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一直有人不停的向呂布敬酒,隻忙得後者不亦樂乎,連根張韋打招呼的空都抽不出來,隻得遠遠的向張韋點了點頭,以示歉意。
張韋心有牽挂,便借故旅途勞頓,不勝酒力,提前離開了大堂。
沁兒等人早搬離了郡守府,在城南置了個宅子安頓下來,張韋經人引路,又費了一番周章才找到家門,如今已是三更時分,他怕叩門吵醒了那兩個可人兒,便輕輕一縱,跳上了院牆,隻見整個宅院雖然不大,卻錯落有緻,假山花園裝點的甚是精巧。
他見西廂尚未熄燈,忽然童心大起,不管是誰尚未休息,自己定然要吓她一吓,所以悄然落在窗前,收斂的了氣息,傾聽了片刻。
屋内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心下好奇,本想将窗紙捅破個小洞,看看裏面的人在做些什麽,竟然如此安靜,但是随即想到這是自己家,哪有人會在自宅裏偷偷摸摸?所以便将沾濕的手指收了回來。
張韋輕輕叩了下房門,豈知門沒鎖,隻一碰竟然開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邁步走了進去,卻見房間内一個人都沒有,卻兀自亮着燈火,這真是奇怪之極。
他在屋内四處轉了轉,隻見櫃子上擺着十數卷書卷,案幾上沏着一杯香茗,熱氣蒸騰,想必主人剛剛離去不久,床頭挂着兩柄寶劍,劍柄的穗兒一紫一青,那是他最熟悉不過的紫青雙劍,看來這裏是沁兒的閨房!
張韋想起沁兒尖尖的下巴,粉嫩的皮膚,挺拔的身姿,二人分别這麽久。不知一會見面時是否能溫存一番?想到沁兒柔軟的腰肢,心中一陣激動。
不一會,院子裏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張韋知是沁兒回來了,有意吓她一吓,趕忙閃身躲在了門後。
門開了,一個妙齡女子走了進來,穿着輕薄的半透明紗衣。裏面的貼身小衣若隐若現,散披着及腰的長發,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清香。
張韋趁其不備,忽然閃至沁兒身後,伸出雙手握住那柔軟的腰肢,一别月餘,隻覺沁兒的身姿更加豐腴了幾分,他剛欲開口說話,忽然眼前一黑,沁兒竟不轉身。腰肢一扭,左手肘順勢襲了上來。
張韋沒曾想沁兒親身搏鬥技巧如此娴熟,撒手後撤,躲開了一擊,沁兒順勢向前邁了一步,然後猛地轉身,以腰帶腿,一雙細長的玉腿迅速踢向張韋的下盤。
張韋沒空欣賞這可餐的秀色,他向上高高躍起,雙腿外分。雙手緊緊護住下盤,勉強躲過了這“緻命”的一擊,落地時向一旁滾了三圈,靠在床邊。叫道:“女俠饒命,再打下去,你可就要成了寡婦啦!”
那女子見到張韋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夫君回來啦!”她像個小燕子一樣飛撲到張韋的懷中,用粉嫩的小手輕輕垂着張韋堅實的胸脯,嬌嗔道:“都是你吓唬人家。害得我還以爲家裏進了歹人!”
沁兒如此熱情反而弄的張韋很不自然,自他和沁兒相識以來,除了第一次見面,二人都守之以禮,最多也就是止于拉拉手,抱一抱,但還半推半就,如今沁兒竟主動投懷送抱,這與其平常的表現大相徑庭,而且...沁兒似乎從未稱呼過自己做夫君,這種種怪事惹得他不禁心生疑惑,但是即便如此,張韋依舊很是享受。
他将這溫香軟玉攬入懷中,用力的擁抱了一會,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笑道:“傻沁沁,這陳留城守軍萬餘,還有奉先兄鎮守,哪有歹人膽敢來此犯案了?更何況女俠武功蓋世,誰來招惹女俠,那不是自讨苦吃麽?”
沁兒輕輕推開了張韋,坐在了床邊,含羞看着後者,道:“你不過是去護送些禮品,竟然去了這許久,偏偏這段時間兖州發生了不少的大事,倘若你有個好歹,可讓賤妾怎麽辦?”說着竟嘤嘤的哭了起來。
張韋聽到賤妾二字,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做到沁兒的身邊,右手摟着她的肩膀,半開玩笑的道:“既然你這麽擔心我,不如我們今晚就圓房罷,留下個一兒半女,即便以後我有所閃失,你也不至孤單!”
說着他便将沁兒推倒在床上,自己欺身壓在上面,隻是靜靜的看着她,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隻見沁兒雙頰微紅,連正眼都不敢看張韋一眼,扭頭看着床沿,小嘴一張一合,呼吸急促,左手擋在胸前,右手背在身後。
張韋就這麽一臉壞笑的看着她将近一刻鍾的時間,然後猛然起身,站到一旁,正色道:“好啦,遊戲就到此爲止罷,說說看,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那女孩這才坐了起來,一臉的羞憤之色,她整了整淩亂的頭發,道:“夫君你在說些什麽,賤妾怎麽聽不大懂?”
張韋冷笑道:“聽不大懂?也罷,我換個說法,你将背後的武器扔出來罷,以你的本事打不過我的,雖然你的易容術天衣無縫,幾乎将我都騙了過去,但是還是露出了馬腳!”
那女孩恨恨的盯了張韋一會,然後噗嗤一笑,将身後的匕首擲于地上,攤開雙手道:“好罷,被你拆穿了,你倒說說看,我哪裏出了纰漏?難道是因爲沒有跟你圓房?”說道這兩個字時,她面色騰地又紅了,雖然她極力掩飾,但反而連脖子都紅了。
張韋道:“當然不是因爲這個,雖然我對外稱呼沁兒爲我的愛妻,實則我們并未成親,所以怎會有夫妻之實?所以她絕不可能自稱賤妾,更不可能稱呼我爲夫君!而且...”
那女孩眉毛一挑,饒有興緻的道:“而且?”
張韋嘿嘿一笑:“而且你比沁兒略微豐滿了一點!”
此話一出,後者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張韋擋在她的面前,将血環握在手裏,淡淡的道:“說罷,沁兒,韻兒她們在哪?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