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譜?跟我哥的死有什麽關系?村譜現在在哪裏?”蕭東虎手裏的匕首在輕輕晃動,用一種近乎殘忍的目光盯着朱利貴的另一隻耳朵,就像是一頭惡狼,在看着一隻毫無抵抗力的獵物。
我看的卻有點心驚,蕭東虎這家夥做事有點不講分寸,朱利貴畢竟是朱老太爺的兒子,他一上手就割了人家一個耳朵,這朱老太爺能願意嗎?别忘了現在整個青山鎮,實際掌權人可就是那個朱老太爺。
朱利貴又喊道:“在我家裏,那本村譜,實際上就是一個信物,誰接管了村譜,誰就是青石鎮下一任的實際掌權者。另外,聽說村譜上還記載着一個大秘密,不過具體是什麽秘密,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時候的朱利貴,早已經沒有往日的威風,隻要能保住自己身上的零碎,估計親娘老子也會出賣個幹淨。
蕭東虎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緩緩收了刀子,回身坐下道:“原來是這樣,敢情就和丐幫的打狗棒是一個道理,還真***夠諷刺的,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玩這一套。”
接着一反手,将匕首釘在木桌上,對朱利貴道:“小子,我本來想将你整死了幹淨的,念在你說了實話,就放你一條生路。”
朱利貴一手捂着還在不斷流血的耳朵,連連磕頭道:“謝謝虎爺,謝謝虎爺饒了小的一條狗命。”
蕭東虎話鋒一轉道:“你急什麽?我話還沒說完呢!饒你不死可以,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回家把那本村譜給我拿來,你家老太爺也知道我回來了,估計吓破了膽,現在肯定在琢磨怎麽對付我,拿本村譜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我就在這裏等着,你可千萬别想一跑了之,不然的話……”
下面的話蕭東虎沒有說出來,但朱利貴卻明白的很,一個勁的點頭不已,一等蕭東虎話說完,伸手揀起地上的那隻耳朵,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等朱利貴的身影一消失,付清永就皺着眉頭道:“虎哥,你真的就不怕朱利貴就此跑了?這外面可是十萬大山,又有朱老太爺撐腰,随便找一地兒一躲,給你一支軍隊都不一定搜的出來。”
蕭東虎收了匕首,笑道:“清永,你知道惡人怕什麽?”
付清永搖了搖頭,蕭東虎繼續笑着說道:“惡人最怕的,就是比他更惡的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拳頭夠硬,誰夠狠,人們就怕誰,朱利貴這種料,根本算不上惡人,而且現在他怕我怕的要命,所以,他沒有膽子敢不回來。”
“就你小子牛,小心哪天遇到個比你拳頭更硬的,送你去見你大哥啊!”王大麻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出來,手裏端着個厚重的木制托盤,托盤上還放了七八個盤盤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