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韋還是放心不下,催促道:“你帶我去看看,确認她們安然無恙,你才可離開,否則你就等着...”
“坐牢麽?”那女孩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雙腿在榻邊蕩來蕩去,“就像司徒青一樣?被你關在牢裏?我不要,我可是一個女孩子,哪能整日和那群臭男人在一起?”
張韋皺眉道:“倘若你真做了壞事,那也由不得你,你怎知司徒青被我關在牢中,你到底是誰?”
那女孩道:“你手裏的兵刃甚是奇特,不如你拿來給我看看,這樣我就告訴你!”
張韋不理,将她從榻上拉了下來,道:“先帶我去看沁兒她們!你在前面引路,倘若妄圖逃走,可别怪我手下無情!”
女孩扮了個鬼臉,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她在院中兜了個大圈,然後來到一處柴房,她雙手叉腰道:“就是這裏了,不信你去看看!”
張韋怕她逃走,左手抓住女孩的手腕,用腳輕輕踢開了柴房的房門,隻見裏面黑黢黢一片,他凝神看了一會,哪有人影?轉身剛欲責問,忽覺一股香氣襲面而來,緊接着頭腦一陣眩暈。
那女孩見計謀得售,趁張韋神智模糊,出手将血環搶了下來,然後幾個起落跳出了院牆,身手甚是輕盈。
張韋隻眩暈了一小會,便恢複了神智,見女孩搶走了血環,也不着急,反正魂器和主人是有感應的,屆時隻要自己一鼓動鬥氣,自然便能探知血環的方位。倘若她想帶着血環逃走,追上她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正好借此機會找到她的藏身之所,以打探她的身份。
既然柴房是空的。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沁兒她們并沒有着了女孩的道,否則女孩完全可以以此要挾,也不必冒險行此奇招了。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不一會,院門開了。沁兒等衆女有說有笑的走了回來,見張韋站在院中,她們眼中立時閃爍出興奮的神采,但也僅止于此而已,雖然沒有張韋期待的左擁右抱,但這才是真正的她們。
沁兒面帶微笑,站在原地,柔聲道:“你自己回來啦,之前有郡守府的婢女說你在酒宴上爛醉如泥,指定要找我們去接你呢!”
張韋笑道:“那是以前啦。你夫君的酒量已經今非昔比啦,可謂千杯不醉,要不改日我們幾人小酌幾杯?”
小明在旁邊叫道:“好啊好啊,上次在曹操府上我都沒敢多飲,怕誤了大哥的事,如今可以放開的喝了!”
張韋走過去,掐了掐小明的臉蛋兒:“我還沒說你呢,明公子,這是你給自己起的綽号麽?再有,小孩子不許飲酒!”
小明捂着耳朵跑進院内。大喊道:“聽不到,聽不到,要喝酒咯!”
韻兒見張韋消瘦了幾分,趕忙道:“公子隻怕在酒席上也沒吃什麽。現下餓了罷,我去給你弄些吃的!”她們今日剛搬至此處,尚無婢女仆從,隻有韻兒懂做些料理,蘭香蘭瑩服侍人還行,下廚卻是另一回事了。
張韋趕忙伸手攥住韻兒的小手。道:“我不餓,見到你們這些美人,秀色可餐,我撐也撐飽啦!”随後一把将二女一手一個攬入懷中,二女對張韋也甚是思念,也不反抗,蘭香蘭瑩見狀,趕忙關好院門,拉着小明識趣的躲開了,隻留下三人在院中甜蜜。
今日月朗星稀,天公難得的放了一回晴,三人就這樣坐在廊下,看着天上閃爍的繁星,明顯能看到夜空中那一條璀璨的星河,似一條鑽石項鏈,挂在夜空,再過幾天便是十五,如今月亮雖不圓滿,卻很明亮,照出地上三個互相依偎的影子。
沁兒望着夜空呆呆的出神,問張韋道:“公子可有什麽佳句,能配得上今夜的夜色?”
張韋随口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是他背誦得最熟的一首,也沒考慮是否應景,随口便吟了出來。
沁兒望着皎潔的月亮,默默的玩味這幾句話,不由得眼圈微紅,她嘤嘤道:“低頭思故鄉,我離開家鄉這許久,而且漸行漸遠,如今已隔了千山萬水,不知家母的身體如何,士頌那小子應該也有小明這般高了罷...”
張韋慨歎道:“都怪我這些時日竟被瑣事纏身,而且害得你們跟我颠沛流離,也沒個落腳之處,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啊!”
韻兒将頭往張韋的肩膀靠了靠,輕聲道:“如今哥哥不在身邊,公子便是我的家,你在哪裏,我們的家便在哪裏...”
張韋感動得将二女用力抱了抱,正色道:“此番回來,隻怕呆不了幾日,我又得出發了...”二女聞言倍感失落,伸手将張韋纏了個結實,不依道:“你才剛剛回來,怎麽又要離開了?這些時日我們聚少離多,連蘭香蘭瑩她們都想念你了!”
張韋笑道:“難道你們二人就不想念我麽?”二女将頭埋在張韋的胸前,一前一後的小聲答道:“也想。”
張韋一邊親了一口,心情大悅,望着天空,想起張盛趙玉丹等人還深陷真天教,下決心似的道:“這次離開是爲了以後我們永不分開,真天教濫殺無辜,手段殘忍,而且他們在袁術手下助纣爲虐,我此番定然要将這個邪/教徹底鏟除,然後我們就可以永遠的生活在一起,永不分開了!”
雖然韻兒失去了被控制時的記憶,對真天教茫然無知,但是沁兒卻知道真天教絕非等閑,更不隻是武功高強就能應對的了的,教中護法都會一些詭異的法術,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落入其手,反遭控制。
一個依雲就弄得衆人狼狽萬分,倘若幾大護法聚齊,再加上那個神秘莫測的教主,隻怕帶着千軍萬馬前去都未必能讨得好處,又何況張韋孤身一人犯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