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音,一隻山貓已經悶聲不吭的撲了上來,我剛想驚叫,秦大姐手中的鋸齒刀已經遞了出去,一刀迎着那山貓的腦袋瓜子就劈了下去。
那山貓卻是極爲靈巧,半空中身形一扭,險險避開刀鋒,爪子在刀背上一搭,身形再度前蹿,已經撲到了秦大姐的面前。
秦大姐粉臉一寒,低咤道:“找死。”手中鋸齒刀猛地收回,擋在身前,“嗖嗖嗖”連舞幾個刀花,将一把刀耍了個滴水不進,那隻山貓要是繼續前撲,簡直就等于自己撲進刀窩之中。
但那山貓身在空中,前撲之勢正疾,又沒有借力之處,那裏還收得住,一頭紮進刀花之中,隻聽“喀嚓喀嚓”一陣響,已經被削成數截,殘肢掉落在地上,兀自抽動不已。
而且秦大姐那刀還和别的刀不一樣,刃口全是細密的鋸齒,地上的山貓殘體,就像被用鋸子鋸開的一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我忍不住一陣惡心,幹嘔了起來,秦大姐卻像沒事人一樣,随手甩去挂在鋸齒上的一節腸子,冷聲道:“任你奸滑似鬼,最後也得喝老娘的洗腳水,幾隻小小的山貓兒,也敢打人的主意,好肥的膽子。”
這要是擺在人類身上,估計早就吓得撒腿就奔了,但這些山貓卻沒有人類的思維,它們想的僅僅是怎麽才能撕咬下我們身上的肉來,所以見一隻山貓碎成數截,不但沒有後退,血腥味反而激起了它們的兇性,紛紛上前逼了一步。
蕭東虎冷哼一聲,手中寒光一閃,那把奇形圓刀脫手而出,帶着“咻咻”的呼嘯聲,貼着地面飛去,掠向最前面的一隻山貓。
那隻山貓哪見過這東西,但天生的直覺已經向它示了警,急忙閃身跳開,警惕的盯着那旋轉呼嘯的奇形圓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但蕭東虎出手,哪是那麽容易就躲得開的,那把奇形圓刃掠過那隻山貓,“铛”的一聲撞擊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又被激蕩了回來,“嗖”的一聲從那隻山貓的身軀中間掠過,飛向蕭東虎。
蕭東虎一伸手接住,一甩奇形圓刃,甩去刀刃上的血迹,笑道:“看來也不過如此,吃了幾年人肉,還是沒長什麽腦子啊!”
這時那隻山貓脊背上,才忽然噴出一股細細的血線,緊接着血線越來越粗,“噗”的一聲,那隻山貓竟然從中間斷爲兩截,腹内五髒六腑淌了一地,兩條後腿不住抽搐,前半截身子卻仍舊拖着一節腸子在地上爬行,山貓口中,還發出微弱的“喵嗚”聲來。
我胸中一陣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頭一低吐了起來,我也見過不少血腥場面,但這麽惡心的場景,還是頭一次見到,何況對象還是一隻山貓。
張白發卻拍手笑道:“秦家姐姐好身手,蕭家哥哥好身手,幹脆都使使力氣,把剩餘的山貓也都解決了吧!不然它們肯定會一直纏着我們,煩也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