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幹嘛?打算裸奔嗎?”我不解地問。
大哥搖搖頭:“她大概真的以爲你在她身上做了手腳,不光洗幹淨自己的身體,還準備将衣服洗淨再穿!”
我一愣:“難道大夏天她就這一身衣服?”
大哥看了我一眼:“我怎麽知道?”
正說着,那妖女站起了身子,完美的身材纖毫畢現,讓人移不開目光。她扭動着身子走到草叢邊,從裏面撈出一個小包,随即一身幹淨的衣物套上了她的身體,也擋住了我貪婪的目光。
我和大哥暗叫可惜,但還是一齊縮回了腦袋。
“不要等了,趁她沒洗衣服,我們再追她一程,今晚她就沒時間去害人了!”大哥在我耳邊低語。
我點頭稱善,兩人大喝一聲從石頭後面跳出,往那妖女所在的方向沖去。
那妖女剛剛換好衣物,正準備清洗原先的那套黒衫,見我們沖出來,又驚又臊。
“你們,你們怎麽又追來了?是什麽時候來的?”
說話間,她臉上現出一抹紅暈,不知道是真的害羞,還是用來魅惑我們的招數。
我臉皮薄沒開口,大哥坦然地說到:“我們順着線索追蹤至此,妖女你莫非剛剛在此洗過澡?”
那白蓮教的妖女聞言一笑,媚态傾城:“是又怎麽樣?可惜你沒眼福,要不然本姑娘再脫一回,讓你們兩個色狼滿足一下?”
大哥一聲冷笑:“不好意思,殘花敗柳我們可沒興趣,看了還怕眼睛長針眼,收起你魅惑男人的那一套,對老子沒用!”
“你!”那妖女一時氣結。
我見機一聲喊:“大哥,别跟她廢話,趁那惡鬼不在,我們幹掉這**!”
大哥和我頗有默契,一左一右往她身邊掠去,那妖女閃身急退,一聲嬌喝,攝青鬼從山腳電射而來,擋在了我們身前。
四人戰成一團,但我和大哥有心想讓,加上攝青鬼這個卧底,戰局雖然呈現一面倒的情況,看似兇險萬分,但那妖女還是有脫身的機會。
終于,我一腳踢在了那妖女的大腿上,将她踢倒在草叢中,翻滾見春光盡顯,看得我目光遊離。
那妖女支出去勢,一聲尖嘯往山下跑去,攝青鬼立刻和我們對視一眼,我和大哥假裝和他硬拼一招倒飛出去,他趁機跟上了那白蓮教妖女,将她扛于肩上,一溜煙地跑了。
此時夜已深沉,一晚上的追追逃逃,加上美人沐浴更衣,早就到了快天亮的時候,此時無論她跑向哪兒,都不能再傷人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找個山洞躲上一天,入黑再行動。我們遠遠地跟着,見攝青鬼沒入一片山區不再有動靜,這才安心離去。
“這一晚真有意思啊!”大哥一邊飛一邊感慨。
我點點頭:“我們明晚繼續這樣,那妖女可能要瘋了!”
“不過你怎麽解釋我們還能追到她的原因呢?再追下去,她一定會起疑心的!”大哥問到。
我笑着說:“你忘了我踢了她一腳嗎?我就說我腳底下也抹了特殊的粉末,再吓她去山泉裏洗一次澡,順便再偷看一下美人出浴不就行了?”
“哈哈哈!小葉,你還真是壞啊?”
大哥笑着加快了速度,海市的高樓出現在我的眼裏,我們直接向醫院飛了去,那裏還有我牽挂的爸媽。
天色已經發白,我來到老爸的病房前,輕輕地推開門進了裏面。床邊趴着個人,披着一件大外套。我以爲是我媽,走近一看發現居然是張雨欣,心裏不禁一暖,這姑娘還真把我爸當成自己的爸爸了!
不想打擾她的清夢,我繞到另一邊,握緊了老爸的手。不知道多少年沒握過了,那手居然那麽的粗糙,滿手的繭子堅硬無比,握着居然有些紮手的感覺,我讀書那麽多年,家裏家外都是靠他一人支撐,做泥瓦工賺錢養家,那活可不輕松。
想到這些,心裏又是一陣酸楚,看着渾身紗布的老爸,眼眶又紅了。抓住他的手,将體内的真氣輸入他體内,将蔽塞的各處穴道都打通暢,老爸的臉色漸漸緩和起來。
又過了一會兒工夫,老爸的眼皮開始顫抖起來,我知道他要醒了,立刻加緊了速度,一番沖刺下,老爸終于睜開了眼。
“爸,你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我握緊他的手說。
老爸搖了搖頭:“沒什麽感覺,就是渾身不能動彈,憋得慌!”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夾雜着淚花:“你中了好多槍,流了那麽多血,能撿回性命就不錯了!”
老爸想擡手,但被我扯住了:“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是槍眼,莫不是你已經死了,現在來看你老爸?”
“瞎說什麽呢?我們都活着,活得好好的,那些子彈打不死你兒子。”我将他的手貼在我臉上,老爸閉着眼摩挲了一會兒才放心。
他虛弱地說:“我就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到了陰曹地府,那些鬼差對我客客氣氣,連閻王老子也對我畢恭畢敬,我可有面子了!正喝着茶,你小子就來了,把我帶出了閻王殿,一睜眼就回到了這病房裏。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我将他的手塞回床單下,笑着說:“爸,那些都是真的。你兒子就是替陰司辦事,所以你才那麽有面子。我打聽過了,你還有四十年陽壽,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活到九十歲吧!”
老爸轉過身,看見另一邊熟睡的張雨欣,眼裏多了幾分歡喜:“我啊,倒不擔心自己能活多久,隻是你們這些孩子不争氣,在一起那麽久了,也不見動靜,早點生個一兒半女,趁我和你媽還能帶得動,可以幫你們帶一會兒,不然等我們都七老八十了,哪裏還有力氣帶孩子?”
我頓時尴尬不已:“這個,我已經很努力了!咱先不說這個,你休息下,我去看看老媽,她肩膀上中了一槍,你昏迷不醒,她肯定愁得睡不着。”
老爸點點頭,閉上了眼睛。我蹑手蹑腳來到隔壁的病房,老媽也住在醫院,推門一看,徐嘉佳也在,正和我媽擠在一床睡得正香。
“媽!”我輕喊了一聲。
老媽和徐嘉佳同時睜開了眼,兩人雙眼都布滿了血絲,顯然一夜不曾安眠。
老媽在徐嘉佳的攙扶下坐起來:“你回來了?”
“嗯!”我點點頭:“我爸剛剛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老媽一聽,臉上歡喜之色盡顯,立即下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去,我和徐嘉佳趕緊追了出去。一出門正碰上小爺爺提着一鍋早餐,和張大媽一起站在了走廊之上,差點撞了滿懷。
“你們這是去哪?”小爺爺的氣色也不太好,昨天雖然沒有受傷,但還是受了驚吓。
我連忙說:“我爸醒了!”
小爺爺立刻将手中的早餐遞給我,也跟着去了老爸的病房。
張雨欣已經醒了,睡眼惺忪地走出來,與我和徐嘉佳在走廊上站着。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握住她倆的手,這還是第一次同時拉着她們的手,但她倆都沒有推開,大概是沒睡醒的緣故吧。
“謝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照顧我爸媽!”我語帶感激。
她倆都搖着頭:“不要緊,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心頭一熱:“對,是一家人,謝謝,謝謝你們!”
說着将她倆一左一右拉進了懷裏,這兩個姑娘這才反應過來,一起将我推開。
“誰和你一家人?我們是和李伯伯和李伯母是一家,關你什麽事?别趁機占我們姐妹便宜!”
張雨欣示威性地揚起了拳頭,徐嘉佳則在她身後嗤嗤笑着,旋即三人都開心地笑起來,這種默契和親密越來越讓我感覺到溫暖。
徐嘉佳走到我身邊:“其實,上半夜崔姐和于蹊也在,後來她倆實在頂不住了,才換我和張雨欣守夜的,她們也很關心你的家人!”
我聽她這麽一說,心裏又寬慰了許多,這幾個女孩子都是上天賜給我的瑰寶,我一個都不想辜負。
“那陸瑩來過沒?”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她倆的臉上立刻顯出不自然的表情:“沒有看見她,可能是有事脫不開身吧?”
我心裏有些涼,我與她的差距最大,她是豪門千金,将門之後,也許對我隻是一時新鮮,那股勁兒過了,就不再熱情了!轉念又否定了這一想法,和她認識那麽久,她的心性一點沒有驕縱之氣,并不是膚淺的女孩子,一直不出現一定有她的苦衷吧?
病房裏爸媽和小爺爺都有些劫後餘生的喜悅,一時激動下老爸又昏了過去,醫生急忙趕來急救,半天之後終于再次蘇醒。醫生再三叮囑我們,老爸身體很虛弱,不要多說話,靜心休息幾天才會恢複,然後統統将我們趕出了病房,大夏天的傷口特别容易感染。
才出病房,走廊上又湧來一群人,黑壓壓的一片,來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