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第一間的房門一開,蕭朝海手托木盒走了出來,兩步跨到欄杆處,沉聲道:“還給劉家,那是自然,不過我得聲明,這并不是我借劉家的,而是劉大少托我保管的,我和劉大少之間也有約定,如果前來讨要,一定會攜信物前來,否則不管誰來,都不予歸還,還請劉大少當面将信物給大家看看,不然,我可不能胡亂将小輩托管的東西交給别人。”
蕭朝海話一說完,劉一鳴一張青臉上頓時一紅,我一見心頭暗喜,生姜還是老的辣,不管這個劉一鳴是真是假,隻要他拿不出信物來,這鐵傘和石蓮花,蕭朝海就有理由不歸還。
“呦!這唱的哪出?蕭老四該不會是想霸着不還了吧?”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更是離譜,聲源傳出的方向,竟然是白頭翁。
蕭朝海卻并不接話,隻是目光如刀的盯着劉一鳴,繼續沉聲道:“劉賢侄,你該不會忘了信物了吧?我那信物很簡單,隻要一拿出來,大家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你拿不出來,我倒懷疑你是不是劉大少了!”
台下的觀衆也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人跟上鼓噪道:“劉大少,就把信物拿出來給大家看看,看看他還有什麽理由不還給你。”
劉一鳴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猛然一咬牙一跺腳道:“好!我就拿出來,反正我也無所謂了。”說着話,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展開對大家一亮。
我們坐的近,看得也比較清楚,一看紙上的字,我頓時就樂了,蕭朝海這一招夠損的,比當着衆人面扇劉一鳴一巴掌還難看。
紙上寫着:“我劉一鳴因家道中落,無力保管先人所傳鐵傘和石蓮花,卻又遭孫、司馬兩家虎視眈眈,懇求蕭四叔代爲保管,期限不定,無論是誰,索回必須憑此字據,否則,蕭家有權不予歸還。”
“爲答謝蕭四叔,本人決定将鐵傘和石蓮花借給蕭家參加十年一度的鬥寶大會,以助蕭家奪魁,如違此約,劉一鳴人神共憤,不得好死。”
下面落款是劉一鳴的名字,旁邊還有蕭朝海的名字,看來不假。這紙條一亮出來,台下頓時就是一片議論聲,我心頭直樂,看劉一鳴這回怎麽處理,紙條上寫的清清楚楚,并不是蕭家借他劉家的,是他劉家求着蕭家幫忙保管的,而且還寫明了自願将鐵傘和石蓮花借給蕭家參加鬥寶大會。
他要是現在把鐵傘和石蓮花要回去,雖然發的毒誓不一定實現,但自打嘴巴是跑不掉了,如果他不要回去,佛門八寶蕭家占有其四,還有八棱晶石,就算孫家和司馬家的四件都借給他,他也赢不了。
而且他還在紙上寫明了,求蕭家保管鐵傘和石蓮花,就是因爲孫家和司馬家的觊觎,等于無形中把孫家和司馬家都得罪了,兩家是不是還願意借給他,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