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欣這個暴力女一邊看,還一邊摸,還假裝小鳥依人:“好man啊,好有男子氣概!”讓徐嘉佳忍俊不禁。
聽她這麽說,心下稍安,隻要不是臉上就行了,胸口不影響找女朋友。
本想立即出院,可小爺爺說我們家鄉的風俗是七不出門,八不回家,今天正好是三月初八,必須要再住一晚才能回家,于是又準備在醫院混了一晚。
哪知當晚張雨欣騎着電瓶車回家的時候,被一輛醉駕的豪車給撞了,手臂骨折送進了醫院。真是好巧不巧,醫院的病床都滿了,我正好要出院,當晚就讓張雨欣躺我的病床,我先回家明天再來收拾東西出院。
本來張雨欣走的時候就是快九點了,等手術做完已經十一點了,平時大大咧咧的姑娘,受了傷同樣楚楚可憐,看得我心疼不已,直到她睡着了我才回家。
這次車禍,應該也是命中注定的吧?地狼讓我差點丢了性命,同樣見過地狼的張雨欣出車禍斷臂應該也算是把這一劫給度過去了,隻要人沒事就好。
回到家,也沒聲張,畢竟明天才正式出院。
離開那麽久,還真想念我的那張床,天氣已經變暖了,爸爸媽媽把我床上鋪的被絮都拿到了陽台上準備明天曬,我也跟着來到陽台,看到以前老白待的大箱子空無一物,才發現老白不見了。
問起爸媽,說是我受傷的第二天就不見了,因爲我在醫院,大家亂成一團也就沒注意。想着老白也是有靈性的宅仙,應該不會有事,就沒和我說。
唉,老白不見了,老祖也不知去向,真是讓我剛剛落地的心又挂到了半空。
家裏的床睡着就是舒服,雖然心裏有些牽挂醫院的張雨欣,還有失蹤的老祖、老白,但不多時就睡着了,一覺醒來已經大天亮了。
走出卧室,家裏已經沒人了,打電話給爸爸,說是去醫院收拾東西了,看我睡得沉沒叫醒我。我放下心來,走進衛生間,準備洗漱一下就去醫院看張雨欣,順便辦理出院手續。
當我從衛生間出來的一刹那,我驚呆了。無聲無息間,我家進來了三個人,靜靜地坐在我家的沙發上,其中一個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不是老祖還能有誰?
看到老祖安然無恙,我一下撲過去,抱住了他。
老祖笑呵呵地說:“你還沒好,别那麽激動,注意身上的傷!”
“你那麽多天去哪了?我擔心死了,而且老白也失蹤了!咱趕緊去找,這城市裏那麽多汽車,萬一老白遊到街上可就慘了!”我焦急的說。
“老白?老白不是好好的在這嗎?”老祖滿臉笑意更加濃郁。
“哪裏?我昨晚回來到處找了,根本就沒見老白的影子。”我更加迷惑。
老祖拉過身邊男子的手,笑着說:“老白,你看小葉多擔心你啊!”
他是老白?這個帥氣的有點過分的男人,臉色蒼白的男人居然是老白?怎麽回事?老白怎麽修成人形了?不是才一百多年嗎?我滿腦黑線。
那男子怯生生地笑了,一笑差點把我吓死,嘴巴裂開起碼二十公分,一條細長的舌頭伸了出來,媽的,這完全是蛇嘴啊,真是老白啊!
“怎麽回事?”我按住撲騰的心髒。
老祖沒有回答。到是三個人中的另外一個開口了:“和我一樣啊!吃了櫰木之果,直接化成人形了,不過才剛剛變化完成,不能很好的控制,我們準備送他去山裏修行,等完全适應了再回來。”
“你是?”我望着眼前的壯漢,面色紅潤,渾身的肌肉像是要撐破衣褲:“猛男,我們認識嗎?”
那人也不回答,眼睛緊緊地盯着我。
我發現他黑色的眼珠瞬間變成了金色,,居然是那個僵屍,已經完全變化成人形了,而且眼珠是金色的,看了也已經進化完成了,實力肯定更上一層樓,完了,來報仇了!
老祖笑嘻嘻地說:“别怕,徐老弟沒有惡意的,你聽我慢慢說。那天從别墅回來後,我把櫰木之果放在桌上,準備去醫院看你。沒想到老白遊了過來,一口就吞下一個靈果。頓時它就起了變化,渾身崩裂,血如泉湧,一直在撲騰。窗外又傳來陣陣雷聲,看來是要開始渡劫。我看老白虛弱的很,暫時經不起雷劫,就帶着它跑。想來想去沒地方躲,就又回到了舊别墅,想進地下密室一躲。沒想到那邊同樣是天雷陣陣,徐老弟也在應付天劫,密室早就被天雷轟開。我帶着老白闖進去,兩股雷雲交織在一起,大概是因爲劫數不動,中和了的緣故,雷劫的威力沒有變強反而變弱了!徐老弟見到這樣的情況,也沒多想,抱着老白就迎着天雷去了,僵屍本來就強悍,雷劫變弱了就容易過了,這不兩人都渡劫成功了,這樣的幾率可不高啊!一般妖物進階,存活率絕對不到一半,這次劫數也算是他倆的造化了!”
老祖這麽說着,那僵屍和老白都露出了笑臉,看來雷劫真的很恐怖,能活下來真是萬幸!
老祖接着說:“雖然威力小了,但雷劫畢竟是天罰,等雷雲散去,徐老弟和老白都已經身受重傷,我們迫不得已又鑽回土裏修養了躲了半個多月,這不今天剛恢複就來找你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啊!真是夠曲折,夠驚險!
看着滿臉笑意的三人,特别是已經化爲飛僵的男子,我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敵意,高懸的心又落地了。
老祖從懷裏掏出一個口袋遞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正是裝着櫰木之果的袋子,裏面鼓鼓囊囊的,還裝着最後一個靈果。
老祖說:“這東西,對他們都有奇效,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對我卻是一無用處,小葉,你拿去吃了吧!”
“我?”這東西人也能吃,我倒是很意外。
“應該沒問題,你看我們吃了都是效果非凡,你吃了肯定也是大有裨益啊!”姓徐的飛僵現身說法。
我有點心動,吃了會不會變成超人,或者擁有超能力,橡皮人?火拳艾斯?我承認我想多了。
我掏出櫰木之果,金黃的果實在晨光中熠熠生輝,香氣撲鼻,沁人心脾,不管賣相還是味道都是一流,我突然很想吃下試試。
“要削皮嗎?”我突然調皮地問。
四個人突然都哈哈大笑起來,天地靈氣彙聚而成的靈果,我居然問要不要削皮,傻缺了!
衆目睽睽之下,我咬了起來,連皮帶肉咬下一塊,滿嘴馨香,入口即化,立即滑入我的食道,滋味都沒嘗出來。
我又咬了一口,這次細細品味,感覺有點甜,胸口裏隐隐的有什麽東西在生長着,說不出的舒服,暖暖的,癢癢的,像是傷口在愈合。吃到第三口,我渾身開始發熱,肚子裏像是有團火在燃燒,渾身充滿了力量,精神煥發。再吃幾口,突然肚子一陣絞痛,全身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渾身的骨骼在不斷的咯咯作響,無數腥臭的汗水不斷從每個毛孔裏奔流出來,疼的我滿地打滾,放聲狂嘯。
老祖一把接過我吃剩下的幾口櫰木之果,小心的放在了磁盤裏。徐姓僵屍和老白已經将我架了起來,老祖拿來一條毛巾塞進我的嘴裏,否則我可能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疼痛感終于過去了。我幾近虛脫,渾身惡臭,剛換上的幹淨衣物都沾上了黑褐色的汗汁,我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臭那麽髒的東西?
老祖三人把我衣物除去,擡進浴室洗幹淨了,好半天,我才有了一絲力氣。
我已經被放在床上了,陽光怎麽那麽刺眼?老白見我眯着眼睛,趕緊拉上窗簾,光線暗了下來,我慢慢睜開了眼睛。
好清晰,我第一感覺就是如此。昏暗的光線下,我連牆角的灰塵都能看得清楚,家具的木紋肌理,以前都隻能看到一片,今天卻連細小的紋路都清清楚楚。
“楊大哥,這後生的眼睛在發亮呢?”徐姓飛僵開口了,聲音很響,像炸雷,我趕緊捂住耳朵。
“果然是有效果,視覺和聽力看來都變強了!”老祖的聲音傳來。
我放下捂住耳朵的手,撐起身子,稍稍一用力,床沿的木闆居然被我捏碎了一塊,太誇張了吧?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雙手,手上的老繭都不見了,一雙手如玉一般晶瑩剔透,看似柔弱卻充滿了力量。
我驚愕地看着他們三個,老祖也不說話,指了指我胸口,我低頭一看,挂着血玉的脖頸下皮膚光潔無比,那一條條難看的疤痕都不見了,好像從來都不存在似的。
櫰木之果,櫰木之果真的是太神奇了!我翻身從床上跳起,一下躍過三人撞在牆上,彈跳力變強了,輕輕一蹦居然跳出去三米多,撞在牆上也不覺得疼。
“哈哈,哈哈!”我狂笑起來,他們三人也跟着笑起來,這就是櫰木之果啊,徹底改造了我的體質,加強了我所有的能力(會不會某方面的能力也加強了?),太爽了。
我看向老祖,老祖突然詭異一笑,身形漸漸模糊。然而片刻之後,我就能清晰地看見他繞到了老白身後。随着我目光的轉移,老祖說到:“你還能看到我?”
“能,非常清楚啊!”我不明所以。
老祖摸着下巴:“果然,我現在已經對你隐形了,你還能看見,由此可見,你的眼睛已經能夠看到虛無缥缈的鬼物了,讓我再試試你能不能看破幻像!”
說着老祖手裏動作不斷,似乎變化出來不少東西,但在我眼中卻是空無一物。
我把情況和老祖一說,老祖欣喜若狂:“看來你确實是開了天眼,能看破世間一切虛幻假象,這櫰木之果,真是太神奇了!”
開天眼,不要耍我,傳說中的事情居然存在,還被我碰上了?
“你看看我們三人有什麽區别?”老祖問我。
我再仔細地看着他們三人,漸漸有了區别。老祖身邊籠罩着的是白呼呼的一層豪光,而僵屍則是黑漆漆的煞氣,老白身上則是淡淡的綠色光芒。
“這是?”我語塞。
“這就是氣,不論人鬼神妖都有自己的氣息,能望氣就能識别妖邪,氣息的強弱則代表實力的高低,這是開天眼的一個基本功能,能辨識世間萬物。傻小子你今次是因禍得福了!”老祖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