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沒有人提出新的觀點後,大家自覺的排好隊形,蕭東虎和張白發在前,司馬家三兄弟居中,我和小辣椒、老六跟在其後,孫三爺和劉一鳴殿後,順着這黃河老鼋的背殼縫隙向前挺進。
由于剛才這黃河老鼋捕食洪荒水怪和甲蝣的時候,身體舒展了幾下,堆積在表面的泥沙都漏了下去,我們踩在褚黃色的表面皮膚上,和踩在地面上的感覺,幾乎沒有區别。
沿途不斷發現常年累積而生成的砂石,有的竟然有一米多高,各種形狀的都有,有的表面都發出瑩潤的光澤來,仿佛如同走進了一個天然的鍾乳岩山洞。如果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地下洞穴,也就罷了,可我們已經知道這僅是黃河老鼋背殼和皮膚之間的一個縫隙,再看到如此景象,心中震憾可想而知。
要知道鍾乳岩的形成,往往會需要上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就算這裏的石頭因爲在黃河老鼋的背殼中,經常會受到背殼和皮膚的擠壓摩擦,形成的時間可能會短些,怎麽着也得個大幾千年吧!換句話說,在大幾千或者萬年前,這個黃河老鼋就已經存在了,而且身體已經大到可以容納下這些石頭在它背殼和皮膚的夾縫中安家落戶了。
我越走越是心驚,實在無法估量出這個黃河老鼋究竟有多大,之前張白發說過,這黃河老鼋趴在黃河河床上,可以堵塞奔騰的洪水,使黃河決堤,洪流改道,我還有點不大相信,現在看來,這隻怕不是空穴來風了,曆史上一千多次的黃河改道,雖然不一定全是這家夥的原因,但起碼這家夥參與過,具體次數,就無從考究了。
在那些岩石的縫隙中,因爲水漬和泥沙的抖落,還有一些生活在泥沙中的魚蝦顯露了出來,在褚黃色的表面上亂蹦亂跳,顯然這些小東西們曾經把這裏當成了理想的安身地,卻不料黃河老鼋隻是抖動了下身軀,就使它們居無定所了。
不過這對我們來說,卻是件大好事,從雨夜遇襲開始,一直到現在,我們幾人是粒米未進,又一路厮殺,奔波勞累,早就腹中空空,現在見了活魚生蝦,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紛紛上前捉住,取出匕首來,割了魚肉,剔了蝦殼,生吞活咽了下去。
幾人邊走邊搜尋可食用之物,好在魚蝦甚多,足夠裹腹,大家吃了個飽,腹中有物,人就有了力道,精神頓時振作了許多,隻是可憐那些魚蝦,躲在這裏也沒逃脫成爲人類腹中之物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