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魚去勢甚疾,眨眼之間,雙方已經碰撞到了一起,其中一名大漢怒罵一聲,我還沒聽清楚他罵的是什麽,那人就已經被大魚一口咬去了半截身子,血水頓時染紅了一片水面,數不清的小魚紛紛趁機上去叮咬碎肉殘骸。
剩下兩名一見,頓時紅了眼,紛紛揚起手中匕首,對這大魚的腦袋猛紮下去,大魚吃疼,吐出口中半截屍體,一轉頭一張巨唇,一口咬住一人的胳膊,一咬一撕,那人整根胳膊已經齊根而斷,鮮血四濺。
那漢子倒也硬氣,一根胳膊被咬斷了,硬是一聲沒吭,剩下的一隻手,猛的抓住紮在那大魚腦袋上的匕首把柄,一把撥了出來,反手連紮幾下,勢若瘋狂,估計是想和那大魚拼個兩敗俱傷。
可那大魚是在太過龐大,匕首紮下去,隻在皮膚上紮了幾個洞口,反倒更加激起了那大魚的兇性,猛的一甩尾,濺起大片的水花,巨大的身軀陡然騰空躍出水面,至上而下撲壓了下去,一口将那人吞了半截,隻剩兩條腿露在外面,那大魚在水中腦袋向上一昂,整個人已經被吞了下去。
剩下一人轉頭大喊道:“快走!我擋不住多久。”一聲喊完,也手持匕首撲了過去,看樣子也要不了多久,就會成那大魚的腹中之物了。
其時我們已經已經遊到了湖泊中間,大家紛紛屏氣下潛,河水渾濁,在水下根本無法視物,隻能靠雙手摸索,沒一會氣息将盡,又紛紛浮出水面。
我一露頭,剛抹去臉上河水,正好看見那邊最後一人正在和拿大魚纏鬥,一手抱住大魚的腦袋,一手抓着匕首,狠很的紮向大魚的眼珠子。
這一下紮了個正中,那大魚再打,眼睛仍舊是脆弱之處,一刀紮進,頓時瞎了一隻眼,疼的一頭紮進水中,浪花一卷,已經不知去向。
那人剛松一口氣,對我們一揮手喊道:“快走,快走......”後面的話還沒喊出來,人忽然蹿了起來,上半個身子都露出了水面,頂浪疾行,在水中猶如利箭一般,劃開水面亂蹿,漾起一陣陣水紋。
這時蕭東虎忽然從水下冒了上來,吐氣呼道:“找到了,就在我腳下,約有兩人對抱粗一個洞口,不過底下已經被水灌滿了,我怕潛進去之後,會因爲無法呼吸被活活憋死。”
張白發看了一眼被大魚咬住雙腿,在水面上亂蹿的那漢子,一咬牙道:“來不及了,必須潛進去,潛進去後,全部往左邊遊,右邊是黃河,左邊是山腹,總會有空間可供呼吸的。”說完率先一下紮進水中,向下潛去。
而這時那大漢已經沒了聲音,身子也癱軟了下去,大魚更是沒了動靜,隻是那一片的水面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無數的小魚在叮咬撕啃,激起一片水花四濺,顯然那人的下半截身子已經被大魚咬斷吞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