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嚷嚷着吃得太飽要回去睡個回籠覺,我深以爲然。她還是早點回去得好,否則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事情來,女人太美總是會招蜂引蝶。好在溫婉要求也不高,有個床躺着,能看看電視就夠了,她自小在深山練功,實在是沒什麽樂事,特别的容易滿足。
“溫婉,在家等我,哪裏都别去!我會回來帶你去吃好吃的。”我小心叮囑着霸占了本屬于我的大床的美女。
溫婉揚起一隻玉手揮了揮:“知道啦,别吵,我再睡一會兒。你去忙你的吧,我等下和你媽媽一起去買菜,做好吃的等你回來。記得早些回來!”
心中一熱,這是要跟我過日子的節奏嗎?她以爲自己時日無多,果然少了很多的拘謹,杜蘅真是人精,分析得好透徹。
輕輕合上房門,和爸媽說了一聲便去了隔壁陸家,才一進門就聽見陸老爺子爽朗的笑聲。
“小丁,等下叫廚房多買點菜,今晚慶祝一下,我的好孫女終于不走了,我這孤老頭子又有盼頭了!”
我推門而入,老爺子見我進來立刻豎起了大拇指:“小子,還是你靠得住啊!我們一家勸了小半個月了都沒打消瑩丫頭出國的念頭,你才這麽點時間就搞定了,了不起!”
我被他贊的有些臉紅:“歪打正着罷了。陸老,陸瑩呢?”
“樓上換衣服呢!”陸老爺子氣色好看了不少:“女孩子就是事情多,你耐心等候吧!”
“什麽女孩子事情多?”樓梯盡頭一抹淡藍的身影閃現,陸瑩已經脫去了早上休閑的運動裝,換上了一襲夏季的警服,如此的英姿飒爽倒也讓我眼前一亮。
見我楞在那,陸瑩眉頭微微一皺:“怎麽?是不是嫌我醜?”
“哪能啊?”
我揉搓這雙手:“标準的美麗警花,這身衣服真襯你!”
陸瑩嫣然一笑,輕快地下了樓,将一把連鞘的小劍丢進了手提包,正是之前從我這剝削過去的魚腸劍。她提着手提包樂呵呵地就要帶我出門,卻被陸家老爺子一把拽住:“丫頭,跑這麽快幹嘛?現在七點都不到,再陪爺爺聊會兒!”
“好久沒回警局了,這不想着早點去歸置歸置嘛!再說李慕葉都一年多沒回了,總要收拾一下的!”陸瑩看了看我,示意我趕緊制止理由好帶她離開。
我正要開口,陸老爺子卻說:“那你就告訴爺爺你爲什麽突然就決定不走了呢?飛機票不是都買好了?我總要和加拿大的大使館打個招呼,人家都安排接機了!”
我一聽這話頭皮就發麻:“這個你們先聊,我東西落家裏了,回去取一下,等會兒見!”
正要拔腿開溜,就聽陸瑩幽幽地說:“還不是要怪這家夥?今天早上突然闖到我的房間了,把我的内衣褲給撕爛了,我來不及準備新的,隻能不走了!”
“什麽?”
陸老爺子的聲音立刻變得冷酷起來:“你說他撕爛了你的内衣褲?”
我立知大事不妙,立刻轉身想要解釋,卻觸到了一雙怒不可遏的眼眸。陸瑩“哈哈”一笑,拎着包沖到我身邊,将我手臂一拽,直接拖出了大門,笑盈盈地說:“爺爺,你消消氣,我是故意這麽說的。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昨晚在院子裏商量了什麽,我的事你以後不準管!”
陸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卻無可奈何,隻能用力地敲着拐棍,發出震天的巨響,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今晚早點回來吃飯!”
“知道了!”
陸瑩跑到她的依維柯前,迅速地啓動,我将那彪哥丢到後排,也麻利地鑽了進去,汽車緩緩啓動,轉了個彎駛進了大路平穩地向警局的方向開去,我心中笃定,正規駕校出來的駕駛員與自學成才的區别有如雲泥。
後排的彪哥惴惴不安地開口:“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扭轉頭看着這受驚不淺的家夥:“我們都是警察!”
“這個,警察同志!”
彪哥湊了過來:“這也沒有外人,不如你們兩個把我放了,我給你們一人十萬,不,二十萬成嗎?大家交個朋友!今天早上是我昏了頭,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陸瑩冷冷地笑道:“今天你遇到的是我,若真是兩個弱女子,恐怕現在已經被你們糟蹋了!你說我能不能放你?”
彪哥一愣,随即說到:“既然如此,我也實話實說,目前我們這樣的情況最多隻能算是尋釁滋事,即便是你們親自送我進去,最多也就十天半個月就出來了,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大家又何必撕破臉皮呢?鬧得這麽僵,對大家都沒好處!”
“你的意思是威脅我喽?”
陸瑩柳眉一豎,彪哥這小子真不長眼,到現在都沒察覺陸瑩的身份非同尋常,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該明白,我們這個制度下有幾個人家還能有拿沖鋒槍守門的警衛?
彪哥靠在座椅上:“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真要把我送進去了,我那幫兄弟可不是吃素的!”
我一個勁兒地搖頭,做混混做到這麽沒眼力見的地步還真是失敗,怪不得會倒黴,都是作的,不作就不會死。果然陸瑩露出了一抹笑意:“錢我是不要的,我倒真要看看你那幫兄弟怎麽個不吃素!”
說着陸瑩油門一踩,将鳴笛一開直沖警局,立刻有幾個值班的兄弟出來迎接。陸瑩将彪哥往他們面前一推,狠狠地說:“這小子意圖對我不軌,你們給我查仔細了,好好地查,不然我這口氣可不會痛快!”
那幾個兄弟也算機靈,當然明白陸瑩的意思,立刻駕着彪哥進了警局,這小子這時才開始呼天搶地,真是倒黴催的。
上樓報到,與之前熟識的兄弟們打過招呼,便跟着陸瑩進了辦公室,一切都沒怎麽變化,隻是桌椅上都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必須地***掃下。
這些粗重的活怎麽敢勞煩陸大小姐親自動手?自然是我這苦命的下屬一手包辦,擦桌子拖地,好在我本事過人,十幾分鍾後偌大的一間辦公室煥然一新,終于能夠坐人了。
之前需要搭把手的時候一個都看不見,等我忙完,該出現的人立刻都出現了。王鵬和韋宗文笑眯眯地過來打過招呼以後,那些重案組的兄弟也都一個個厚着臉皮來讓我請客,一問才知道陸瑩自從我失蹤後也沒上幾天班就歇了,不知道的人都以爲我和她私奔了。
聽說我們回來,田局長也來了,同時帶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子,裏面自然是王鵬說的那十幾萬的獎金。我接過袋子,田局長又給我一塊獎章,然後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簡直把我捧上了天,在衆人熱烈的掌聲裏我飄飄然地答應了中午請大家吃頓好的,這才送走了他們。
這麽長時間下來,倒也沒有什麽案子積壓,原因無他,這些活都給我的龍虎山道術研究分會給承包了,凡是有靈異方面的案件無法偵破,王鵬便會第一時間聯系任世傑等人,加上師傅、師伯相助,這一年來倒也真破了不少的大案,我臉上也甚是光彩。
回轉身,才發現偌大的辦公室又隻剩下我和陸瑩兩人,時光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同樣的季節、同樣的人物壞境,那一天我們拉上了辦公室的簾子,偷偷的親吻。想到這不禁又看了一下低頭看書的陸瑩,此情此景完全沒有變化!
她居然覺察到了我的目光,臉頰變得更加紅豔了。
“你站着幹嘛?坐啊!”陸瑩聲音不大,更顯得心虛。
我拖過椅子坐下,卻不知道有什麽可以做的,尴尬地說:“領導,難道我們兩個就在這幹坐着等吃飯?”
陸瑩合上書頁:“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既然我們兩個人在特别行動小組,平時沒事也是正常的。歇着還不好嗎?難道你想要做什麽?”
此話一出,她頓覺語失,當初也是因爲不知道可以做什麽,才被我半推半就的又抱又親。
我一聳肩:“你不是說要做個好警察,懲奸除惡嗎?天天享清福可不是你的作風,咱們找點事情做做吧?”
“不要!”
陸瑩一聲疾呼,顯然是怕我再對她動手動腳。
有些事情不管如何終将是要面對,我站起身來看着她:“陸瑩,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陸瑩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直接,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我不知道,我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上次你離開,我打定主意要結束這一段感情,免得爸媽和小爺爺爲難。可是,可是雖然你離開了,但我卻一刻也沒忘記你,你的擁抱和親吻一次次讓我在午夜夢回之際淚濕了枕頭,所以才會在你回來之際決定去加拿大住一段時日。”
我心中不忍:“你又何苦讓自己如此?你小爺爺已經答應不反對了。”
“那你自己呢?”陸瑩擡去頭:“你身邊已經有那麽多出衆的女孩子了,難道你還能全都拿下嗎?”
我被她問的啞口無言,當初張雨欣也問過我同樣的話語,我似乎總是對一個接一個出現的美麗女子毫無抵抗力。我并非是濫情的人,那些和我相戀的女子都與我一起出生入死過,讓我舍棄任何一個我都做不到。
陸瑩見我不回答:“愛情是自私的,至少我不願與别人一起分享你!所以我甯願選擇放棄。”
我心中一疼,探出手捉住她的手腕,正要說話,辦公桌上電話突然想起,陸瑩慌忙按下免提,田局長的聲音傳來:“陸瑩,你和李慕葉速度到我辦公室來,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