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思索着,趙子乾已經喊了起來:“我的個媽呀!你想吓死人嗎?這冷不丁的一聲喊,差點把我的魂給吓飛了。”朱盛秋也跟着嚷嚷道:“你神經病啊!把我心吓得差點跳出來,到現在還發慌呢。”
羅凱文卻不理睬他們,揮了揮手道:“大家不覺得奇怪嗎?那些聲音呢?剛才我們可都聽聽的清清楚楚,怎麽現在一絲也沒有了?我們剛才聽那些聲音,分明發聲之物數量不少,難道一起禁聲了?”
雖然我一直覺得好象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卻始終想不出來究竟是哪裏存在着問題,羅凱文這麽一提醒,我頓時恍然大悟,聲音,是聲音!那些發自地底的聲音,絕對不是一個人或者某個單獨的物體能發出來的,但現在卻死一般的寂靜,這分明是有什麽貓膩。
劉海東雖然長的五大三粗,一副莽漢的模樣,實際上卻膽大心細,不然羅凱文幾人也不會栽在他手裏了,現在聽羅凱文這麽一說,頓時反應了過來,馬上一揮手道:“羅凱文說的對,這其中定有古怪,大家小心一點,别着了道兒。”
雖然我們下來的時候,那面具人曾說過一切都以郭教授的意見爲主,蕭東虎領隊,但實際上羅凱文三人都隻服劉海東,劉海東無形中成了我們這支隊伍的領頭,他這麽一說,其餘幾人本來想抱怨幾句的,也都不說話了。
羅凱文看了一眼劉海東,遲遲疑疑的道:“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馬瘤子一聽就急道:“我的個親哥,這都啥時候了,有什麽你就趕快說呗!還猶豫個什麽勁兒。”劉海東也道:“說!知道什麽都說出來,現在不是吞吞吐吐的時候。”
羅凱文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應該都知道,我父親是個了不起的拳師,手底下很有點功夫,我天**耍小聰明,不肯下苦功,所以父親雖然悉心教誨,但我所學,實在不及父親十之二三的手段。”
我不明白羅凱文現在突然提起他的父親做什麽,但羅凱文提到他父親的時候,那語氣是十分驕傲的,連那張終年不見笑容的臉,也隐約露出一絲異樣的光芒,可見他父親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的确是十分高大的,即使這麽多年後,羅凱文提及自己父親的時候,也充滿了自豪。
馬瘤子是個急性子,一聽羅凱文在誇獎自己的父親,大嘴一咧道:“我說羅兄弟,你就揀重要的直接說不就行了,何必再從你父親那從頭捋一遍呢!你父親再厲害,現在還能從墳墓裏爬出來救我們出去不成?”
話一出口,羅凱文面色就一沉,眼中陰狠之色一閃,看了一眼馬瘤子,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馬瘤子卻生生打了個冷顫,這家夥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麽圓場,隻好尴尬的笑了笑,默默閃到一邊,不敢再胡言亂語。