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司徒玉叫醒,這老漢見他們氣宇不凡,倒也不敢無禮,聽得他們是上門來拜訪“鷹爪王”李孝義的,忙着入内通報。
很快便有一個洪亮的聲音帶着驚喜傳了過來:“是司徒公子來了?老朽有失遠迎,實在失禮——”
随着聲音,一個看起來又黑又瘦的矮小老者興奮的趕了出來,長着鷹勾鼻,長臉,像隻夜枭,楚南注意到他雙手卻是指骨突起,十指張開,就像兩柄小型釘耙似的。
聯想到司徒玉稱他外号叫“鷹爪王”,想這李孝義手上能耐不簡單。
司徒玉臉上帶着微笑,欠了欠身道:“司徒玉拜見李叔。”
李孝義興奮的直搓着雙手,一時似乎不知道說什麽,身子一閃,卻不敢受司徒玉這一拜,然後想起什麽,忙着請他們入座。
司徒玉想到了洗星華的提醒,所以也沒有介紹她,隻是将自己幾人的來意說了一下。
李孝義笑道:“這個好辦,後天便是那白乾坤的壽辰,到時我帶你們過去,他們肯定以爲你們是‘龍鷹門’的人,不會多問什麽的。”
李孝義對司徒玉很客氣,甚至于隐隐還有一種巴結的意味,給幾人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包括楚南,都在洗星華的要求下單獨安排了一間房。
還有兩天才是那“天劍莊主”白乾坤的壽辰。洗星華想去青州府逛逛。楚南卻不願。隻将自己關在房間内修煉。
見楚南不去,洗星華想到要和司徒玉一起,便不寒而栗,也将自己鎖在房間裏修煉渡日。
司徒玉很無奈,唉聲歎氣,但卻不敢勉強洗星華。
楚南在“劍聖古迹”處收獲很大,不隻在短短時間将“四轉玄功”的第二轉練成,更得到了幾百年前的劍聖入聖的劍法一點精粹。隻是他現在卻不能完全領悟,唯有将其深深記下,以後随着修爲日深深,慢慢參悟。
他現在修煉的是“龍鷹吐納功”,想到這本功法有介紹便出自“龍鷹門”,想到自己殺死的那位“龍鷹”博延,很有可能便是這“龍鷹門”的弟子,想不到今天自己卻住進了“龍鷹門”的分堂口。
當日他殺死“龍鷹”博延後,不隻得到了“龍鷹吐納功”,更得到了一本“龍鷹爪”。隻是暫時沒機會練習,現在當然更不敢練。否則萬一使出來被識破,便有些麻煩了。
兩天後,“鷹爪王”李孝義帶着司徒玉,洗星華,楚南,另有幾個保護司徒玉的人以及兩個龍鷹門分堂口的弟子,一行人乘着幾輛馬車,浩浩蕩蕩趕往“天劍莊”。
這一天,便是天劍莊主的壽辰,整個“青州府”都熱鬧起來,很多知道消息的人都朝着天劍莊湧去。
“天劍莊”威名鼎盛,莊主白乾坤更是毫無争議的青州這一片區域的第一強者,成名已有二三十年之久。
那天劍莊二莊主白正義的實力已然可怕,但是比起白乾坤卻又差得遠了,對于白正義而言,白乾坤的角色可以說是亦兄亦師,他的很多本領都是白乾坤親自教他的。
隻從這裏就可以窺視白乾坤得有多強。
這些年,白乾坤慢慢低調,絕少出來抛頭露面,很多人都猜測他在閉關修煉,修爲漸臻深不可測的境界。
“天劍莊”距離青州府很近,不過七八公裏。
出了青州府,有一條專門的碎石大道,直通“天劍莊”。
此刻的碎石大道,前後都是馬車和行人。
有些身份地位的大多是乘着馬車趕往天劍莊,當然因爲路近,也有不少人是步行。
李孝義幾人乘着的馬車上有“龍鷹門”的标志,爲一隻身上纏着龍的黑鷹,不少人看到這标志,都露出敬畏神色。
“龍鷹門”雖然在青州被天劍莊死死壓制,沒甚實力,但論威風和整體實力,不在天劍莊之下。
“車内是李兄麽?”
忽地馬車外面傳來聲音,李孝義從車窗伸出頭去,笑道:“白莊主大壽,李某怎能不去?錢兄,這次你可備了什麽大禮?”
馬車外面,是十幾匹的火雲馬,馬上騎士都氣勢雄偉,氣血充足,顯然個個都是高手。
爲首一人,留着一臉大胡子,呵呵大笑:“大禮談不上,不過倒是用了點心,白莊主難得過一次壽,我們總得盡點心。”
李孝義微笑,和這大胡子顯然很熟,雙方一起,一路閑聊。
馬車内,洗星華悄聲道:“那大胡子是誰?”
司徒玉壓低聲音道:“青州雇傭戰團的首領,‘黑煞手’錢楓。”
碎石路到了盡途,便是成片的建築物,依着青州府外的涼山而建,易守難攻,這裏,正是天下聞名的“七十二福地”之“天劍莊”。
一塊巨大的劍型石碑遠遠就可見刻着四個大字。
楚南下了馬車便看到了劍型石碑上的“天劍山莊”四字。
這“天劍山莊”便是天劍莊的主要勢力和核心所在,當然,在其它的郡甚至州,天劍莊也設有一些分莊,畢竟天劍莊産業多,各處都需要管理,所有人都待在這天劍山莊并不現實。
“這石碑好大,氣勢不凡呢。”洗星華啧啧了兩聲。
所有人的馬車或乘騎用的馬匹都隻能暫時停在這裏,進入“天劍山莊”便需要步行。
外面有不少天劍山莊的莊丁在忙碌着,幫衆人照料着這些馬匹,這些莊丁都清一色的穿着白衣,因爲莊主過壽,都系着一條紅色的頭巾,添加一些喜氣。
龍鷹門的李孝義和雇傭戰團的錢楓來了,自然是貴客,早有人上來迎接,客客氣氣的帶着他們入莊。
司徒玉,洗星華,楚南等跟在後面,楚南雖然是異獸,但卻也沒有人敢阻擋,因爲很多人都習慣性的帶着自己喜歡的戰獸一起。
不過唯一讓人感覺到奇怪的就是楚南疑似血統不純的八臂猿,屬于一種低級的戰獸,以李孝義的身份地位,怎麽會養這樣的低級戰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