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公元618年到公元907年,中華大地上出現了一個無比強盛的帝國------唐。初唐時國力強盛,唐高宗擊敗強敵東(突厥),受尊“天可汗”,成就貞觀之治。唐太宗時期擊敗強敵西(突厥),高句麗,世稱永徽之治。可惜在公元690年帝國内部出現了一個不同的聲音,一個不一樣的政權----女王政權。女皇武則天在高宗去世之後,乾綱獨斷,建國武周,史上第一位強盛的女王政治在此達到巅峰。

雨夜,長安城,城東小巷,三人,一馬車。昏暗的巷子,馬車頭部昏暗的油燈忽明忽暗,黑影劃過,不知何時,馬車前出現一個黑衣人,左胸繡着極爲精緻的一幅金絲祥雲遮月圖,寬大的鬥篷看不出來年齡和外貌,站立許久,“張大人,等你多時了。”

忽然的出現,使得馬車前身穿錦衣的三人一驚,沒有出聲,隻是握刀的手稍稍加重了力氣,看得出來,侍衛模樣的三人對這黑衣人甚爲忌憚,不自覺與黑衣人成犄角之勢。

“廢話少說,長安城内雞犬禁聲,此時約我,不怕長孫家那一位劍神發現嗎?此人功力通天,整個長安城盡收眼底,你莫要自誤。”馬車内的聲音威嚴不凡,卻不見人下馬車。聽起來情形十分緊迫,語氣卻不緊不慢,自有一種上位者的風度。

馬車的雨篷被雨聲打的叮咚作響,馬車前的風鈴卻是紋絲不動。那叮咚作響之聲極爲好聽,可是以現在的氣氛來看,顯得極爲詭異。

似乎對那一位“劍神”十分畏懼,卻不想弱了風頭,沉默良久,黑衣人語氣一轉,“什麽劍神,無非就是我們常勝會的手下敗将,等到天魔日,他可敢逆天而行?”顯得十分得意,竟要走上前來,三位錦衣侍衛見勢便要拔刀阻攔,可惜意先動,身難行。

任由黑衣人坐在車轅之上,三位大内高手仿佛中了定身法,不能行動。

雨越下越大,空中的月亮被烏雲遮蔽的不敢露頭,仿佛在畏懼什麽。

“你休要自誤!賊子!”馬車裏的人氣急敗壞,大喊出聲。風吹過,車幕掀起微微,從邊角竟能看到一個不怒自威之人,四五十許,有一對虎目,臉上的皺紋比同齡人少了很多,看得出是身居上位,養尊處優,一雙手修長無比,有些許好看。其實誰知道,這一位大人已經有八十許高齡。

有朝中官員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這一位就是中書省的長官鳳閣侍郎張柬之。張柬之說着竟察覺到語氣中的失态,稍稍收斂了心神“你說吧, 這次又有什麽目的,要錢還是要人?你知道,我身處高位卻寸步難行,長生殿内那位女皇可是對張易之、張昌宗 看的極爲重要。現在别說我中書省,就是那些王爺大侯,也不敢肆意妄爲。你不怕我們的計劃洩露嗎?”

“洩露?張大人,這一次我不是要錢也不是要人,而是通知你,尊上已經出關,不日抵達京城,你抓緊時間通知左右禦林,早做準備。”語氣中帶着輕佻,大權在握一般,眼中閃現一絲絲狂熱。

“你們做夢都想将那位女皇置于死地,看來不日就會達成啊!”

雨夜,雨竟沒有停的意思,作勢是要越下越大。

“替我回複你家尊上,就說我張柬之已經做好萬全準備,隻等尊上如約前來,制住那長孫南來。其他的無須你們操心,我們會一鼓作氣沖入長生殿,改天換地,還這人世間一個太平綱道。”

口氣嚴肅,但是張柬之此時心裏已是喜呼出聲,多年的準備終于到了有用的一天,乾坤清日指日可待。心裏隻想趕快去通知自己的同僚好友鸾台侍郎崔玄暐。

今天這個消息必将改變整個中華神州的格局,隻因那位“尊上”。此時,對雲圖黑衣人坐在他這朝中大吏車轅上的輕佻行爲看淡了許多,張柬之的思路越飄越遠,飄到了那腥風血雨的武周元年。

“張柬之你不得好死!武曌那個賤人也不得好死!你們小心被閻王勾去剮了你們這人皮豬心。妖婦賤人竟敢稱帝作皇!哈哈哈哈哈,真是荒天下之大謬。你們等着,我變成厲鬼也要收拾你們這群亂臣賊子。”疾呼之人是當朝老臣,說着便在自家門前被斬了首,那血濺了門前匾牌裏裏外外,那匾牌卻是唐高宗賜予給他的“忠君明鏡”四字。

“慈氏越古金輪聖神皇帝?武則天逆天而行!我大唐危矣!”又一位落寞的文人西出玉門關。

“柬之,那一年我們在這長安城中趕考,我知你是萬古良臣,你視我如心腹知己。今日,這衣袍遍如你我之情。”說話之人衣袍應聲而斷,嘴角口鼻皆流出鮮血,在大内高手來之前便已服了毒。

又是一個個人頭在張柬之面前落下。張柬之心裏滴血,卻不能作聲。

“恭迎天冊金輪聖神聖母皇帝 ”女皇不請自來。

“張柬之,不錯,不過我卻要問問你,你可服我。”女皇容貌不可見,聲音從鳳架處傳了出來。

看着那“忠君明鏡”四字,張柬之屈辱得俯下了身“孟将服。”

“天道不公啊!”如有他日,我必還這朗朗乾坤一個盛世。

“張大人!”察覺了這位大人的走神,雲圖黑衣人出聲提醒,雖說尊上出關,大局将定,但是誰知道最終結果呢?人世間的王權鬥争是最可怕的。

“除了這消息,尊上還有什麽吩咐。”張柬之現在不免低聲下氣,一切計劃都在這“尊上”身上。嘴上謙恭,心中盤算的卻是等到改天換旗時,怎樣殺了這些江湖中的怪力亂神。三年前他們找到自己時,滿府的侍衛皆不能動,這雲圖黑衣人信步走進自己的書房,遞給自己一封信,信上三個大字“常勝會”。

信中内容簡潔,隻要自己能合作,這個神秘的組織會保護張柬之的安全,有一日甚至能助他實現夢想,幾年來,無數政敵刺殺,女皇試探都被這組織裏的高手化爲無形。

“希望這尊上真的能制住劍神。”雖說常勝會恐怖無邊,張柬之自己卻也沒底。自己保守一派對于“劍神”之恐怖深有耳聞,駱賓王爲縱橫家第一高手,武力滔天,與衆多高手強闖大内眼看隻剩最後一步。漫天的劍氣青蓮陡然出現,無數人被莫名看不到卻存在的劍氣穿透,釘在長生殿前。

一位白發英武男子終走出了大内,劍眉丹鳳眼。武曌一介女流,妄想稱帝,沒有強絕的武力支持,怎可行?隻是駱賓王他們沒想到這位已經快達白日飛升的境界。長安城通天劍氣,從此,劍神長孫南來名滿天下。

雨夜,雨已彌漫的看不清三丈開外的一切事物。

“尊上讓我交給你一張字條,說大人您看到自會懂得。”雲圖黑衣人從懷裏掏出字條,雨勢極大,這字條卻沒濕,隐隐彌漫金光。

張柬之打開字條,是一個“顯”字。

他大驚失色“尊上的意思是?”

“噓!”雲圖黑衣人将這字條握在手裏,再一張開就成了灰。

“此意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雲圖黑衣人還想說些什麽,忽然驚恐的神色出現在了臉上,“張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日夜苦練神術眼睛早可洞穿萬物,卻被這大雨遮了視線,這是有人盯上我們了。”

“張大人速速離去,我知你這車夫有些手段,大内侍衛在我壓制之下都不能動,他卻一直默默抽那旱煙。雨天,以強絕功力護旱煙不滅。等到我發現他時,他已抽了三袋。這位大人可保你無恙。我們天明見。”

說完,黑衣人匆匆離去。

三位大内侍衛忽然便能行動起來,在張柬之吩咐下,跟起了馬車,和雲圖黑衣人分道揚镳。

“李客,你怎麽看?”看語氣,是在詢問那車夫。

“大人噤聲。有高手一路尾随。”半天沒發聲的車夫開了口,聲音委婉柔情,不知鬥笠雨蓑下是個什麽人物。

行了盞茶功夫,終是回到了侍郎府,張柬之知道自己安全了。不知爲何暗中的高手沒有動手。女皇大人雖乾綱獨斷,但隻要不是抓着現行反叛,她也不敢殺當朝老臣。

侍郎府不遠,兩位華衣俊秀默默不語,生的是頭角峥嵘,一看就像大戶人家出身“師兄,師傅讓我們随這侍郎,你不動手,是爲何,就不怕師傅責備?”一個青年人發問,對象是身邊年歲較長的青年。

“師弟,你不知,我幾次想要動手,卻像被人壓制一般痛苦,那車夫屢屢回頭,讓我生出膽顫心驚之感。你功力尚淺,感覺不出,面對此人,就像面對師傅。”

說着,這位師兄摸了摸虎口,手中一柄利劍,劍鞘威武不凡。可誰知,這柄劍在劍鞘内便已寸寸折斷。

侍郎府内,那鬥笠蓑衣打扮的車夫坐在書房外的台階上,看着書房内幾位大人,如崔玄暐 桓彥範等重臣。

良久才吐出幾字:“南來,你教的好徒弟。”

花開兩支,各表一半。

我們的黑衣人卻是不順,他感覺身後吊着一人,知曉那人不在長安城内動手,是怕驚了城民,一出城便是驚天一擊。

隐隐中有一柄劍看着自己,雲圖黑衣人铤而走險回頭執了一個大禮“劍神相随,可是有事吩咐我這無名小卒?”無名小卒四字讀的重了點,寄希望劍神自持身份,放過自己。整個畫面詭異無邊,黑衣人對着虛空靜靜跪着,那一片空間卻是空無一人。

半盞茶,雲圖黑衣人都跪累了,暗中那人才發聲“托我給他帶句話,我不想與他刀兵相向。這天下亂,長生禍,一切就在我手中做個了斷。”黑衣人是個聰明人,知道這話是帶給自己主人。

“長生長生,天下何人能長生,那王庭之上不行,劍道巅峰也不行。”後半句話傳來,劍神似是對自己而說。雲圖黑衣人趕緊拱手離開,驚呼猜對了,跟在自己後面的真的是這位長安的守護神----白發劍神。

天上的雨散了,一輪銀月露出頭。

暗想自己撿了一條命,雲圖黑衣人吊起身子如大雁越向了城頭,臨了,回頭看了一眼,一道通天劍光劃來,像是漫天劍氣。

銀月之巅,一劍南來。

黑衣人沒死,受了傷,應是劍神留手緣故。“你不該回頭的。”又是那劍神之聲。

直到逃遁三十裏,雲圖黑衣人才回過神來,那化身刻出的劍神模樣,竟然是尊上!世人隻知白發劍神劍術通天,卻不知他是何模樣,見過他的人都被劍氣洞穿釘死在王庭前。雲圖黑衣人是第一個活着見過劍神的人。不僅是雲圖黑衣人,長安城内大小官員,江湖俠士都感覺到了這道驚天劍氣的恐怖。

每個人隐隐有種感覺,要變天了。

公元703年,天冊金輪聖神則天大聖皇帝封号稱帝已有13個年頭,在家家歡度一年一度的元正節時,整個王庭内部亂翻了天,越來越多反對女皇稱帝的聲音從大臣,從民間,從侍衛口中傳出,因爲近日女帝稱身體抱恙,所有人認爲是上天降下禍端。

上天不容女子稱皇。

夜,無月,禦花園。

一名女子身穿龍袍,眉目雕畫一般美麗,歲月在她的額頭悄悄留下了幾道皺紋,更顯此時風采,君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但是,此時的她正在爲一個白發白衣男子斟酒。眉宇之間頗顯恭敬。

“南來師兄,我們真要走到這一步嗎?”

“我已經等了一百多年,即使當初古墓裏帶出的東西鎮壓我的己身,但是我大限将至,實難逆天。”男子劍眉虎目看上去不到三十歲,可按他口中的話卻已經活了百年之久。

“一切都是長生惹的禍,兩朝隔開百世的對決,真的還要再蔓延千年嗎?多少人席卷其中,師傅是如此,你也是如此。”女子眉宇有一絲憂愁。

“等不及了,他們的耐心太好,沒有時間了,再等下去怕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制住他們。這些從古墓裏逃出來的妖邪,該殺!”說到殺字,白發男子平淡無奇,那眼神卻如射出兩道精光望到天上月亮。

公元704年,女皇稱帝十四個年頭,長安城家家富足,國家太平,風調雨順。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越來越多的陰謀家不安起來,天機閣已故長老柳再鍾臨死留下遺言四字:天下将亂。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籌劃退路,這亂指的是什麽亂?是邊疆大吏造反抑或宮廷内鬥篡位,無人可知。

隻知上一次天機閣發出天下将亂的消息,已是始皇帝駕崩之時。無論縱橫家,陰陽家,法家的不世人物也紛紛躲難,他們是什麽人?是天下最期盼亂世的人,隻有這樣才有他們的用武之地,可是此時,他們紛紛畏懼這則傳言。看來,這亂不是他們能抵擋的。怕是滅族滅種大亂。

又是一夜,無月,禦花園。

錦袍皇衣女子,可身邊的人物不再是劍神,而是一名垂暮老者,雖垂暮,可他偶爾開阖的雙目不時流露精光卻顯示此人不似他外表那麽蒼老。

“仁傑,你說這天下,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

“陛下,懷英不知。”

“仁傑,你說這天下,誰能真的逍遙長生。”

“陛下,犯臣不知。”說老者竟跪了下來。

“大膽狄仁傑!事事不知!朕說你無用還是說你欺君。我問你,朕爲千古女帝,爲何卻跳不出這千古死局,回答朕!”女皇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置地,極爲憤怒。“陛下,臣老邁不能爲陛下所器重,但是此局還是會蔓延千年,陛下可知應劫之人卻在千年之後。”

女皇沉默良久,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千年之後是個什麽樣子?”女皇仿佛放下了心中的負擔,若有所失坐了下來,看似是在問狄仁傑,其實是在問自己。

公元705年,女皇在位第十五年,表面上風光無限的長安城,其實稍有勢力的人都知道,就在此時,大戰一觸即發。

武周十五年,正月廿二癸卯。

長安城漫天金光,皇宮深處飄出一朵巨大青蓮于空中綻放,仔細看去是由劍氣組成,交錯縱橫。此時百萬道劍氣不要命一般來回飛馳,組成一片絢麗之景。長安城中,侍郎府内,一位黑發黑衣男子從靜坐中睜開了眼大笑道“拓拔南來!你終于走到這最後一步。長生之秘,我來了!”聽聲音是斷臂的雲圖黑衣人,隻是此時他的兩條手臂完好如初。

同時,一道密令從侍郎府處傳出:進宮勤王,誅殺逆賊。

叛亂,真的開始了。

一名名黑衣人駛着巨大怪鳥,由空中入長安。那怪鳥由機械構成。翅膀滑翔不已,飛的極高。

皇宮内外似收到了消息,早已進入警備。大街上空無一人,熱鬧的長安街早已人去樓空。

大戰,就在今日。

“鳳閣侍郎張柬之、鸾台侍郎崔玄暐、左羽林将軍敬晖、右羽林将軍桓彥範、司刑少卿袁恕己有急奏求見陛下。長安城青蓮沖天,表大不吉,我等進宮護駕。”

五位大臣随禦林軍逼進長生殿。

“陛下身體抱恙你等又不是不知,深夜率領禦林軍進宮,不卸兵甲,難道是要造反?”尖銳的聲音從守宮的大太監嘴中傳出。

“公公,事不容緩。還是讓我等救駕要緊,得罪。”五位大臣就勢要往裏殺入。

“誰往前進一步,死。”所有人眼前被一陣寒光掠過,擡首,那身影就站在檐峭之上,一劍一人一蕭,白發劍神長孫南來,一輪劍形的皎月顯得十分怪異。

“日暮王,好大的膽子!自稱尊上,率衆造反,你這地下的怪物,也敢染指社稷神器。”說話的是信步走出的女皇,聲音不響,傳遍長安。

“哈哈,不用怕他,強弩之末。使不出一絲劍氣,諸位随我殺,誰拿到傳國玉玺誰就是開國功臣。”發話的是後來的雲圖黑衣人,他早得到消息,劍神長孫南來将要化道,否則将變成和他們一樣不人不鬼的怪物。于是他向尊上請命,希望得到頭功。

“你要試試看?”

“哈哈哈哈,試.......”試字剛出口,一道劍光襲來。雲圖黑衣人表情凝固在臉,人瞬間化爲一團黑氣,周圍一片禦林軍将士臉色泛青倒地不起。沒人看到長孫南來是怎麽出劍的。

“上次放你一次,難道這樣就認爲擋得住我一劍?”劍神喝了口酒。五位重臣臉色一驚,看來尊上判斷出錯。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不斷增援的黑衣人以及禦林軍将士和皇宮之内的大内高手接火了,事态已經變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拓拔南來,許多年未見,你還是如此。”發話的人不見影,聲音似是從四面八方傳來。此時,長安城内火光滔天,到處厮殺激戰。就在皇宮高手不敵之際。一批批背後帶有“墨”字的高手沖出大内,保衛皇宮。所有黑衣人忽扯掉所有外衣,露出青色皮膚與滲人獠牙,打的近衛與墨家子弟節節敗退。

雙方主力在長生殿前逼停,所有人都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

戰事陷入了短暫的甯靜。所有人都知道,天亮之後,就要決勝負。

最後一夜,無月,禦花園

“師妹可記得當日桃花樹下,我問你姓名,你說我輕浮。”

“師兄,那時你還是個愣小子。”女皇不禁莞爾一笑。

“師妹,這麽多年你可怨過師兄。”此話一出,女皇沉默。這麽多年潛入深宮,隻爲探得玉玺之謎。誰知一待就是二十年。

劍神此時的眉頭皺成一團。

“這天下已不用你委曲求全,今日,待師兄爲你戰出一世繁華。”劍神竟然笑了,眼神淩厲。一口喝完杯中酒,大步走出禦花園,手中之劍他知曉多年沒有出鞘,今日,就讓它戰個痛快。

那一日整個長安在顫抖,光,無盡的光,劍,漫天的劍。

“好一個銀月之巅,一劍南來。拓拔南來,我最後問你一遍,我本是你精血所成,與你有同源之恩,古墓之中無歲月,世間王權如浮雲。你可想與我共享長生之樂!”

“戰。”回答那個聲音的隻有一個字。随後無盡的黑霧籠罩長安。

一切成定局之時,黑霧與劍光一起煙消雲散,青面獠牙的怪物随着黑霧消散而倒地,變成腐屍。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完這如神迹一般的對決。

當五位大臣沖進長生殿,哪還有女皇,哪還有劍神,人去樓空。

“這是......,”左羽林将軍敬晖發現了什麽。

“滅門大禍啊!滅族啊!”右羽林将軍桓彥範錘地痛苦不已。

“速速将子孫送出長安。今日之事,你我休再提。”張柬之最先做出反應。

當夜,五臣子孫中的旁支秘密遷出長安城。次日,宮中傳出旨意,武則天命太子李顯爲監國,第三天禅讓于太子。第四天,李顯正式即位,是爲唐中宗。

唐中宗李顯登基不久,五臣被封郡王,封王後沒過多長時間就先後被貶爲各州刺史、司馬。張柬之、崔玄暐被貶途中病死,敬晖、桓彥範、袁恕己被貶途中被殺。睿宗李旦即位,五人被平反,追複官爵和獲得了配享中宗廟庭的資格。隻是無人知曉,劍神與女皇之下落,無人知曉五王當日沖進宮中到底見到什麽。當日一戰,朝廷禁止民間提起,否則抄家滅族。後世稱這場叛亂爲神龍革命。墨者世家從此遠走他方。世人隻知,當日一戰過後,長安上空久久回蕩劍神之聲:敢問上天,可有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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