眼冒火,咬牙切齒的道:“不錯,就是這些惡賊,快快把我妹妹交出來,否則我們踏平你的山頭!”
張韋偷偷的把槍打開保險,全神貫注的注視着黃巾賊,隻待有所異動立即開槍。
從黃巾賊寇中走出兩個人,一個人身材魁梧,黝黑的皮膚,夯實的肌肉,一手拎了一個大闆斧,滿臉的殺氣;另一個人身材瘦小,眼露精光,留着山羊胡,手中拿着把紙扇。
那時尚未發明折扇,紙扇隻能展開,沒法合上,看起來很是怪異。
山羊胡上下打量着張韋,笑着道:“這位相貌特異的壯士想必就是打虎英雄了吧。”
張韋哼了一聲沒有接話,一旁的張盛早按捺不住:“你們知道就好,識相的趕緊把我妹妹放了,要不我們端了你的老窩。”
山羊胡轉頭和黑漢子對視了一眼,笑道:“你們隻怕沒有端我們老窩的機會了,剛才的計劃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憑你們兩個想救出你妹妹,哼哼,真是自不量力,先看看你們能不能過了我這一關吧。”
張盛拔劍在手,怒道:“好,我就先殺了你這隻山羊。”說罷挺劍直刺向山羊胡前胸。
這一招既快又狠,眼見山羊胡性命不保,隻聽铛的一聲,一柄大斧攔在劍與人之間,不曾想這黑漢子使用這麽粗重的兵器竟也如此敏捷。
山羊胡氣定神閑的道:“且慢,過我這關不一定要動武,隻要我出個題目,二位壯士能夠完成,我不但不攔你們上山寨,還幫你們一同救人,你們意下如何?”
張盛持劍而立道:“幫我們?哼,你有那麽好心?”
張韋心想:若真打起來,這黑漢子就能拖住張盛,讓我一個人對付十幾個黃巾賊,拿沖鋒槍還差不多,手槍我死定了。
于是點頭道:“子仲,我們且聽他們出什麽題目。”
張韋也留了個心眼,既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這樣可以根據題目的難易選擇接不接受。
山羊胡似是沒聽出來,笑呵呵的道:“這題目卻也不難,能一人殺死大蟲,想必力氣必定驚人。這有一塊大石,隻要壯士能把這石塊搬到那個棵樹下,就算過關,如何?”
張韋一看這大石,有半人高見方,算起來能有四五百斤重。别說是擡了,就是推隻怕也推不過去啊。
張盛怒道:“看你這山羊就不是好東西,這麽大的石塊,誰能搬的動?豈不是存心刁難人?”說罷又要動手。
山羊胡微微一笑,紙扇輕擺,旁邊的黑漢子會意,把手中斧子一扔,來到大石前,雙臂環抱,一聲起,竟緩緩的把大石擡了起來,停留了三五秒鍾,雙手一撒,嘭的一聲,大石落下,泥土四濺,把地上砸了個坑。
黑漢子喘着粗氣回到了山羊胡身邊,一臉的得意,挑釁的看着張韋。
張韋心下犯難:那個漢子如此強壯,也隻不過是把石頭抱起來而已,要想抱着石頭走上幾步,那真是千難萬難…
看着地上的土坑,呆呆的出神,突然靈機一動,說道:“隻要把這大石移動到那顆樹下即可對不對?”山羊胡道:“正是。”
“用手去抱石頭這種事是莽夫所爲,我隻用一根棍子即可。”張韋說完也輕蔑的瞥了瞥黑漢子。
山羊胡一聽,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黑漢子更是一臉的不屑,隻有張盛精神抖擻的站在一旁,對張韋莫名的充滿信心。
張韋從一個黃巾喽啰手裏借來了一個棍子,把一端插進了大石下面,棍子靠近大石的一端墊了個小石塊,張韋一聲起,雙手用力下壓棍子的長端,隻見大石應聲而動,滾動了一圈,重重的落在地上。
張韋如法炮制,直到把大石用這木棍杠杆翹到樹下,才氣喘籲籲的道:“怎麽樣,這下心服口服了吧,趕快放人吧!”
山羊胡點頭微笑道:“佩服佩服,壯士果然力大無窮,堪比古之惡來。”
黑漢子則驚的合不攏嘴,沒想到這麽個富家子弟模樣的小子,力氣居然這麽大。
張韋心想:“無知真可怕……阿基米德都敢撬地球,我撬個石頭有什麽好驚訝的。”
張盛早已不耐煩:“既然如此,還不快快讓路,别耽誤我們救人。”說罷就要往山上走。
一旁的山羊胡冷冷的道:“且慢!”
張盛憤怒的回過頭:“幹什麽,你要反悔不成?”
山羊胡搖了搖頭:“非也,大丈夫言出必踐,所以我們願助你們二人上山救人!”
張盛和張韋不約而同的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