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呼風喚雨

三個小家夥被我們的動靜吵醒了,圍着狼王白滿又摸又抱,一點不害怕,不管白滿怎麽咆哮,都不肯離開。

我見白滿被三個孩子弄得狼狽不堪,于是招呼他們過來幫忙。活很簡單,将村長家的那些廢舊的農藥瓶子都裝上煤油,用布條塞住,做成簡易的燃燒彈。

蝠怪白吉見火如此害怕,我打定主意想燒死它。但它振翅出風,呵氣成冰,若隻是普通的火焰怕是燒不死它,我的紅蓮火符也近不了身,如果能澆它一身煤油,就沒跑了。

三個孩子“叮叮當當”地擺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忙得不亦樂乎。山野裏的孩子手巧膽大,也不怕髒,一會兒就做出了十幾個煤油燃燒彈。

村長胡亂地吃了幾口早飯就出門了,挨家挨戶去喊人,昨晚鬧地兇,都還沒起,不過這些事也不用**心。

我拍了拍狼王白滿,示意它該出發了。天氣晴朗,太陽已經過了山頂,雖然無力驅散冬日的酷寒,但依舊照亮了大山的每一個角落。

“叔叔,你們要去哪?”阮含月放下碗筷看着我。

我摸着她的小腦袋:“現在你們家裏住了一個大怪物,叔叔要去打死它,不然你們就沒法回家了。”

小丫頭看看我,又看看白滿:“是不是前天那種妖怪?帶上我去吧,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我弟弟也很能幹,可不能讓妖怪占了我們的家。”

我笑着說:“這次的妖怪可比那吮指婆婆厲害多了,你們去了會有危險的,還是叔叔自己去,叔叔有狼王的幫忙,一定會打敗妖怪的。”

“是個什麽妖怪呢?”兩個弟弟是雙胞胎,說話總是異口同聲。

我比劃了一下:“是和叔叔差不多的一個大蝙蝠,雪白雪白的身子,可吓人了!”

滿以爲能吓着他倆,誰知道他們爽朗地笑起來:“不就是個蝠子嗎?我們和姐姐沒事就鑽山洞,撿蝠子的粑粑曬幹賣錢,我們才不怕哩。叔叔,你帶我們去看看那麽大的蝠子好不好?”

這兩個小子膽大包天,我可不能讓他們跟着去。虎着臉叫阮含月一定管好他倆,看到小姐姐叉腰教訓兩個弟弟的模樣,我心中發噱,忍着笑拎着那一堆的燃燒瓶,帶着狼王出了門。

阮家小院獨立于村外,就在山坳之中,周圍并沒有人家,我拆屋放火倒也沒有沒有什麽負擔。至于阮家的小屋,等這件事過去了,我再想辦法幫她們蓋個新的出來,隻要人命在,别的都不要緊。

悄悄地收斂住自己的氣息,伏在狼王白滿的背上,由它背着來到了蝠怪白吉落腳的那間小屋旁。一個翻騰落在牆邊,聲音微不可聞!

“誰在外面!是白滿嗎?”

屋子裏立刻傳來尖銳難聽的聲音,蝠怪的耳朵最爲靈敏,饒是我小心翼翼,仍瞞不過它。

狼王立刻回答:“二哥,正是我,準備将昨晚抓到的小子開膛破肚,不想驚擾了二哥,不好意思!”

“哼!”

一聲冷哼,屋裏就沒了聲響。

白滿将身上的繩子丢下,眼神中多了幾分無奈,它的意思我明白,蝠怪白吉警惕性很高,根本沒辦法下手。

我看着歪歪扭扭的牆身,心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設想。都到這了,不管如何都要博一搏,看那屋子的土牆千瘡百孔,憑我的力氣要撞倒一面牆完全不成問題,如果白滿在另一邊也同時撞倒一面,不一樣可以把屋子弄塌?

想到此處,我用手做了個推牆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屋子的另一面。

白滿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不緊不慢地繞到了屋子的另一面。

“白滿,你搞什麽,殺個人那麽慢,一會兒屋前,一會兒屋後,在幹什麽啊?”蝠怪白吉不耐煩地說着,尖銳的聲音刺得我鼓膜生疼,分貝太高了。

就在它說話的瞬間,我大喊一聲,運足氣力向土牆推去。

“轟隆!”

一陣巨大的聲響,夾雜着無數的煙塵草屑,我這一面的土牆被整個推到,直接砸進了屋子,正好撞在了倒挂梁上的白吉身上!

“喀拉拉!”

橫梁立刻失去了支撐,半個屋頂塌陷下來,屋頂覆蓋的瓦片茅草“嘩啦啦”的壓下來,劈頭蓋臉地将白吉壓在了底下。

就在這一瞬間,又是一陣巨響,另一邊的土牆終告不止,在白滿的巨力下也倒了下來,這回屋頂徹底失去了支點,晃蕩了一年,整個橫梁下落,帶着屋頂一起壓在了白吉的身上。

不敢猶豫,兩人又各自跑到一邊,将剩下的兩堵牆也推到在白吉身上,它根本沒時間爬出來,就被一層層的磚石泥草壓住了。

我和白滿對視了一眼,均看出對方眼中的喜色,沒想到這屋子如此易推,效果當真不錯!

“白滿,你陰我!”蝠怪白吉尖銳的聲音傳來,顯然沒有被磚石壓死。

還來不及高興,磚石瓦礫之間傳出刺耳的尖嘯,連綿不絕之下我的耳朵已經到了能夠忍受的極限,雙手堵不住聲音的入侵,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又鮮血從耳朵裏湧出來,耳膜已經被震破了。

“操!”

耳朵一陣劇痛,反而激起了我的兇性。觑準了蝠怪白吉的方向,我接連丢出三個小家夥制作的燃燒彈,玻璃瓶子片片碎裂,汩汩的煤油發出刺鼻的氣味,順着磚瓦木石滲了進去。

“去死吧!”

我丢出一道紅蓮火符,劍指一掐火焰頓時覆蓋了整個廢墟,紅蓮火若沒有燒到邪物很快就熄滅了,但它點燃了被煤油浸染的茅草和梁柱,雖然剛剛下過雪,這些東西還是燒得很烈。

整個廢墟的空氣瞬間升溫,而那白蝙蝠最怕的就是火了。即使耳朵已經受損,我依舊能聽到它在磚石瓦礫下尖叫着,院子裏一口大缸經受不住音波的頻率,“嘭”一聲碎了一地。

我看向狼王白滿,它比我還不如,早就被蝠怪白滿的音波功震得暈過去了,口鼻眼耳都滲出絲絲血絲,它在岷山十妖中排名第五,與第二的白吉确實差了不少。

胸口一陣煩躁,我趕緊将白滿扛在肩膀上往遠處跑,再留在廢墟周圍,一定會被白吉尖銳的嘯聲給弄死。

跑出百十米遠,方感覺好些。回頭一看,烈火依舊熊熊燃燒,若能一直這樣燒下去,白吉一定會被燒成灰燼。

但好景不長,廢墟的上空慢慢凝聚出了一團白白的煙雲,随着白吉的嘯聲越來越尖銳,那煙雲越來越大、越來越厚,到最後居然下起雨來。

我所在的地方陽光普照,但百米外的山坳裏卻烏雲密布、大雨滂沱,若說這不是白吉所爲,誰人相信?真想不到這白蝠居然已經能呼風喚雨了,确實是個難纏的對手。幸虧沒和它正面交手,否則肯定被它變成了冰塊,成了它口中美餐。

大雨澆熄了廢墟上的烈焰,隻留下袅袅的輕煙。蝠怪白吉也不再嘶叫,那些烏黑的瓦礫不斷起伏,看來它就要破土而出了。

我趕緊沖過去,若讓脫了困,誰能抵擋得住?跑進小院,操起院子裏用來叉草的一把鐵叉,用盡全力對着瓦礫起伏的地方叉下去。

“噗!”

鐵叉直沒至柄,瓦礫中的蝠怪又是一聲凄厲的尖叫,震得我氣血翻騰,跌坐在殘垣斷壁之間。

這一叉沒能傷到要害,反而把蝠怪白吉弄得更痛了,大概是它奮力一頂,那些壓在它身上的磚石橫梁都被推開,它終于出來了。

白吉就在我的面前,身子趴在地上,早就沒有了原先潔白如冰的顔色,而是換成了一片焦黑。巨大的肉翅頂在廢墟上,勉強将身子撐起,猙獰的臉上早就暴怒無比。

而那把鐵叉,正好穿過了它右面的巨大肉翅,劃開了好大個窟窿;左翅受傷也不輕,大概是一直護着身子的緣故,已經被火燒成了焦黑,皺皺巴巴的黏在一起,隻剩下半個骨架子,起碼它暫時是失去了飛行的能力。

白吉終于雙腳着地,開始撲扇這殘損的翅膀,雖然翅膀是壞了,但威力還在,刺骨的冷風立刻從四面圍聚過來,切割着我的皮膚。它長滿尖牙的嘴巴蠕動着,顯然是要突出使人凍僵的霧氣。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雙手一撐,身子便立了起來,腳尖一蹬,人就倒飛出去了幾米。雙手一展,一股氣息湧起,人又生生飄出了一段距離,眨眼間就脫出了寒氣的包圍。

你一雙短腿,翅膀又破了,難道還能追到我不成?

冷笑着摸出剩下的煤油燃燒彈,準備給蝠怪白吉再來次火焰洗禮,現在的它要逃都沒辦法,不正是我玩遠程攻擊的好時候?

紅蓮火符做引,煤油瓶口的布條頓時沾了火苗,我用力對準蝠怪砸過去,好戲繼續上演。

“嘭!”

煤油瓶在白吉面前數米跌落,掉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坨冰塊。

那蝠怪張着嘴,顯然口中的碰出的霧氣準确地命中了煤油瓶。我才這記起,蝙蝠的耳朵就像雷達,嘴裏發出的聲波碰到瓶子後反射回去,它完全能夠輕松擊落任何的攻擊物,這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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