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靠在椅背上,等下可能會有些暈,不要緊,到廣州才兩個半小時,一會兒就到了!”崔忠慧悅耳的聲調讓我心底多了一絲安定,交彙的目光裏柔情似水。
我努力放松自己僵直的身子,緩緩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崔忠慧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要了一條毯子給我輕輕蓋上。
飛機緩緩前行,助跑之後機身一擡就沖上了雲霄,非常平穩,我的心也落回了原位。趙洪平和董淩波倒是安穩,上了機竊竊私語一會兒之後就抱頭睡了,我的第一次飛機之旅就此展開!
我是李慕葉,不是柯南,不會到哪就死人,飛機無驚無險地落在了廣州白雲機場!目的地在百裏之外的江門,一下飛機就遇到了專程在機場候機的道友,四個人鑽進了一輛面包車,在道友的駕駛下鑽進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一路過去,那道友姓劉,很健談,是龍虎山的雜役,和趙洪平情況差不多,兩人很快找到了共同的話題,聊得歡暢無比!道路暢通無比,又是兩個小時的車程,我們進到了一個生态農莊裏。農莊很大,聽接車的道友說,這裏住了近兩千人,我看着那幾幢七八層高的樓舌,不禁心生懷疑。
跟着道友往農莊裏去,我這才恍然大悟,農莊的空地上、回廊裏都立着一個個小巧的帳篷,兩個或三個一間,裏面都住滿了人。雖然已經是深夜,但依舊有大半的帳篷裏亮着燈火,人影隐隐約約地晃動,夾雜着竊竊私語,把初夏的蛙鳴蟲叫都蓋住了!
“小葉,今晚我個你睡一間帳篷好不好?”
崔忠慧扯了扯我t恤的下擺,嬌滴滴地看着我。
我大窘,幸虧趙洪平和董淩波忙着和那領路的道友套近乎,沒有聽到。
“看情況呗!不過這種帳篷似乎隔音效果也不怎麽樣?萬一。。。。。。”
崔忠慧擡去玉手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想什麽呢?再胡思亂想,小心我廢了你!”
我疼得龇牙咧嘴:“不敢,不敢了!”
說罷拉着這充滿韻味的女子追上了前面的三人,今晚的崔忠慧一襲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牛仔褲,可能是爲了方便走路,腳上和我一樣穿了運動鞋,渾身透出活潑的氣息,不過緊窄的t恤完全無法遮掩那浮凸有緻的身材,傲人的雙峰随着奔跑不斷晃動,雖然夜色朦胧,但我還是忍不住扭過頭窺探領口深深的溝壑,心中隻有一個字:爽!
“嘭!”
一聲巨響打破了甯靜,一邊奔跑一邊偷看的我完全沒有注意走廊已經轉折,一腦袋狠狠地裝在了廊柱之上。
“嘻嘻!色狼,活該!”崔忠慧幸災樂禍。
雖然廊柱上被我撞了深深的一個凹陷,但我的腦袋除了一脹之後卻連包也沒起一個,不過我怎麽會放過這樣好的博同情的機會?當即捂着腦袋就蹲下了!
崔忠慧果然急了,剛才聲勢浩大,她也不敢确定我是不是受傷了。倉促間美人俯身查看我的腦袋,一對**正好暴露在我的面前,渾圓的半球毫無遮掩地震撼了我的視覺神經,這回賺了!
崔忠慧仔細查看我的腦袋之後問道:“沒事啊!連個包都沒有,你惡心嗎?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我當然懂得見好就收,抹了抹滿嘴的口水說:“沒,沒什麽不适!剛才就疼了一下,不要緊的!”
收到了滿意的福利,我繼續拉着崔忠慧往前去,那引路的道友已經和趙洪平、董淩波在大樓門前等我們了!
那劉道友見我們磨磨蹭蹭,絲毫沒有半分怠慢,笑着說:“小葉師叔,您快些走,師祖說了一定要你去見他!這個點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睡了沒有,咱們先去看看!”
剛才在車上,他一直沒問我的名姓,此時估計是趙洪平和他說了,方才想到有這事,看來太白師伯已經吩咐過門人,我來了就要帶去見他,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在意。
“好!師伯在哪?還請劉兄帶路!”我雖然輩分比他要高,但他年歲比我要長,叫劉兄也是無可厚非。
他也沒有多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就走在了前頭,我緊跟着他而去,崔忠慧本想跟着,但被趙洪平攔下了,顯然是這姓劉的吩咐過隻讓我一人去吧!
我也沒有多想,跟着劉道友上了三樓,之見他輕輕地敲了敲一間房門,恭敬地說:“叔祖,門下弟子劉儀偉回禀,小葉師叔已經帶到,可否賜見?”
“進來吧!”這邊話音剛落,屋裏立刻傳來太白師伯的回應,顯然他還未休息。
那帶路的道友轉身看着我:“師叔,您進去吧!我告辭了!”
“有勞了!”我謝過他,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裏面燈火敞亮,身着青紫色道袍的太白師叔正與一青衣道人在對弈,那道人背對着我,雖然我不知他的容貌,但心裏卻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威壓,與太白師伯是同一等級,應該也是煉魄期的高手無疑!
“弟子李慕葉拜見師伯!”我躬身施禮。
師伯沖我招招手:“不必多禮,小葉,你快過來,這位茅山的掌教,快來行個禮,以後還要他多多提攜你!”
我低着頭走上前,恭恭敬敬地施禮:“弟子李慕葉,拜見茅山掌教!”
那青衣道人這才慢慢轉過身來,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雙手托着我的臂膀,将我輕輕扶起,我這才看到他的容貌,當下心中大駭!這茅山掌教居然如此年輕,器宇軒昂、白面無須,絲毫不見半分前輩的模樣,隻可惜渺了一目,戴着一個黑色的皮質眼罩,頗有點美中不足!
見我神情驚異,那茅山掌教微微一笑,對着師伯說道:“早聽說郭天霖收了個成器的徒弟,每天寶貝似的藏着,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我茅山也有數百天資卓絕的好苗子,但與他一比,就差遠了!”
師伯輕撫長須,臉上笑意更濃:“謬贊謬贊,此子還需曆練方能成大器,以後還往道兄不吝提攜!”
“理當如此,理當如此!”那茅山掌教邊說邊回轉身子走到原先的座位:“我觀其氣息已然是練氣巅峰,看來将來成就遠在你我之上啊,若有什麽際遇我自當助他突破!”
“還不快謝過你沈師伯?”太白師伯立刻出言提點。我上前一步,作揖再拜:“弟子拜謝師伯栽培!”
那茅山掌教雙手淩空一托,一股大力湧來,原本準備拜俯的我就那麽輕松被舉起,再也拜不下去了。這身手确實了得,氣勁如随臂指,收放間渾然無隙,不愧是茅山的掌教,功力應該還在我師傅之上!
“年輕人不驕不躁,謙遜有禮!确實是塊好料子,比我那不成器的曾孫要強多了,希望有機會你幫我挫挫他的銳氣,省得他天天目中無人!”那茅山掌教嘴角含笑。
“曾孫?”師伯近八十的年紀叫這年輕掌教道兄我還以爲是輩分高,現在他突然冒出一個曾孫,我這回是徹底崩潰了。
他輕輕拂去道袍上的灰塵,笑道:“小友無需驚訝,我在五十歲那年就習成了胎息之法,之後就開始返老還童,現在其實已經是百歲之身了!”
“胎息之法真有如此神奇的效果?”我不敢置信。
那茅山掌門獨目閃現精芒:“是否有如此奇效,小友應當心知肚明才是啊!”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起來,太白師伯滿臉豔羨地看着我倆:“你們兩個擁有異術的人不要在我面前顯擺!”
那茅山掌教看了我一眼,收起笑意:“好了,既然小葉已經來了,我們言歸正傳,說說目前的情況吧?”
太白師伯招呼我坐下,開口說:“這次我們在新會聚集,目的就是鏟除長春子制造的那些怪物。現在人都到齊了,這二千人馬要如何下手,明天我們五個主事的一起商量。大家同氣連枝,想必不會出什麽問題,需要提防的就是那些隐伏在暗處的敵人,長春子自然不會束手就擒,而那些妖族也是意向不明,萬一有妖族來援,我們就會腹背受敵,雖然各家都帶了精銳弟子,但如果損失過大,也是會動搖各家的根基的!”
我聞言連忙開口:“弟子此行正有兩件事要和禀報,希望能解師伯憂慮!”
太白師伯長眉一挑:“何事能解我憂慮?沈師伯不是外人,小葉快說!”
我見他如此說,自然也不敢藏私,開口道:“第一件事,胡三太爺的出馬弟子崔忠慧此次與我聯袂而來,東北的四大妖家已經達成一緻,不會與長春子聯手,相反會暗中助我們一臂之力!”
“哦?”茅山掌教聞言颔首:“聽說那小崔智計絕倫,有女諸葛的稱号,是胡三太爺最得意的弟子,她能來确實是一大臂助!”
太白師伯又問:“沈兄言之有理,還有一件事呢?”
我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他:“我現在手裏能調動廣州軍區的一個團,配有坦克和炮兵,現在隻要師伯同意,我立刻能以演習将這三千人的部隊拉到這裏布防,确保将所有出路堵死,不讓一個怪物走脫!”
師伯一下子憂慮盡去,拍着我的肩膀贊到:“如此甚好!沈師兄,你看我這師侄,八面玲珑,不管是妖是人都能處理的妥妥帖帖,是不是比我們更有本事?”
茅山掌教愣了一下,突然開口:“小葉,我茅山現在正缺一個護教長老,你要不要考慮來我們茅山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