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先生死得離奇,你們不去查找那個小三的下落,倒是不斷的懷疑我,我還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了。你要是有什麽話想說,或者有什麽疑惑想問的,盡管提出來,我們當面說清楚!”
面對她這咄咄逼人的樣子,邱英毅一點都不生氣,還是那溫和的樣子,“桑夫人,您先别激動,我們也隻是想盡快找到兇手而已。再者說,好端端的,桑小姐爲什麽會來這個地方?”
的确讓人生疑。
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心情不爽了去哪兒不好,偏偏要來這種地方,而且似乎還發生點什麽事情,怎麽可能不讓他多想?
正常人都覺得這事不符合邏輯。
于白蘭忍着怒意,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人擡到車上的桑靜,又想着倉庫裏還有幾個男人在那裏,要是邱英毅帶着人進去……後果不堪設想!
不行,說什麽都不能讓他看見那一幕。
“誰規定心情不好不能來港口?”于白蘭翻了個白眼,看不出一點心虛,“邱隊長,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如果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先生的死和我們母女有關,我們會配合你調查。但現在你不過是口說無憑,千萬注意點别惹禍上身。”
這是在警告他了?
邱英毅微微一笑,然後揮揮手,對着自己身後的人道,“你們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
“你!”
于白蘭氣結。
這人爲什麽就聽不懂人話?自己的态度已經是很明顯了,就是希望他不要進那個倉庫。可他倒好,死活都要進去。要是兩方在這裏起了沖突的話……事情隻會越鬧越大!
想到這裏,于白蘭隻能攔住了他,“邱隊長,我可以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先讓你的人停下!”
該死的,這個邱英毅真的是塊臭石頭,軟硬都不吃!
邱英毅也沒有堅持,讓自己的人停下來之後跟着她走進倉庫,看到地上躺着的幾個裸男,瞬間明白她态度那麽奇怪的原因了。
感情這裏是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于白蘭偏頭去看他,半威脅半請求道,“邱隊長,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還請你替我們保密。要是這裏發生的事情傳出去了,别說是靜靜,連我也沒有臉見人了。”
被人強奸也就算了,還是被幾個男人**,傳出去她們根本沒臉在松山市待着!不隻如此,連帶着桑氏集團也會受到影響。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桑氏集團倒下。
邱英毅沉吟兩下,在于白蘭期待的目光下點頭,“我可以替你們保密。但是這幾個男人……桑夫人,我必須把他們帶回去。”
他要好好的調查這幾人的身份。
桑靜爲什麽會來這裏,這幾人又是什麽人?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爲什麽會有個電話打到自己的手機,說是殺人兇手在這裏?
邱英毅知道這裏面很不簡單,但他現在還沒有理清思緒,隻能先暫時這麽辦。
“不行!”于白蘭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你要是帶他們回去的話,靜靜的事情豈不是就洩出去了?警局人多眼雜,你怎麽保證不會有人傳出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她相信,隻要邱英毅把這幾人帶回警局,第二天肯定漫天都是靜靜出事的新聞。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管是爲了誰都好,她絕對不能讓他這麽做。而且,靜靜爲什麽會和他們在這裏,她現在也還沒有查清楚!萬一她要做的事情是見不得人的,豈不是又等同于把把柄送到邱英毅手上?
邱英毅在這個問題上倒是出奇的堅持,“桑太太,他們可都是玷污桑小姐的罪魁禍首,難道你不想将他們繩之以法嗎?難道你不想知道他們爲什麽要那麽做嗎?難道,你認識這幾個人?”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桑靜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偶然,而且很有可能這幾人都是她帶來的。隻不過期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要得到真相的話,隻能等桑靜醒來,或者是審問這幾人才能知道了。
不得不說,邱英毅真的是個很聰明的人,光是從于白蘭的反應就能把真相猜了個**不離十。
于白蘭簡直是要瘋了。
她怎麽會在這裏攤上這麽個難搞的警察呢?别的人也就算了,他們肯定會看自己的面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邱英毅不一樣,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能讓他改變主意。
這幾人她的确是認識的,知道他們是跟在桑靜身邊保護她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阻攔邱英毅,不讓他把人帶走了。萬一他們醒來之後把靜靜供認出來,她要怎麽應對?
“邱隊長,我最後說一次,這幾個人你絕對不能帶走,我要親自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于白蘭的态度也是很強硬,“你先等等,我找人來跟你對話。”
說完,她直接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在和對方說了幾句之後把手機遞給邱英毅,神色稍有些得意。
邱英毅有些不好的預感,接過電話。
“邱英毅,你趕緊帶着人回來!你這純粹是瞎胡鬧!”
對方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說完話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邱隊長,我早說了這一切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也不能怪我。”看見他臉色難看,于白蘭倒是顯得很高興,“現在我要帶人走,你沒什麽意見了吧?”
邱英毅微微側身,還是那不溫不火的樣子,“桑夫人随意。”
看着他走遠了的背影,于白蘭長長的舒了口氣,又重撥了方才的電話,解釋道,“我也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但是靜靜出了點事情,邱英毅非要追究到底,我……”
“知道就好!以後沒什麽大事别聯系我!”對方态度依舊冷淡,“要是被他察覺出點什麽來,你知道後果。”
于白蘭打了個冷顫,“我當然知道。”
他以爲自己想打這個電話嗎?
讓人收拾了現場,又讓人把那幾人帶走,于白蘭這才走出倉庫,看了一眼确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迹,這才跟着上了車,也沒去醫院,而是讓人到桑家等着給桑靜檢查身子。
去醫院的話,難免會被熟人看到,然後被聞訊趕來的記者們報道出來。
等到他們一群人都走了之後,邱英毅這才又從一個小角落裏走出來,重新走回那個倉庫,閉上眼睛回想之前自己看到的場景。
半晌,他睜開眼睛,搖搖頭。
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有些氣悶的走出倉庫,他也不急着回去,沿着一條小路慢吞吞的走着,一邊走一邊想着事情。
那個匿名打電話給自己的人使用了變聲器,他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男是女。對方爲什麽要隐藏性别和身份,專門打電話告訴自己殺死桑成濟的兇手就在這倉庫裏呢?他(她)又是怎麽知道桑成濟是被人謀殺,而不是意外車禍?
難道對方是個知情人?
邱英毅不自覺的坐了下來。
在桑成濟案件中,那個所謂的小三又是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他還記得當時白蘭說的是白晴是趁着她們在忙着給桑成濟辦理後事的時候逃走的,是心虛的表現。
但他卻并不這麽認爲。他更多的,還是傾向于白晴是知道了什麽,害怕兇手也會對她下手,所以才慌忙逃竄的!
看來,自己還是得先找到白晴的下落,看看能不能從她那裏得到點線索。
想到這裏,他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
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好笑,他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臉,想讓自己清醒點,但是過了一會兒,他的手又無意識的掏出手機,給姜蕪打了電話。
“邱隊長?”
從她的話裏聽不出絲毫詫異,仿佛是早就料到自己會打電話給她一樣。邱英毅亂七八糟的想着,然後道,“姜小姐,沒有打擾到你吧?我有點事情想不通,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稍等。”姜蕪似乎是對着别人說了什麽,然後是一陣走動聲,過了一會兒才道,“邱隊長是想問桑成濟的案子呢,還是想問桑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
她怎麽會知道?
“邱隊長,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渠道。”姜蕪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正好我這邊調查出一些有趣的東西,可以和你說一說。”
“桑成濟的死的确是和那些東西沾上了關系,不過讓他們動手的人你也認識,就是桑成濟的妻子于白蘭。至于桑靜……雖然桑成濟的死和她沒有關系,但她也算是個知情人吧。”
真的是于白蘭?!
邱英毅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不過下一瞬他又冷靜下來,“如果真的有那些東西插手的話,那我這邊可就不好辦了。”
他總不能和上邊打報告,說桑成濟是被鬼給殺的吧?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換做是以前的自己,也隻會把它當成是天方夜譚。
姜蕪笑了笑,“邱隊長,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能不能找到于白蘭殺害桑成濟的證據,還是得看你們警方。”
“我知道。”邱英毅也沒有覺得姜蕪必須要替自己找到證據,把桑成濟的案子擱置到一邊,問起了今天倉庫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桑靜在這裏?”
難道和她也有關系?
“唔,正好我認識的一隻鬼在那附近飄蕩,它告訴我的。”姜蕪很自然的說着,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至于桑靜爲什麽會在那裏……邱隊長,你可以去查個人。”
“誰?”
“桑姝。”
桑姝?
邱英毅捏了捏眉心,“桑姝是桑家的人?”
“是,桑靜同父異母的妹妹,幾年前失蹤了。确切來說,她是死了,被桑靜害死的。”
苦笑兩聲,邱英毅眼底全都是無奈。
爲什麽他會有種自己被她牽着鼻子走的錯覺?
腦海裏靈光一閃,他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打匿名電話的那個人的真正目的,會不會不是爲了桑成濟的案子?對方會不會隻是想把矛頭對準桑靜,讓自己去查她的事情,從而發現桑姝這個人?
沒有證據證明他的這個猜想,但他就是有這樣的直覺。
“你也知道我看得見鬼,這一切都是桑姝告訴我的。當然,我還沒有去查證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所以隻能麻煩邱隊長查一查了。”
邱英毅再度苦笑。
明明知道事情肯定不會是她所說的那麽簡單,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證明她說的不是真的,畢竟能看見鬼的人隻有她一個,她說曾經遇見過桑姝的鬼魂,那就真的是遇見了。
強烈的無力感湧上來,做警察這麽多年,邱英毅還從未像今天這樣疲憊過。許久,他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查查的。”
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一查就知道了。不過桑姝是前幾年失蹤的,查起來可不好查。看來,這段時間他有的忙碌了。
姜蕪輕笑一聲,對他的這個決定并不意外,“邱隊長,辛苦了。”
邱英毅很有責任感,即便他手上還捏着幾個案子,但既然他說了會查,那麽他就一定會追查到底的。這點她深信不疑。
這也是爲什麽她選擇把桑靜害死桑姝的事情告訴他的原因。
桑靜不是很注重名聲嗎?當她被人罵成毒婦、殺人犯,名譽全毀的時候,一定很崩潰吧?
當初燕婉之所以不告訴别人桑靜殺害桑姝的事情,是因爲她手上沒有證據,而且她已經變成了燕婉,無緣無故的去說桑靜殺人,肯定會引人生疑。
再者,那時桑成濟還活着,他手上有着一定的人脈,即便把桑靜弄進去了,他也能很快把她撈出來。燕婉孤身一人,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而現在,桑成濟死了,于白蘭整天的都在想着找到白晴,無暇顧及到桑靜這邊的動向,正是他們下手的好時機。
“我應該做的。”邱英毅倒是不覺得辛苦,隻覺得自己的鬥志都被激起來了。在挂電話之前,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連忙道,“于白蘭似乎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甚至能直接打我們局長的私人電話,你說……”
姜蕪這回真的是有點意外了,“你确定?”
“當時我還接了電話,确認那人是我們局長沒錯。當然,我也不是說我們局長和桑成濟的死有關系,隻是單純的覺得于白蘭很不簡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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