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我們還是保持了足夠的警慎,先把手電的光線擰至最大化,制造出足夠的光線,讓郭教授仔細分辨出絕對不會有毒的菌類,才采集下來,有郭教授這個生物學家在,倒也有點好處,起碼不用擔心誤食了有毒的東西。采集好之後,分兩批進食,一批食用這些足以維持我們生命的菌類時,另一批就四立警戒,絕對不給任何東西偷襲我們的機會。
當然,警戒的事,郭教授、趙子乾和朱盛秋是沒有份的,就算他們願意承擔警戒的工作,我們也不敢把生命交到他們的手裏,而我、蕭東虎、馬瘤子和宋英傑,自然承擔起了第一批警戒的任務。
幸好,在他們幾個狼吞虎咽的生吃着那些胳膊粗細的菌類時,并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除了他們吃東西的聲音,馬瘤子的肚子不停的“咕咕”叫之外,甚至連聲音都沒有,這本就是個死寂一般的地下洞穴。
他們吃飽了之後,劉海東、羅凱文和王小虎換了我們,馬瘤子首先搶起一根白生生的蘑菇腿,一口就咬了下去,撕下一長條來,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我看得心頭一陣陣惡寒,他那副吃相,實在讓人倒胃口,更何況,他手裏抓着的那根蘑菇腿,也像極了小孩子的胳膊。
但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顧及這些,就算馬瘤子真的在吃小孩子的胳膊,我也隻能裝作看不見,填飽肚子才是當前的首要,在這地下幾千米的深度,不可能經常有充足的食物來維持我們生命的。
而在這個時候倒胃口,絕對是跟自己過不去,填不飽肚子就不會有力氣,沒有力氣,說不定就會被淘汰,因爲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哪些情況,一旦發生危險,别人是絕對指望不上的,我可不願意成爲犧牲品。
強忍着心中的惡心,我也抓起了一根胳膊粗細的蘑菇,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幸好,蘑菇生吃并不是很難吃,帶着一種菌類植物特有的清香,還有一絲絲的甜味,甚好入口。
我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說實話,剛才那幾塊肉幹,對于一個精壯的成年人來說,簡直就像餐前點心一樣,隻能引起人的食欲,卻不能使人填飽肚子,更何況,還是好幾個人搶着吃的。
宋英傑在野戰部隊混的,野外生存能力不用說,對這些看得更開,早搶先我一步,抓起一根又粗又大的菌類吃開了,一邊吃還一邊惡狠狠的盯着另一根,其實,這些菌類我們采集了一大堆,足夠我們吃到撐的。
等我們吃飽,蕭東虎讓大家就地休息,補一下睡眠,依舊三個人一班輪流站崗,幸運的是,我這次竟然沒有排到第一輪,悲劇的是,我竟然沒有絲毫的睡意。
看了看表,十點多了,其實,自從手表失靈之後,早就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了,九個人九塊手表,都各自爲政,就沒有兩個人的時間是一樣的,隻能估摸着計算,覺得差不多過去一天了,就算一天的時間。
朱盛秋又拿出個小本子在上面劃拉,不知道寫些什麽,還時不時的把兩道好看的柳葉眉給皺起來,讓我不由得對她那本小冊子裏的内容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