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飛起一腳,正中血屍腹部!入腳處頓時一軟,血屍應腳而飛,足足飛了十幾米撞在了牆上才停下!
“小葉好樣的!”王鵬大喊!
我根本沒有得意,因爲這一腳如果踢在人身上,那肯定是腸穿肚爛了,但對于血屍,隻是撓癢癢而已!更要命的是,我的鞋底居然開始腐蝕,那血屍身上的血水居然像硫酸一樣,我那六百多,才穿了一月不到的阿迪達斯,就這麽爛底了!
“小葉,别心疼了,鞋子等下去局裏報銷,我給你弄幾雙特警穿的軍靴,這種運動鞋算毛啊!”王鵬在我身後大喊!
我回頭一笑:“能報就好!”
隻見陸瑩臉色一變,我就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來不及回頭,縱身而起,那血屍的從我身下險險穿過,差一點就被他抱住!
人在空中,手卻不閑着,從招文袋裏摸出一張紅蓮火,兩指一甩,正貼在血屍後背!
“急急如律令,着!”
随着我的話音,一團烈焰頓時吞沒血屍,燒得吱吱作響!
血屍拼命掙紮,奈何火勢實在兇猛,任他怎麽翻騰跳躍也無濟于事!濃煙滾滾,氣味酸臭,也不知道是怎麽煉出這血屍的!
眼看這血屍就要化爲灰燼,忽然從地道内傳來一聲尖嘯,那血屍頓時不動了,身體一下子開始膨脹起來,就像氣球一樣越來越大!
“不好,大家快退!”我大喊着往後跑,這血屍要爆了!
所有的特警立刻找各種掩體躲了起來,陸瑩和王鵬靠得最近,要跑已經來不及了!我竄至他倆身後,摟住後背一把将他倆扛在肩上,腳下不停,幾個跳躍直接躲到了圓台大小的木墩後面。
“嘭!”
就在我們剛剛落地的刹那,血屍爆了,無數鮮紅的液體夾雜着肉塊四散開來,打在周圍的物體上,居然發出一陣“嗤!”的腐蝕聲。陸瑩和王鵬心有餘悸地看着滿地的殘渣,對我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舉手之勞,回去請我吃飯,王隊!”我笑了笑!
王隊點頭:“如果把案子破了,我請你吃一星期的大餐!”
陸瑩冷着臉說:“你就得了吧!平時摳得新襪子都不舍得買,還請吃大餐?”
王隊尴尬一笑:“小葉,别聽她的!這次破案,市裏的領導說了,重獎二十萬,管夠!”
我淡淡地開口:“吃什麽等下說,眼前的事情還沒完呢!”
我話音剛落,地道裏又竄出一道血屍,桀桀地叫着向我們撲來。
紅蓮火丢出去,又是一次自爆,不過這回有幾個特警沒那麽幸運,被飛濺的血水碰到,衣服燒出了一個大口子,疼得哇哇直叫!王鵬立刻将受傷的特警送出去急救!
我等了許久,見裏面不再有血屍沖出,小心翼翼地順着台階往下走去。陸瑩、王鵬和一幹人等都緊張地跟在我身後,來到了地下。特警們立刻打開手臂上的強光電筒,瞬間将地下室照得雪亮!
地下室有六七十平方米,兩邊擺着十幾口大缸,中間有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寒光閃閃的鋒利道具,案發現場就是這裏!女孩子們就是在這裏被剝皮的!
兇手在哪?
特警們四散開來,剛才明明聽到地下室裏傳來尖嘯聲,人不可能走掉,除非還有别的出口。
一共有七口水缸,排在牆角。那些水缸裏裝滿了黑乎乎的液體,刺鼻渾濁,我也不敢伸手去觸碰,估計血屍就是這些液體泡出來的。誰知道裏面還有什麽!
整個地下室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根本就沒找到人。
“難道已經聞風而逃了?”王鵬對着我說。
我看了看四周:“不可能,這裏就一個出口,能往哪裏逃!”
陸瑩湊上前說:“會不會兇手擁有一些異術,能夠制造幻境藏匿自己?”
我搖了搖了:“不瞞陸警官,我這雙眼睛與衆不同,幻術或者遁形之法在我面前是毫無作用的!這間地下室裏沒有幻術,也沒有遁形的人!”
“那人去哪了?難道。。。。。?”大家一起把眼光集中到幾口水缸上。
王鵬大嚷:“一組二組全部後退,守住入口,三組的王軍換好防護服立刻下來!”
特警們立刻後退,片刻之後從階梯上下來一個身着防護服的特警,在王鵬的指揮下靠近了水缸。
隻見他掏出一根黑漆漆的長棍,伸進一個大缸一攪,然後回過頭向王鵬報告:“王隊,缸裏除了液體,沒有東西!”
“繼續!”王鵬指着下一個水缸。
那個叫王軍的特警走到下一個水缸,同樣一攪,還是什麽都沒有。
就在他準備向下個水缸走去的時候,一陣“嘩嘩”的響聲從水缸裏傳出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從缸底浮了起來。
“王軍!小心,去看看是什麽?”王鵬出言提醒。
王軍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口水缸邊上,伸出長棍輕輕一探,然後轉身回報:“王隊,像是皮革一類的東西,軟軟的,應該不是活物!”
我們一起湊近水缸,果然是一塊白花花的皮革浸泡在刺鼻的液體裏,隻露出一截,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麽!
“翻過來,小軍!”王鵬一聲令下!
王軍拿長棍一挑,那水缸裏的東西一下翻了個身,把我們幾個都吓了一跳。
這缸裏泡的就是一塊完整的人皮,白花花的一片,就像一個幹癟的口袋一樣挂在長棍之上。最爲詭異的是,那人皮的眼耳口鼻處都被人用赤紅色的細線縫得嚴絲合縫,整個五官擠成一堆,粘嗒嗒的液體從人皮上滴落說不出的怪異!
陸瑩深深地咽下一口唾沫:“王隊,這就是那些受害者被剝的人皮吧!”
王鵬點點頭,示意王軍将其餘幾個缸裏也查探了一下,果然發現了另外三副人皮,情況和剛才所見如出一轍。
“喪心病狂!居然活活将四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女孩子剝了皮,不要被我逮到,否則我一定讓他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陸瑩看着這些人皮,白皙的皮膚青筋隐現,顯然動了真怒!
我看了看這七個大缸,出去一開始空無一物的兩個,加上泡着四副人皮的四個,還有一個沒有查看。
大家也想到了這點,于是輕輕地走到最後一口大缸邊上。我探頭一看,同樣是一缸滿滿的液體,不過似乎總有些不對。這缸的液體沒有刺鼻的氣味,因爲光線原因,同樣黑乎乎的一片。
我低聲說:“棍子給我,你們退開一點!”
“小軍,棍子!”王鵬接過王軍遞來的棍子,交到了我手裏。
我拿起棍子往水裏一探,果然觸到一片柔軟,是人,一個活人!
“大家散開,找到了!”我大喊着将手裏的钛合金長棍丢還給王軍,水缸裏的人也一下子從水裏蹦出來,一身黑色的衣服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下兩個眼珠露在外面,看着我的目光充滿了怨恨!
那黑衣人陰測測地看着我:“既然讓你們發現了,這裏的人統統都要死!”
我臉色一寒:“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找死!”那黑衣人怒喝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閃着寒光的剔骨尖刀,直直地就向我胸口戳來。
動作之快已經遠勝常人,衆人隻覺眼前刀光一閃,那尖刀已經到了我胸口。來不及反擊,我抽身急退,那黑衣人一步不停,緊追着我而來,似乎不把我捅個透心涼絕不罷休。
我退了七步,那黑衣人也追了七步,就這段距離,已經足夠我們将他圍住了。
陸瑩動作最快,一聲嬌喝之後飛起一腳直踢黑衣人手腕,意圖爲我解圍。王鵬和王軍一左一右,王鵬一記老拳直接招呼那黑衣人的腦袋,而王軍則擎着那根棍子掃向黑衣人的腿彎。雖然我知道這黑衣人絕不簡單,但我也很想看他怎麽應付!
那黑衣人見追不上我,有陷入重圍。冷哼一聲,反抓刀柄,收刀後撤,瞬間避過陸瑩的腳踢。身形再一轉,左拳直接迎上王鵬的拳頭,“嘭”的一聲,王鵬立刻捂着右拳往後飛去,手腕處不正常的翻轉着,不是脫臼就是骨折了。
一拳擊退王鵬,黑衣人右手裏的刀猛地向下一劃,與王軍手中的長棍交擊在一處。
“锵!”
钛合金的長棍被一刀砍斷,剩下的一段棍子擦着黑衣人的小腿擊在空處,王軍的重心一下前沖,斜着身子撞到了黑衣人身上。
“不要!”我大喊一聲,但爲時已晚。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左手輕推王軍的身子,右手尖刀從王軍的脖頸間抹過,身形微微一閃就落在了他身後。
王軍捂着脖子前沖了幾步,鮮血已經從指縫中噴湧而出,嘴裏呼哧呼哧地噴出血沫子,就那麽瞪着眼睛,慢慢地跪在了我面前。
“小軍!”王鵬發出一聲悲吼,撲在了王軍身上,虎目血紅,熱淚盈眶。
守在入口處的特警見那黑衣人出手傷人之後立在原處,立刻扣動扳機!
一陣槍響之後,那黑衣人倒退了幾步,居然沒死!透過彈孔,我清晰地看見他的身體也和血屍一樣,完全不懼子彈的威脅。
那黑衣人惱羞成怒,腳尖一點,飛撲向最近的陸瑩,尖刀閃着寒光,就像擇人而噬的毒蛇。
陸瑩的速度和反應雖快,但在黑衣人面前還是像個孩童般任人宰割,毫無反抗之力。我再也不敢大意,猛地前沖,一下子撞入黑衣人懷裏,狠狠一拳擊在他胸口,将其撞飛出去,化解了陸瑩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