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女孩雖然身手矯健,也不過比紅衣人略強一二,比之這些堂主,那可就差得遠了,倘若有人出手,隻怕她立刻就得血濺當場。
劉風一臉詫異的看着月兒,少頃,目露兇光道:“月兒,你剛剛說什麽?趕快别鬧了,将血環給我,我可以權當剛才什麽都沒聽見!甚至我可以提拔你成爲赤血堂的堂主,但如果你繼續任性妄爲...”他将彎刀抄在了手裏,其結果不言而喻了。
月兒怡然不懼,正色道:“我們血宗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大宗門,難道幾位堂主在衆目睽睽之下定的規矩全不算數?如今竟然還要對我出手,想強搶不成?”
黑衣人怒道:“劉風,你在搞什麽名堂?怎麽将她扯了進來?若讓她當了血宗的宗主,那才叫贻笑大方,我們血宗也再難有出頭之日了!”
許忠也在一旁附和道:“沒錯,當初我們定下的規矩,是在我們幾人當中選舉,并未涉及外人,這小妮子是在混淆視聽,否則這血環倘若被一個乞兒撿了去,難道我們也要奉乞丐爲宗主麽?”
劉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幾位說的甚是,這是我對下屬管教無方,我這就将血環拿回來!”話音剛落,彎刀已然飛到月兒的面前,後者猝不及防,眼看就要香消玉殒,铮的一聲,又一柄彎刀後發先至,兩刀相交,撞出慘白色的火星,然後飛回了各自的手裏。
“冷坤,你要做什麽?我管教下屬。輪得到你阻攔麽?難道你們兩個有什麽奸/情不成?”
不等冷坤回話,黑衣人搶着道:“哼,好個管教下屬,不知剛剛又是誰好心幫我管教門人來的?如今竟有臉以此爲說辭?”
劉風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道:“哼哼,原來副宗主和冷坤是一路的,如今想借機鏟除異己麽?”
張韋見這劉風當真狡猾非常,他自己以一敵二。局面不利,便硬說那兩人是一路的,以此拉攏許忠和他站在同一戰線。
冷坤淡淡的道:“血宗本是一體,何來派别之分?之前我們定下的規矩,便是奉尋回血環之人做宗主,如今這小姑娘尋回了血環,我冷坤奉其爲宗主!”
許忠不失時機的挑撥道:“啊哈,原來劉堂主精心設計的局,竟然讓冷坤事先劫了去,啧啧啧。劉堂主你做事向來以謹慎出名,不曾想今日竟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
劉風怒道:“今日我要管教下屬,這是我們赤血堂的事,倘若你們有人膽敢阻攔,那便是公然與赤血堂爲敵,可别怪我不顧年昔日之情!”
冷坤毫不讓步的道:“今日若有人膽敢對宗主不敬,我便代宗主清理門戶!”
黑衣人早看不慣劉風的狡詐作風,向前一步,将月兒護在身後,大聲道:“雖然我不屑你父親的爲人。但是你我皆爲血宗的姐妹,若今日有人敢動你一根頭發,姐姐我絕不饒他!”這話是沖着月兒說的,但是卻在說給劉風聽。
張韋此時才知。原來這個黑衣人竟然是個女人,隻不過身形如此健碩,當真罕見之至。
許忠見副宗主和冷坤結成了同盟,此時自己若再行投靠,已然錯失了機會,那二人也未必能待見自己。不如賣劉風一個人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月兒坐實了宗主之位,所以他朗聲道:“以二敵一勝之不武,劉兄,小弟來助你一臂之力!”
張韋見這些人内鬥,心中早就樂開了花,隻盼着雙方鬥得兩敗俱傷,自己便可趁亂奪取血環,而血部衆人隻得互相猜忌,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頭上,如此沁兒她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但是台上的雙方雖然劍拔弩張,分立兩旁,怒目而視,卻沒人願意承擔這個挑起争端的惡名,竟無人動手。
張韋大急,倘若他們再這麽對視下去,隻怕從中出來個和事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就錯過了!他目光一撇,正好看到身旁冷坤的門衆正與許忠的門衆互相對峙,心中一動,猛然将手中的彎刀擲向對面。
冷坤的門衆見對方率先出手了,不等堂主下令,一個個怒發沖冠,數十柄彎刀破空而至,下一刻,許忠這邊也飛去數十柄彎刀,一時間殺聲震天,台下大亂。
許忠見門衆都打了起來,哪還管那許多,大叫一聲,四人戰在一起。
整個後院,霎時變成了你死我活的戰場。
張韋見計謀得售,趁亂跳道台上,來到月兒的身邊,不及她反抗,一把将血環奪了過來,然後攬着她的腰肢向上一縱,躍到了高樓之頂。
月兒見這個紅衣人帶着自己,一縱便上了高樓,知是高人假扮,想必衆堂主也非其對手,眼下不知敵友,隻得乖乖的站在一旁,偷眼打量。
張韋将血環握在手裏,但覺一股熟悉的鬥氣從體内湧出,流入了血環之中,少頃又重新回到了體内:血環找到了主人,或者說被主人找到了。
張韋将面罩拉了下來,森然的問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血環在我的手裏?”
月兒剛想說“隻有我自己知道”,但怕張韋殺人滅口,張開小嘴支吾了一下,改口道:“他們都知道了,我早将這事跟他們說了!”
雖然隻是一個小動作,卻也沒逃出張韋的眼睛,他冷冷的道:“撒謊,倘若他們知道血環在我這裏,自然知道殺樊無悔的事我也有份,怎麽能隻提呂布?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倘若你還存心欺騙,我便将你送還給劉堂主,我相信他會非常歡迎你回去的!”
月兒聽到劉堂主三個字,不禁打了個冷戰,她嘤嘤的道:“你問罷,我肯定如實回答,不過求你把我帶走,我可再也不想回到這裏啦!”
張韋不置可否,問道:“他們可知司徒青已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