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永又道:“虎哥,你知道我的,生來就怕蛇,看見那玩意我就腿肚子抽筋,神鷹可以對付幾條,但如果數量太多的話,也與事無補,這該如何是好?”
蕭東虎卻沒有正面回答,看了看風向,大手一揮道:“走,管***,人生自古誰無死,死在哪裏有什麽關系!管它是蛇是龍,讓虎爺遇到了就讓它變成蟲,爺要想回去,誰也擋不了,神擋殺神,佛擋就殺佛,虎爺可不是蕭天龍,惹得虎爺性起,殺他個血流成河再說。”
付清永一跺腳道:“還是跟着虎哥痛快,就死都爽快,你不在的這幾年裏,爲了避免和其他族人相争,天龍哥一直都讓我們夾着尾巴做人,連鎮上的無賴胡三頭都敢騎到我們頭上撒尿了。”
蕭東虎傲然道:“胡三頭算什麽玩意,虎爺在的時候,叫他磕十個頭,他不敢磕九個,我哥就是迂腐,一天到晚講什麽君子風範,現在到好,怎麽死的估計他自己都沒整明白,現在我回來了,今天到鎮上第一件事,就是滅了胡三頭,讓那幫老東西見識見識虎爺的手段。”
說完話,大踏步向前走去,邊走邊扯開嗓子喊道:“前面埋伏的人聽好了,你家虎爺到了,有不服的趕緊出來,有什麽招盡管對你家虎爺招呼。”走上十幾步吼一嗓子,好象生怕前面的人不知道一般。
付清永看的直樂,跟在蕭東虎身後道:“虎哥,你這出去也好些年了,這脾氣怎麽一點沒變呢?咋還這麽張揚呢?”
蕭東虎道:“這沒辦法,我們兄弟倆雖然是一個師傅,但脾氣秉性沒有絲毫相象,我哥天性寬厚,喜怒不形與色,我則生來就霸道,專治各種不服。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我沒被逐出村前,可是和你在一起混了十幾年,你沒少看我揍人吧!”
付清永又笑道:“那是,你在那幾年,别說我們鎮上了,四村八鄉十幾個山寨,誰敢不服,連老苗子們見了你都繞着走,那十幾年,是我們鎮最風光的時候。”
蕭東虎“哈哈”大笑,聲若洪鍾,笑聲在群山間來回震蕩,激得一直心存憂慮的我也心生豪氣,剛才心中所憂,一律抛到了腦後。
兄弟幾人就這樣一路有說有笑,片刻之間,一裏多路就下去了。付清永忽然聽了下來,轉頭喊道:“快到了綠衫兒示警的地段了,虎哥你可得注意點兒。”
話剛落音,陡然之間,旁邊山崖之上連連響起數聲尖厲的嘯聲,嘯聲過後,“咝咝”之聲不斷響起,腥臭之氣頓時大盛。
隻見旁邊山崖林木之間,無數條毒蛇紛紛鑽出,有大有小,形态各異,顔色不一,品種繁多,大的粗如碗口,小的細若竹筷,一時也數不清有多少條,将前面路段完全堵死,還蜿蜒鋪開有十來米長,形成一個巨大的蛇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