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來越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眼前的一切都早有安排!
從消滅紅繩娘娘開始,我就一步步地走在了上天安排的道路上:坐着郝爽的車遇上天言者圓圓就是上天給我一個與天交流的渠道,我能從圓圓的口中知道将要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車子因爲天意而困在山中,我才能遇到與我前生糾纏了兩千年的杜蘅;因爲去追杜蘅而耽誤了行車的時間,才會被白泥井村的村民攔住;而現在杜蘅正在治療一個個快要死去的病人,若沒有她,這些人最多熬不過三天。
最重要的就是,那會噴火的異獸,必然和我會有一番死鬥,這就是老天安排我到這裏的原因,不是它死,便是我亡!
花了兩個多小時,杜蘅将集中起來的三十多個病人都治愈了,低燒一退便隻需休養數日就能痊愈,喜煞了全村的老小,幾位老婆婆當場就給杜蘅跪了,直言她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看到了杜蘅神奇的醫術,雷村長對我的信心也增強了,原本緊繃的臉也露出了絲絲笑容。十二帝屍和白滿都已經分散在了全村的各個角落,一旦那異獸瞞過我進了村,也能及時發現。郝爽帶着圓圓去了雷村長家休息,小丫頭臨别的時候沖我微微笑了一下,雖然沒有說話,但我心頭卻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笃定。
一道香風襲來,杜蘅輕巧地落在了我身邊,與我并肩而坐。
“忙了那麽久,累嗎?”我關切地問到。
杜蘅點頭:“累,他們都是中了那畜生的火毒,幸虧我以前有過治療這毒的經驗,否則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山民一個個被折磨至死了!”
我轉頭看着她:“哦,以前你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那你一定知道這畜生的來頭喽?”
杜蘅有些疲倦地靠在我的肩膀:“宋公子與我相識的那一年,就有一頭這樣的兇獸在楚國境内橫行,傷人無數卻無人能敵,後來楚王請動了鎮國之寶泰阿劍,才在巫山腳下将其斬殺,更在其腹中取得一顆赤色珠子,但最後這珠子去了哪裏就無人得知了!”
我突然記起當初我們在骊山底下殺死的那具僵屍王正是自稱楚将,莫非當時那顆讓二哥化成火龍的龍珠就是這樣來的?這也太巧了吧?
“後來宋公子告訴我,這兇獸叫做狏即,在哪出現,哪裏就會發生火災和瘟疫!這獸本身力大無窮,而且一身皮毛刀槍不入,兼且它能噴出熔金爍石的烈焰,除非有絕世的寶劍可以如泰阿劍一般發出無形的劍氣,否則千萬不要招惹它!”杜蘅有些擔心地說着。
我拔出系在身後劍囊中的誅仙劍,靛青色的劍身發出冷然的流光,我舉到杜蘅面前:“蘅蘅,你看這把劍可有那名劍泰阿鋒銳?”
杜蘅仔細地查看了一番,然後肯定的點點頭,眼中的擔憂已經化作點點欣喜。我魚躍而起,氣勁灌注劍身,誅仙劍發出一聲清嘯,劍身立刻化出一道虛影,足有三四米長。
我大喝一聲一招乘風破浪送出,縱橫的劍氣蔓延而出轟在了數十米外的一株巨大雪松身上,隻聽得“吱嘎”一聲,一抱粗的雪松緩緩倒下,切口齊整無比!
“哇!小葉,你好厲害,這一劍好帥。那狏即今晚若來,肯定是必死無疑了。”杜蘅眼中的欣喜再次化作狂喜,憂慮之色盡去。
我不好意思地将誅仙插回劍囊:“還好啦,那狏即又不是雪松,它會跑啊,哪裏會站在那被我砍?所以今晚還是不能大意,一番苦戰再所難免!”
杜蘅微微一笑:“小葉,當年楚王一個凡夫俗子都能斬殺狏即,難道你就不能?放心吧,我有辦法讓那兇獸乖乖被你砍!”
我大奇:“你真有辦法?”
杜蘅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難道我堂堂的巫山神女,還會騙你不成?再說我怎麽舍得讓你以身犯險?你可是我的男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你說反了吧?”我假裝不悅:“天底下哪有女人保護男人的事情?太傷我自尊了!”
杜蘅一掌拍在我後背之上:“怎麽,你不服氣?要不我們打一場,看看到底誰厲害?你可别忘了你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向女人道歉不丢人,我立刻服軟:“當然是你厲害,我的小命就交給女神你看護了,你可别戲弄我!”
杜蘅站起身飄飛下去,笑着說道:“膽小鬼,我去找帝屍們布置一下,你做誘餌引狏即上套,我們幾個自有辦法困住它。”
既然她這麽說了,就一定有什麽克制狏即的辦法,我也懶得再問,一個翻身滾落屋檐,直接走進了廚房。雷村長和她老婆已經将兩桌飯菜都收拾妥當,我一個心靈的呼喚,十二帝屍跟着杜蘅就陸續回來了,大家歡喜地落了座,享用這滋味鮮美的農家菜。
酒足飯飽,杜蘅領着帝屍們神神秘秘的出去了。我叮囑村長去通知村民,除非自己的房子着火,别的情況都不要出門,免得讓我們分心,村長一點頭就去了!
我又對郝爽說到:“爽哥,圓圓就交給你照顧,你也不要到處跑,就在村長家等我的消息!”
郝爽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忙,于是爽快地點頭答應。就在這時,傳來一陣“噼啪”的響聲,似乎苞米杆子燒着了。我立刻爬上屋頂,果然見到後山火光滔天,一道巨大的獸影在烈焰中穿梭自如,不斷地将火勢擴大,狏即來了!
呼呼的東南風帶着火星從苞米地裏掠過,高熱的火焰瞬間烤幹了之前還有些潮濕的野草,大火一點點地向村落蔓延過來,這東西是要燒村,真歹毒啊!
“畜生!”
我大喝一聲從屋頂上飛落,撒開腳丫子就往後山沖去,不能再任由狏即胡來,否則白泥井村的村民還真的要無家可歸了。
兩三百米的距離轉瞬即至,我瞅準狏即的位置拔出誅仙劍就是一道淩厲的劍氣送出。含怒而出的半月形劍氣如一把實質的利刃,将熊熊的火焰切割開來,筆直地向狏即射去,不希望能傷到它,但是也不能讓它再無顧忌地縱火了。
狏即果然感官敏銳,一擡頭就發現了足以讓它受傷的劍氣,一個縱躍就避開了,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大概是知道我能對它造成威脅,狏即怒吼一聲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我撲來,紅色的眼睛裏兇光湛湛,滿是仇恨。
我自然不會讓它輕易近身,也不敢有所保留,誅仙劍狂舞出道道劍氣,飛斬在狏即前進的線路之上,縱橫的劍氣斬得土石翻飛、火星四濺,但狏即總能在劍氣及體之前或停步或橫移,輕松地避開我的攻勢。
距離越來越近,狏即鮮紅的嘴巴裏火氣氤氲,猛地蹿至我身前五六米開外,大嘴一張,一條赤色的火焰如龍一般席卷而來,高熱的溫度瞬間将周身的空氣燒盡,我不敢有半點大意,腳下一點飛身急退,狏即卻不打算就此放過我,一邊吐着火焰一邊翻動腳爪緊追不舍,若非我的速度不慢,恐怕早就成了焦炭。
正焦躁不安的時候,杜蘅的聲音傳至心内;“小葉,不要進村,引着狏即往北,我們在村外空地上候着它!”
我被狏即的烈焰逼得哪有機會調頭,正要叫苦,眼角一道黑影閃至,與我擦身而過之後一腳飛踢在狏即的肚腹之上。
“啊嗚!”
狏即正和我鬥得起勁,哪裏想到還有人會從旁偷襲,自然是被一腳踢個正着,慘叫一聲後火焰立止,憤怒地看着偷襲之人。
來人正是盧帝萬通,雖然沒有對狏即造成傷害,但成功的爲我争取了喘息的時間,我哪裏還敢有半點遲疑,趁着狏即盯着盧帝的當口,雙臂一展飛掠過他們頭頂,往村外空地跑去。
而這邊盧帝見我脫困,一聲長嘯之後拔地而起消失在了半空,狏即失去了憤怒的源頭,重新把目标定位在我的身上,緊跟在我的身後追來。
空地并不遠,盧帝在半空引路,我很快就看到前方人影瞳瞳,看來杜蘅已經安排妥當,不由心中大定。
杜蘅見我過來,當即大喜:“小葉這邊,我們會攔住狏即!”
我感覺到狏即的火氣仿佛如芒在背,它的速度飛快,肯定就在我的身後不遠處,也不敢放慢腳步,直穿過帝屍和杜蘅的身側,把後方交給他們處理就是。
狏即仗着它刀槍不入的皮毛,怎麽會害怕赤手空拳的帝屍和杜蘅?腳步并未停頓,也跟着我直沖而來,一下子就被杜蘅他們圍住了。
“嘭!”
一聲悶響傳來,顯然是狏即撞到了誰,我立刻轉身,一道黑影直砸向我,我立即伸手一扶,原地一個轉身将沖力化去,白帝在我懷裏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那畜生的力氣可真大,你沒事吧?”我關切地問。
白帝潇灑地擺手:“沒事,小葉葉這麽一抱,我什麽傷痛都感覺不到了。等下完事了,咱們聊聊心事可好?我對你可是傾慕已久了!”
我飛起一腳将他踹翻在地:“滾粗,小爺我不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