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又慢慢攀爬上去一次,這一次極其仔細,有拳頭粗的樹枝,幾乎都是每一寸每一寸查看的,甚至還用手指曲成叩敲了了一遍,防止有中空之類的隐藏點。
誰知道從我坐着的樹枝算起,一直敲到最上面,足足用了兩三個小時,手指都快敲腫了,也沒聽見有任何的異常聲。心頭陡然無名火起,一把抓住一根細些的樹枝,“咔嚓”一聲折斷,随手丢了下去。
蕭東虎當然知道是什麽情況,丫的不但不着急,反而看的樂了起來,笑道:“老七,你幹脆受點累,将樹枝全折了吧,我就不信把這白木神樹整成秃頭還翻不出青木王鼎來。”
雖然他說中了我的心思,我也懶得理他,一手抓住一根牢固點的樹枝,另一隻手不停的去折細枝,折斷一根,就抛的遠遠的。那些樹枝被折斷之處,紛紛流出白色的漿汁來,将我的手掌都染得一片雪白。我仍舊不管不顧,兀自埋頭猛折,片刻之後,整棵白木神樹已經被我糟蹋成了秃頭神樹,滿樹的枝葉,能折得動的一根不剩,到處都是白色漿汁,一片狼藉不堪。
我又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哪裏有什麽青木王鼎的影子,不由得一陣心灰意冷,雙手抱着樹身,順着樹身一溜滑了下來,賭氣的坐下就穿鞋子,也不理睬蕭東虎。
蕭東虎的臉色也變了,這白木神樹被我折成這樣,他自己從底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了,何況我臉色又臭成這樣,不用說,這青木王鼎一定沒有藏在樹枝之上。
等我剛穿好鞋子,蕭東虎就苦笑道:“老七,這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想想我們哥幾個爲了找到這青木王鼎,受了多少憋屈,我兩顆潔白的門牙都快被山風吹黑了,放棄不得啊!其實我也懶得找,不過,不找不行啊!你說我們兄弟倆空手抓光腚的出去,怎麽有李臉去見在林子外面等我們的幾個人啊!”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沒撤了,樹上我已經一寸一寸的看過了,絕對沒有青木王鼎,如果一定是藏在這白木神樹上,那就是在樹幹裏了,這得靠你,指望我沒用。”
我說的雖然是負氣話,可也是實情,樹枝上上下下的摸了三遍,我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如果說青木王鼎真的在白木神樹上,那絕對和樹枝部分無關了。
誰料蕭東虎聽我這麽一說,竟然真的兩眼一亮,馬上起身走了過去,圍着那白木神樹轉了兩圈,“刷”的一下摸出他那把奇形圓刀來,對着樹身比劃了一下,陡然爆喊一聲:“開!”猛的一刀,對着那白木神樹就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