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爺爺那你知會過了嗎?”陸瑩有些忐忑。
我點頭:“那是當然。白蓮教的聖者曾經給了我一個帶牙印的馬腿骨讓我交給你爺爺,可惜被我弄丢了!不過我把這件事和你爺爺說了之後他就沒有在追究白蓮教之事。”
“馬腿骨?”
陸瑩沉思了一下立刻說到:“我明白了!爺爺當年還是個紅小鬼的時候,在過草地時餓得差點死掉,是一個老人給了他一條馬腿,才讓他活着走出了草地。後來這個故事一直被爺爺用來教育吃飯喜歡盛飯的我,沒想到當年給他馬腿的居然是白蓮教的人!而且據爺爺說,當年不止是他,還有許多的紅軍戰士得到了食物,怪不得爺爺會不再追究。”
溫婉則抹了抹嘴唇:“這件事我知道,當年紅軍過草地時物資匮乏,我們白蓮教雖然地處邊陲,但還是傾盡全力支持,所以建國以後政府并沒有爲難我們,直至鄧元林野心漸起,才開始派出累世豢養的妖物出來害人。”
陸瑩點點頭,邊上收拾碗筷的老闆則說:“其實信白蓮教與否隻是一個信仰,我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誠信經營這間鋪子,隻望安安生生地度日,其它的教衆也大多如此。”
陸瑩起身:“我相信李慕葉,也相信溫婉,這家鋪子我從小就吃到現在,更是相信老闆的爲人。這件事我也不去過問,現在咱們回去吧?我十點半的飛機。”
終究還是想着要走,陸老爺子交代給我的事情我還沒辦成,難道非得她上飛機前逼我使出殺手锏抱着她不松手嗎?那也太沒面子了。
“等下我送你去機場吧?”我試探着問。
陸瑩看了我一眼,搖頭:“不必了,司機會送我,你忙你的事情去吧!”
我正要再懇求,溫婉扯了扯我的t恤,示意我别多言,我隻能将到嘴邊的話咽了進去,跟着陸瑩出了店。
店外晨光已經頗爲刺眼了,陽光照在手臂上依舊有些灼熱的感覺,又是一個近四十度的熱天。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形色匆匆,誰也不願在外面多待一會兒,除了對面走來的七八個混混。
稀奇古怪的頭型,赤着的上身全是奇奇怪怪的紋身,都挂着不知真假的粗大黃金項鏈,吆五喝六地占着道一邊吸煙一邊慢吞吞地向前挪着,将路邊攤位上的水果順手拿在手裏大嚼起來,那些早出的商販卻是敢怒不敢言。
“彪哥!有兩個上好的貨色,你看!”
一個走在前頭的混混兩眼放光,忍不住叫了起來,溫婉和陸瑩都是萬中無一的美女,平時等閑難得一見,豈是那些庸脂俗粉可比?
一個較爲粗壯的男人排衆而出,嘴裏罵罵咧咧:“小虎你咋咋呼呼地瞎嚷嚷什麽?昨天一晚上溜得還不夠嗎?那幾個一起的女的你不是都上了嗎?火頭還沒洩嗎?”
“不是,彪哥!你看,你看,這麽漂亮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是不是我眼花了?”那小虎還在嘟囔。
彪哥不耐煩的掀起死魚眼:“你這小狗眼一定是眼花了,昨晚那胖妞你不也抱着又啃又親,還誇人家天仙一般,直接在角落裏就上了。你小子的眼光。。。。。。還真是好啊!”
那彪哥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前言不搭後語地贊了一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仿佛魂都被勾走了一般。
“彪哥,現在才六點不到,不是見鬼了吧?”有一個混混開口。
彪哥楞了半天才罵道:“去你媽的,太陽這麽毒,哪裏來的鬼?你說我這人怎麽就那麽多情呢,你們别攔着我,我找到真愛了,這兩個可比昨晚你們找來的那幾個爛貨要強多了!不行了,我得抓緊機會!”
“去吧,彪哥!一起拿下,完事了兄弟們也跟着爽爽!”衆混混一起聒噪,絲毫沒把我們三人放在眼裏,更沒有看見陸瑩和溫婉足有殺人的眼神。
那彪哥不知死活地攔住了我們,确切地說是我前面的兩個美人:“小姐,請留步!”
“什麽事?”陸瑩聲音中已經多了幾分不悅。
彪哥舔着個豬哥臉,抹了抹臉,将手中的煙頭和眼屎一起彈飛,露出一口被煙熏得黃黑的牙齒:“小姐,我們能相遇也是一種緣分,韶華易逝,我們趁早去早鍛煉好不好?”
流氓不可怕,最怕流氓有文化啊!這彪哥居然還懂韶華易逝,我立刻對他割目相看!
“早鍛煉?”溫婉鄙夷地退來一步。
彪哥寸步不讓追了上來,拼命地嗅了幾口溫婉身上的香氣,滿足地說:“是啊,我做俯卧撐,你在我下邊大聲數數好不好?”
“無恥!”
溫婉還沒反應過來,陸瑩卻紅了臉頰,一把将溫婉拉在身後,堪堪避過了彪哥的祿山之爪。
彪哥一把落空,臉上多了幾分尴尬之色,張開雙臂向陸瑩和溫婉撲去。陸瑩和溫婉是何等了得的身手,豈會讓這一個凡夫俗子得手?幾次之後,那彪哥臉上已經全是豬肝赤色,那些混混也在後面起哄聲越來越大,彪哥越來越挂不住臉,惱怒了起來。
我見事情越來越脫離軌道,一下橫在三人中間:“朋友,大清早的我看你們也都玩了一個通宵,應該已經疲憊不堪,爲什麽不早點回家睡覺呢?”
彪哥此時隻想找回面子,哪裏會聽出我話裏的意思,一把搭在我肩膀上不屑地說:“小子,我知道你和這兩個美女是一起的。我們也就玩玩而已,你别介意,兄弟們爽完還是會還給你的!”
“你!”
我肩頭一頂便要出手教訓他,哪知溫婉一把卡住我的手臂,将我拉住:“你不準出手,讓陸瑩來吧!”
看她不似說笑,加上我對陸瑩身手的認識,這幾個混混顯然不是陸瑩的對手,不然就讓我扮豬吃虎一次。再看向陸瑩,果然這丫頭已經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有好戲看了。
彪哥還是不長眼,一把将我推開,我自然做戲做全套,應手而飛,倒退了好幾步。彪哥見狀哈哈大笑起來:“銀樣镴槍頭的小子,看哥哥我讓你的女人爽哥夠!”
“我就看看你怎麽讓我爽!”陸瑩氣極,跨前一步一拳擊中那彪哥的胸口,彪哥一下子抛跌出去,在地上滾了三四圈,才狼狽地爬起了。
“小娘們夠辣手啊!”彪哥拂去沾在身上的菜葉,狂吼一聲:“兄弟們,一起上,将這小娘們兒拿下,随便怎麽玩兒!”
衆混混一起歡呼着向陸瑩沖來,一個個臉上全是輕狂的笑意,顯然不知道已經踢到了鋼闆。
“你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被警察抓嗎?”陸瑩惱怒地質問。
彪哥笑了:“這個點兒警察還在床上呢!等我們爽完了,你再去報警好了!哈哈哈!弟兄們,輕點兒下手,别傷着了。”
混混們一起怪叫起來,分成兩撥向我們沖來,三個去對付陸瑩,四個沖到我面前。
“啊!”
一聲慘叫,一個混混摸向陸瑩臉蛋的手被她一把扣住,用力一抽,肩胛骨脫臼了,在那鬼哭狼嚎。
“阿四,你抱她腿,我摟她上半身,扛起來再說!”一個混混見狀,立刻吩咐同夥配合。
那個叫阿四的立刻笑道:“那你可輕點兒,這妞胸大,别給擠爆了!”
促狹的話語還未講完,一隻阿迪的跑鞋便踹到了他嘴上,生生踢飛了數顆牙齒。與此同時,另一個混混已經用力圈住了陸瑩。
還是熟悉的場景,還是熟悉的套路,當年我也這樣幹過,不過這混混該沒有我那時的身手,所以下場很悲慘!隻見陸瑩在第一時間雙腿一沉,扣住那混混的手臂,腰背一收,那混混便尖叫着呼嘯而過,重重地砸在弄堂的牆上,漂亮的過肩摔!
全部過程不過眨眼的功夫,沖向我的四個混混都傻眼了!
彪哥一聲怒吼沖向陸瑩,氣勢兇悍無比,但随後變便是兩聲脆響,陸瑩連着兩腳踢在他膝蓋上。彪哥一個四郎探母,标準地跪在了陸瑩面前,然後抱着膝蓋滾了起來。
“幹他娘的!”沖到我面前的四個混混大吼着掏出口袋裏的匕首、彈簧刀,一起向我刺來。
我冷笑一聲,全身氣勁散發出去,形成了一道凝聚不散的氣牆,那幾把管制刀具全都再難靠近我半寸,而持刀的混混臉上全是驚愕之色。
“彪哥,見鬼了!”混混們松開手,冷汗漣漣。
溫婉走到我身邊,不知何時已經将滿頭的長發披散到了額前,低着頭幽幽地說:“真的是見鬼了嗎?”
語氣陰冷恐怖,我不禁朝她看了一眼,差點魂飛魄散,身邊居然站了一個滿臉鮮血的女鬼,舌頭拖出老長,兩個眼珠子還凸在了外頭,臉上全是一條條血漿四溢的創口。
“媽呀!”
一個混混見狀怪叫一聲,眼珠一翻昏死了過去,其餘的幾個也都慌了手腳,撒開腿就跑,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溫婉再次将頭低下,隻是七八秒的時間,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别怕,變臉而已!白蓮教的一點小把戲!”
我心有餘悸地看了一會兒才放下心來:“走吧!陸瑩還要趕飛機的。”
“不了!”陸瑩斬釘截鐵地說到:“我不走了,海市還有那麽多敗類在危害廣大市民的安危,我身爲警察怎麽能一走了之?李慕葉!”
“到!”
陸瑩将彪哥反扣住:“你不是要去警局報到嗎?咱們一起去,将這家夥繩之以法!”
我一陣狂喜,陸老交托的任務居然瞬間完成,大量的經驗和裝備等着我去取,好嗨森!(最近斬龍看多了,下本寫遊的節奏!)
“那你怎麽對你爺爺解釋爲什麽不走了呢?”我好奇地問。
陸瑩不在乎地說:“就說整理的衣服被你翻亂了,内衣褲也被你偷走了,來不及準備新的,隻能不去了!”
“什麽?”我面如死灰:“偷你内衣褲?你爺爺會殺了我的,換個借口好不好?”
“不換!”
陸瑩拉着溫婉開心地走了,留下我獨自扛起裝死的彪哥,在群衆的一片喝彩聲中深藏功與名,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