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蹊和張雨欣、徐嘉佳兩人因爲年紀相仿也成了好朋友,三個人倒是絕配:一個暴力妞,一言不合就動手,并且身手了得、力大無比;一個潑辣直爽,有什麽就說什麽,就像辣椒,雖然讓你冒火,卻就是喜歡;還有一個,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特别能激起男人保護的**,我見猶憐!
轉眼就到了五月底,天氣越來越熱,海市的妹子基本都換上了清涼的夏裝,搞得趙洪平和董淩波兩人每天晚上都往外灘、徐家彙之類人多人擠的地方鑽,而且樂此不疲,真是猥瑣的一對活寶。
他們兩個這輩子如果沒什麽際遇,基本也就定格了。龍虎山每個月都會發一筆不算多的薪水到他們賬上,每個月也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找上門來,他倆能應付的就接,不能應付的就找高手出馬,除去給于蹊發五千一月的薪水,基本也能做到月入過萬的水平,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兩人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在海上買套房子成個家,房子已經訂在海市的城郊,現在就缺個女人。不過照他倆這職業,說好聽點是道士,難聽點就是神棍,每天接觸的也都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短期内要完成目标還是比較困難的。
父母閑不住就在街邊買了間店面,宜興的舅舅是專門做紫砂壺的,于是就合作開了個賣紫砂壺的店,賣壺的同時還兼賣茶葉、闆栗、百合之類的宜興土特産,生意在街坊們的幫襯下倒還不錯。
我也沒閑着,天天跟着師傅學習《玉清仙訣》的要領,十幾天的時間,全身的氣息猛漲一倍有餘,整個人也脫胎換骨一般精神飽滿,手腳上居然都開始蛻皮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掉下來,路出裏面玉質一般剔透的皮膚。整個人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着實讓張雨欣羨慕不已,非逼着我每天把内息過給她。嘿嘿,日子快活似神仙!,
經過我的治療,父母和小爺爺的身體都有了明顯的好轉,那些小毛小病都不藥而愈,多年的風濕老寒腿也逐漸康複,特别是小爺爺,腿腳利索,已經和小區的大媽們打成一片,成了小區廣場舞的新秀。
大哥依舊沒有音信,二哥在銀川卻頻頻被媒體曝光,與美豔女助手關系暧昧、與女主激情床戲流出、韓國整容傳聞。。。。。。基本兩三天就會出個話題,鬼才王小晶炒作的辦法層出不窮,基本所有的娛樂版面都能找到白毓佑的名字,海市已經出現了自稱“白-粉”的粉絲團,規模已經有數千人之衆,一句話,咱二哥紅了!
不過麻煩事總還是有的,趙洪平的一個電話,又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
趕到道術研究會的時候,趙洪平的電話已經催了十七八次了,嶽父被召回來也就十二道金牌,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要緊事!
推開門就看見兩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在和趙洪平談話,董淩波耷拉着腦袋縮在座位裏抽煙,于蹊則不見蹤影!
“怎麽了,趙哥?”我進去先和趙洪平打了聲招呼。
趙洪平見我進來,面露喜色,對着兩位警察說:“王隊、韋隊,這就是小葉,我說的那個高手!”
那兩個警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其中年紀稍長一些的開口說到:“我是王鵬,海市刑偵科重案組的隊長,這個是我們的副隊長韋宗文,很高興認識你,李慕葉!”
兩人伸出手來和我一一握手,态度非常誠懇,讓我對他倆的印象大爲改觀。
韋宗文笑着對我說:“沒想到郭天霖大師的徒弟居然如此年輕,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真是少年英雄啊!”
“你們也認識我師傅?”我很好奇,老頭子整天和圈圈膩在一起,沒想打名頭那麽大。
他倆哈哈笑了一陣:“你師傅在海市可是大名鼎鼎,這三十年來多少奇案怪案,都是靠他幫忙才能還死者清白,将兇徒繩之于法,現在這個責任怕是要落在你頭上了!”
“我?”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任就這樣交付與我,是否太兒戲?
王鵬警官一拍我的肩膀:“現在就有件棘手的案子,需要你幫忙處理!”
我一指趙洪平和董淩波:“他倆呢?一般的小鬼他倆就能對付!”
趙洪平和董淩波臉色一紅,韋隊長眉頭一挑:“昨天我們就請他們幫忙了,可是還是沒能阻止慘案的發生!”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二位是碰到搞不定的事情了,怪不得催命一樣的催我。
“發生了什麽事情?趙哥和小波的本事我清楚啊,一般的鬼怪都是束手就擒的啊!”我問到。
王鵬點了一支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上星期三的淩晨,有人在江邊蘆葦灘裏發現一具女屍,我們趕到那的時候發現這具女屍從頭到腳的皮膚都被剝除,隻剩下血淋淋的肌肉,被死者的衣物包裹着。我們排查了周圍的區域,找到了被害者的家屬。”
韋宗文接着說:“受害者的家屬都是普通的職工,受害人是一名高中女生,晚自習之後就失蹤了,到淩晨被發現時隻不過才三個多小時,從傷口上看,剝皮的手法非常熟練,應該不是一般的仇殺!這是照片,小葉你看!”
我接過韋宗文遞來的照片,胃裏一陣翻騰!照片裏的人全身上下沒有一寸皮膚,就像被剝了皮的青蛙一樣血淋淋的。最惡心的是頭顱,兇手喪心病狂的将整個頭皮都被剝去,連眼皮都不放過,隻剩下兩個眼珠在眼眶裏,鼻子也隻剩下兩個窟窿,顯得異常猙獰!
“靠,太惡心了!”我捂着嘴巴将照片還給韋宗文。
韋宗文将照片收好,接着說:“正當我們全力搜捕罪犯的時候,第二具一摸一樣的屍體出現了,也是名高中女生,同樣被剝光了身上的皮。照片在這,小葉你還要看嗎?”
我趕緊擺手,隻見于蹊從裏屋出來,臉色蒼白。
我問到:“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
于蹊一指韋宗文:“都是韋哥不好,拿出那麽惡心的照片給我們看,我剛才不是去吐了嗎?”
我想起照片,肚子内也是翻江倒海,幸好迅速調整氣息壓下了吐意,不然就丢臉了!
王鵬打斷我們,面色凝重:“就在我們将這件事定性爲變态殺人事件的時候,第三具女屍又出現了,情況和前兩次一樣。不過經過仔細檢查,我們發現這三具女屍都沒有被性侵的痕迹,女屍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處女膜完好,我們就懷疑是不是又是一起邪教或者靈異事件。于是我們就來找趙哥幫忙,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趙哥,出什麽岔子了?”我轉頭問趙洪平。
趙洪平沉着臉說:“本來這類事件很容易破案,死者被無辜殺害,怨氣一定很重,一個神降符就能将死者的魂魄招來,問清楚兇手是誰就能結案!”
神降,地符中比較雞肋的一個符咒。雖然叫神降,但一般請來的都是山精野怪,偶然才能請到厲害的祖師幫忙,所以我根本麽用過。沒想到還能請來怨鬼附身,這倒是個新發現。
趙洪平話鋒一轉:“我們已經知道那三個死者的名姓和生辰八字,要請她們上身簡直易如反掌!沒想到我和小波試了半天,三個人的魂魄一個都沒招來,小波倒被幾個野路數的仙家上了身,折騰了一夜!”
我看了董淩波一眼,怪不得一進來一句話都沒聽他說,耷拉着腦袋抽煙,原來事這麽回事!
“怎麽會招不到?有生辰八字不是就能直接喊到她們的魂魄嗎?”我不解。
趙洪平點點頭:“事情就奇怪在這裏,一般情況确實是這樣,但這次既然招不到,也就意味着她們的魂魄是被控制了。能用出這樣殘忍的手段來的,肯定不是什麽精怪,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用這些處子的人皮和魂魄在進行某種邪術!”
“處子的人皮和魂魄?太陰毒了吧?會遭報應的!”于蹊叫着!
趙洪平看着我:“不錯,越陰毒,煉出來的東西就越恐怖,處子本來就是至陰之物,加上被活剝,魂魄的怨氣必然極重,如果再将其禁锢在自己的皮囊裏不得脫身,那就是恐怖的人皮魂偶!”
我聽着這個名字就感覺渾身發麻:“趙哥,這邪術也太陰毒了,剝了皮禁锢自己的靈魂,那魂魄還不要氣瘋掉,想想就恐怖啊!”
趙洪平走到我身邊,一臉嚴肅:“沒錯,我自認爲沒有對付這種人皮魂偶的本事,所以才叫你過來!這件事隻能靠你了!”
我心裏頓時有想捅他幾刀的沖動,這老小子真夠狠的啊!這樣的事情居然敢接,還往我身上扣,真把我當凹凸曼了?
“趙哥,你真夠朋友,三個人皮魄偶我可對付不了!這差事不如找别人吧!”我還沒對付過這樣的東西,面對未知的情況誰都害怕。
王鵬一把将我拉住:“小葉,這次隻能麻煩你了!我和你師傅也通過電話了,他說他現在正和圈圈姐在馬爾代夫,特别叮囑我什麽事找你就行!”
“馬爾代夫?”我頓時一頭黑線,早上我還在他那聽他唠叨,居然一轉眼就去馬爾代夫了,真是!算了,誰叫他是師傅呢,我總不能揭穿他吧?
“恩!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而且不是三個人皮魂偶,是四個!昨晚就在我們招魂的時候,江邊又出現了一具女屍!”韋宗文歎了口氣,說出了讓我絕望的一句話。
四個,這回事情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