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從“我”嘴裏冒出一句低低的嘟囔!
瞬間,身體的控制權回來了!我還沒來得及感受能控制身軀的快感,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全身各個關節傳來,每一寸皮膚都有被撕裂的感覺,每一條肌肉都像被扯斷了似的!
“啊!啊!~~~”一陣比剛才地狼慘嚎更凄厲的叫聲從小小的卧室傳出來,而發出如此慘烈叫聲的我則經受不住突如起來的劇痛而昏了過去。
“醒了,醒了!”
是張雨欣的聲音,充滿了關切。我睜開眼睛,張雨欣和徐嘉佳兩個大頭立刻出現在我面前。
瞬間,酸痛無力的感覺再度襲來,還伴着刺骨的冰涼。
我試着掙紮起來,沒想到接觸到一片冰涼。低頭一看,我全身浸泡在徐嘉佳的浴缸裏,而且居然是冰水,不帶這樣開玩笑吧?現在可是大冬天!
“啊~~~”慘叫聲再度響起!
“能不能消停會兒?還是不是男人?”張雨欣見我醒來再度慘叫,十分鄙夷!
我怒目而視:“大冬天的,你浸冰水試試?”
張雨欣這次倒沒說話,反而是徐嘉佳上前解釋:“剛才你昏倒之後,我們發現你全身都發紅發熱,手腳關節都有挫傷扭傷的迹象,張雨欣就提議幫你冰敷一下。可是傷處實在太多,于是我們就把你擡到浴缸裏了!沒想到剛放滿水,你就醒了!”
大冬天的,浸冰水,誰能不醒?算了,人家也是好心,我掙紮着站了起來。
“啊~~~~~~”又是一陣喊叫!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發出來的!而是徐嘉佳,在我站起的瞬間一邊叫一邊閉上了眼睛。難道是哥太帥了,不能直視?不對,不至于啊!
我低頭一看,**的身軀一覽無餘。昏死,我居然是**的,怪不得!光速滑入浴缸,躲藏在冰水中,掩蓋了自己重要的部位,完了,我的清白之軀!
“嘻嘻,佳佳,你要負責任哦!小葉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張雨欣居然還煽風點火,不知道現在很尴尬嗎?
“你可以了,剛才衣服褲子都是你脫的,要負責也是你負責,我排第二!”徐嘉佳嬌羞不已。
當事人之一的我,實在忍受不了刺骨的冰冷,出聲到:“你們兩個先别争了,給我拿個被子來裹裹,我先出來再說,不然沒有痛死就先凍死了!”
“哦,我去拿!”徐嘉佳紅着臉飛快地跑出了浴室,幾秒鍾後抱着一床被子再次出現。這分明是剛才她床上的,真是直接,嘿嘿,心中暗爽!雙手使勁想要撐起來,卻再也用不上力氣了,一使勁關節就鑽心的疼!額頭上頓時冷汗漣漣。
見我的窘狀,張雨欣一把扶住我肩膀,溫熱的手掌直接碰觸到的皮膚:“讓我幫你吧!”
“嗯!”心中異常甜蜜!伸出手臂,搭在了張雨欣的肩膀上!
“佳佳,來幫忙,我拉不起他!”張雨欣把徐嘉佳一起拖住,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真是好姐妹!
徐嘉佳丢下被子,也來到我身邊。兩個人閉着眼睛,任由我左擁右抱,架起我出來浴室。三十年來,第一次享受這樣豔福的我真希望這段路永遠走不完。
我被安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張雨欣抱來被子給我裹上,徐嘉佳則是去給我倒熱水暖身。那隻倒黴的地狼被五顔六色的床單布條捆得和粽子一樣,丢在了客廳一角,還不時抽搐一下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沒想到你的身手那麽好?之前真的看錯你了!”張雨欣低着頭,似乎想到暴揍我的情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看來,老祖不僅幫我我們,還沒有說穿上我身的事情,讓我在張雨欣心中留下了勇猛的形象,有這樣的祖宗,真是太夠意思了!回去一定上幾柱好香給他。
張雨欣突然擡頭看着我,滿眼心疼:“不過就是太亂了,把自己傷成這樣,下次不允許這樣了!”
“嗯,還不是因爲看見你受傷,我情急之下就顧不上自己了,沒想到弄成這樣!”這樣的情況,我自然不會辜負老祖的美意,趁機拉近距離。
“哦,因爲我……”張雨欣瞬間臉又紅了,低頭不語。
徐嘉佳這時已經給我端來一杯熱水,并沒有注意到我和張雨欣之間的異樣。
“葉哥,現在那個怪物倒是抓住了,可是……可是我還是這個鬼樣。”徐嘉佳還是非常沮喪。剛才隻顧着爽,加上渾身的傷痛,我倒沒注意她的模樣,現在看看,還真夠可惜的,原本水靈靈的嫩妹子,活活給吸成了大媽!
此時,那個無生老母的木像已經被張雨欣從那地狼的身上拿回來了,就放在面前的茶幾上。我盯着木像,那黑氣依舊濃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黑氣居然分出三股,分别在吸取我們三人的生氣。
擦,救人不成,倒把自己搭進去了。那東西一定範圍内,有生氣都會吸取!我可不想未老先衰啊,趕緊丢掉!
“張雨欣,它在洗我們的生氣!快丢掉啊!”我動不了,隻能喊另一個看得見的人去扔。
張雨欣被我一喊,也發現不對了。伸手抓起木像,來到窗邊就要扔!
“住手!”老祖的聲音傳來,張雨欣立刻停住。
徐嘉佳看不見老祖,也聽不見老祖的聲音。這個小姑娘已經夠膽顫心驚了,看來老祖也不想再讓她受到驚吓。
我也顧不上徐嘉佳的迷茫了,趕緊發問:“爲什麽?它正在吸我倆的生氣啊!”
“不要緊,有辦法的!先别扔,馬上就會好!再等等!還有機會。”老祖倒是淡定,事不關己高高挂起,我倒還好,張雨欣已經找來鏡子照起來,似乎真的擔心自己瞬間變老。
徐嘉佳滿臉迷惑:“葉哥,你們怎麽了?是不是和我一樣?”
我苦笑道:“不要緊的,我有辦法解決!”在美女面前,打腫臉充胖子也是再說難免的。
“嗚嗚嗚,都是我不好!連累你們了。”徐嘉佳這善良的姑娘居然哭起來了。
“傻丫頭,不要緊的,李慕葉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的。你看,他連這怪物都輕松搞定,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張雨欣也丢下鏡子過來安慰。
輕松搞定?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輕松搞定的?我現在一身傷,一絲力氣沒有,就輕松搞定?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我也隻能默契的點點頭,表示沒有壓力。
徐嘉佳看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眼睛裏光芒連連,那崇拜的模樣恨不得馬上撲過來。我看看張雨欣,尴尬的笑了一笑。
廳裏衆人又陷入沉默,大家都有心事,于是都不再說話了,靜靜的等着老祖所說的機會。張雨欣端着水杯一口口喂我喝水,樣子像極了小媳婦,我内心早已喜翻了天,要不是木像仍在吸取生氣讓我擔心,我估計臉上早笑開了花。而徐嘉佳則窩在沙發裏,眼巴巴的看着我,看的心裏也酸酸的。
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十二點,快淩晨了。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甯靜。三個人裏就張雨欣還有點戰鬥力,我和徐嘉佳一直都是屬于戰鬥力不到五的渣滓,開門的事情自然落在了她身上。
“沒事,去開吧!”老祖現身在沙發上,對張雨欣點點頭。
張雨欣見老祖現身,也不再害怕,“吱呀”一聲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個“人”,披着與地狼同樣的一身鬥篷。靠,還有一隻!
張雨欣飛退到沙發邊,擋住了不能再戰的我。
門外的“人”慢慢的走進來,同樣也順手輕輕關上了門,真是有個好習慣。
“嘩!”
來人一把扯掉身上的鬥篷,露出了和地狼同樣可怖的臉,半人半狼,牙尖爪利。
大家頓時緊張起來,徐嘉佳非常幹脆的一聲慘叫,暈了過去。我和張雨欣目光全部集中在老祖身上,現在能保護我們的也就隻有他了。
老祖緩緩站起身來,對面的地狼倒吓了一跳。畢竟這東西和狗差不多,嗅覺感應要強過人類數十倍,能看見老祖也屬正常。
“果然是出事了!”剛來的地狼一眼就瞟到了粽子一般的同伴。
聲音比起剛才那隻,簡直能算天籁了,聲線柔和,不刺耳,還有點淡淡的憂傷,聽聲音居然是個母的。
老祖身形一轉,來到那地狼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果然不出所料,每次地狼要出現,一定是兩隻,一公一母。你來了,事情就好辦了!”
怪不得老祖一上來就下死手,原來料定地狼是成對出現,打死了這隻,還有一隻,有後手啊!
“我聽到木昆的慘叫,就知道情況不妙,立刻過來了!”那地狼說話非常流利,和常人沒有兩樣。
“你來要做什麽?救他?”老祖氣定神閑,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樣子。
“救是肯定要救的,不過木昆打不過你,我也肯定打不過。你留着他的性命,一定是有所目的。我依你所言,隻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那地狼倒也識相,知道打不過,索性就開出了最低的條件,隻求保命,真是相當的聰明。
老祖似乎早就料到了答案:“既然你這麽識趣,我隻有兩個條件。你要是答應,我就放你們走!”
“哪兩個條件,隻要我們辦得到,一定遵命!”地狼救人心切。
“好!真是識時務啊,那我就說了。”老祖揮揮手,茶幾上的無生老母像就飛到了那地狼面前,然後又一指徐嘉佳,說道:第一,把這個東西上的禁咒解了,讓這個小姑娘複原,辦得到嗎?”
地狼一把接住木像:“能,小事一樁!”
說完,那地狼嘴裏念念有詞,木像黑氣頓時漲開,然後慢慢散盡。被黑氣包裹的無生老母像頓時發出一陣熒光,原本透着邪氣的木像頓時法相莊嚴。地狼把木像抛回來,老祖淩空一托,木像便停在了空中,然後緩緩地飄到了徐嘉佳胸前。圍繞着木像的晶瑩光點随即化作三道光線,分别鑽入徐嘉佳的眉心、胸口還有小腹。徐嘉佳發出一聲低吟,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了,臉色明顯紅潤起來,相信隻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
“第二件事情呢?請說!”地狼問老祖。
老祖指了指我,随口說:“你,對天發誓認這位小哥爲主!”
“什麽?”同樣的話語,卻是兩個人口中發出,我和那地狼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行,我不會認這麽弱的家夥做主人的!”地狼一口拒絕。
老祖冷笑一聲,眼神頓時淩厲無比:“那就不要怪我了,今天你們都不用走了!”那眼神殺氣四溢,我看了都心驚肉跳。
話音剛落,老祖便出現在躺在角落裏的地狼身旁,擡起腳就往它腦袋上落下去。看這腳的威勢,那地狼的腦袋就是石頭做的,也要化爲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