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蕭東虎那一萬塊錢的作用,還是我剛才幾句話對了他的脾胃,那猥瑣青年笑道:“其實吧,這些事提起來,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了,而且也就是些道聽途說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人真的見過,你們要不嫌滲的慌,我就給你們說道說道。”
說完根本就沒有管我們會不會真的滲的慌,自顧開講了起來:“一開始都隻是老一輩們代代相傳下來的,說從蒙古鞑子被趕出中原,大明朝剛剛建立沒多久,就有一個道士裝扮的人,帶着一隊官兵到了天柱峰底下,天天派人往天柱峰上攀爬,還讓我們寨子裏的人,負責送飯菜過去,銀錢給了不少,寨子裏的人,自然樂意。”
“但有一天,送飯的幾位到了地頭,卻隻發現一地的空帳篷,一個官兵也沒有了,開始隻道那些官兵上山去了,幾人等了半天,也不見有官兵下山來,隻好将飯菜留下,自行回來了。”
“第二天幾人再去的時候,發現頭天送去的飯菜紋絲未動,營地内依舊空無一人,就有點發慌了,又等了半天,依舊不見人影,隻好又放下飯菜回到寨子裏。”
“之後一連五六天,天天如此,寨子裏的人都慌了,要知道哪個時候朝廷對我們少數民族十分的不友好,如果這一隊官兵在我們的地頭出了事,很有可能會招來朝廷的打擊。”
“到了這個時候,寨子裏的人就不敢消停了,派了幾個膽子大的獵手,守在官兵駐紮的營地裏,而飯菜依舊每天按時按量的送達,生怕萬一官兵下了山,肚中饑餓沒有飯菜吃,再遷怒與寨子中的人。”
“就這樣,整個寨子中的人都在這種忐忑不安的氣氛中度過了好幾天,終于在第九天裏,發現有人從山上沖了下來,一直跑到營地中,才跌翻在地,幾個看守營地的急忙将那人擡進了帳篷。”
“看那人的裝束,應該還是個将軍,不過已經瘋了,渾身上下都是深可及骨的傷口,盔甲都撕爛了,而且這些傷口還很奇怪,即不像是兵器傷的,也不像是野獸撕咬的,倒像是被人用指甲生生抓出來的一樣。”
我聽的一愣,脫口而出道:“指甲抓出來的?怎麽可能,指甲怎麽能将一個穿盔戴甲的将軍抓出一身傷來呢?手指頭撓爛了也沒用啊!”
那猥瑣青年雖然一身鄉村打扮,口才卻是極好,反應也甚是快速,當下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嘛!以前我聽說這事的時候,都是當故事聽的,你們聽聽就好,聽聽就好。”
但他所謂的這個故事,時間、地點、人物完全和我們所知的對得上号,時間是明朝初建,那老道想必就是劉伯溫,地點也正是天柱峰,我們哪裏還能止得住好奇心,一起催促那猥瑣青年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